只是，想着要快些往家里走的林文文并没有发现，在远处也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
苏杭的助理见过林文文几次，也知道两人的关系，所以一看见就慢下了车速，“苏总，你看前面那个是不是林小姐？”
“嗯。”
苏杭不仅看见了，还看见了她刚刚从一辆豪车上下来。
王秘书的眼神不是特别好，加上现在是雨天，他努力地眯着眼睛，“我看车好像也有点儿眼熟……”
苏杭没接话，只是道，“开过去吧。”
车在林文文的身边停了下来，林文文偏头，微微瞪大了眸子，意外地看着拿着一柄黑伞下来的人，“苏杭？”
苏杭微微点头，说话不见疏离，却嘲讽意味十足，“这么巧，林文文。”
在这个时候遇见，还是她这么狼狈的时候，饶是林文文也觉得有些尴尬。
清了清嗓子，林文文在他的庇护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小声地念叨了一句，“你下班了啊。”
苏杭的身份和他们不同，时不时地就会有加班的时候，忙起来，林文文经常会看不见人。
对此不置可否，苏杭的目光落在她已经湿透的衬衫上。扣子解到第二颗，原本规矩得很，可如今被雨一淋，白色的布料就有些透明，里面的蕾丝若隐若现。
十分君子地收回目光，苏杭盯住了她仿佛也淋雨过的眸子，看着里面的三分水气，声音也放缓了些，“虽然有点冒犯，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是喜欢这种淋雨的感觉吗？”
苏杭的嘲讽从来都是这样，客客气气的，噎得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文文觉得自己被噎的胸口有些难受，她别开眸子，勉强解释了一句，“……我下班晚了，没打到车。”
“原来如此，受教了。”苏杭的口气还是很客气，将黑伞又往她的方向挪了些，挡住了能落在她身上的雨滴，嘴上却还是毫不留情，“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或者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等我来捡你回去。”
林文文没忍住大声反驳，“当然不是！”
因为恼火，所以那双小鹿般的眸子盛满怒气地看着他，或者说，瞪着他更合适。如此生机勃勃，让苏杭的心情不错。
他微微勾起唇角，“那你要坐我的车回去吗？”
那双眸子迅速地别开了。
林文文的口气也有些别扭，“……要。”
“上车吧。”
因为今天知道的消息，再加上刚刚被苏杭嘲讽，林文文没什么精神。
偏偏苏杭要和她聊天，“什么工作要做到这么晚？”
林文文心虚，“没什么……是我自己没发现下班了。”
苏杭对她的心虚有些误解，“那就是自己拖延了工作？”
“不是！我是做完了，然后才没发现下班的。”
怀疑她什么都可以，绝对不能怀疑她对工作的认真！因为是要为父亲筹备救命钱，她从来都是很认真地对待自己工作的。
苏杭点点头，“原来是因为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