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出息。太有出息了。
“我不是说的吗，我会做饭的，今天想不想尝一下？”慕云烨对顾嫣笑了笑，“真的，我没有骗你哦。你想吃什么？”
顾嫣说：“有什么就吃什么好了。不过，咱们好像没有去买菜呀。”
慕云烨却把顾嫣带到了厨房。
厨房里，有厨娘在忙着。
看见慕云烨过来，厨娘说道：“王爷，您回来了。这位姑娘是……”她看了下跟在后面的顾嫣。
“哦。未来的王妃，先提前带你们见一下。”慕云烨说。
顾嫣内心：这么直接的吗？
她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
厨娘却是满脸同情。九王爷花名在外，王府里的人也早就有所耳闻的，有时候彻夜不归都是有的，然后第二天被人送回来，醉醺醺的。
到底是哪家这么不长眼，把姑娘送过来呀。
噌噌，能当王妃的女人身份肯定不会差，而且得经过皇上皇后同意。所以，往往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能够和九王爷身份匹配的女孩子，都是本身就尊贵的，凭王爷的名声，女孩家里不会同意。
“姑娘，您可想清楚了？”厨娘想着，一下子就失了口。
顾嫣：“啊？”
她看了一眼慕云烨，发现慕云烨面露一点尴尬之意。
“那个，刘姑姑，今天我来做饭。嫣儿第一次上门，我想表现一下。”慕云烨在厨娘耳旁轻声说，“留点面子吧。”
厨娘刘珍珠反应了过来，拍了拍慕云烨的肩膀：“好啊。正好我刚把菜给洗完。”
顾嫣撩起了衣袖，想给慕云烨打下手。
“你就先出去坐一会吧，等着就行啦。姑姑，你陪嫣儿聊会儿天。”慕云烨说。
然后他给刘珍珠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说一点好话吧。
——
等出厨房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天色向晚，夜幕初降。
刘珍珠握住了顾嫣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哎呀，真的是好俊俏的姑娘。要是娘娘还在世界上那就好了，她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一番交谈，顾嫣得知，刘姑姑以前是侍奉过梅宸妃的人。
而宸妃被逼自杀后，正是刘珍珠陪慕云烨去的江南。
顾嫣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问道：“刘姑姑，王爷，之前有没有过什么心上人？”
“他有很多心上人！”刘珍珠一下子没忍住，“今天杏春阁，明天翠云楼，后天听竹轩的。尤其是听竹轩，我跟你说啊，姑娘您得注意点……差不多是今年三月份的时候吧，王爷去了趟听竹轩，看上其中一个姑娘了……”
“可惜那个姑娘不是歌女，不卖唱的，清清白白的大小姐，王爷花钱搞不定这人。回来就说，一定要征服她。我就问为什么啊，王爷说，她长得好看，只要是好看的，大抵就肤浅，就不信还有他搞不定的。”
顾嫣：“……”她一下子哭笑不得。
刘珍珠看见顾嫣那一副突然变得和吃了什么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道：“哎呀，我这人就是嘴快，这下子又说漏了……姑娘您不要太介意啊，我们家王爷，虽然表面是浪荡了一点，内心里还是个很实诚的人，这是他第一次带人回来呢。姑娘，您家里是做什么的呀。”
顾嫣冲刘珍珠笑了笑，谎称自己是商人家的女儿，家里做点小生意，摊位就倚在西市口，慕云烨的胭脂摊旁边，等谈了以后，才知道慕云烨原来是这样的身份。
刘珍珠面露一点儿不可思议。
小商人家的女儿？王爷确实可能这口味，不过皇上他们能同意吗。再怎么说，他家主子也是个王爷啊，除了喜欢寻花问柳一点，也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再说了，整个金陵城里头，哪个公子家的不爱点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