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梦是不是真的？”
头顶上方突然传来淡漠的声音，没有董薇薇预想的震怒、暴躁。
董薇薇正对自己的现状堪忧，听着这句话脑子瞬间有点懵，慢慢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四目相对，夜堇墨审视的看着她，脸色微沉，薄唇紧抿，目光幽暗沉浮，虽和和颜悦色沾不上边，倒也没有雷霆震怒。
董薇薇紧绷的弦稍微松了松，点点头。
这梦和神鬼论不一样，多少有点可信度，只要她咬住不说，谁都不知道她撒谎。
夜堇墨没再搭理她，在她话落，手伸向她正环着的古牧犬，眉头锁着不舍，抱起它走出去房间。
欸？
她是说服了夜堇墨了吗？
董薇薇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几步跟上，然后离开。
……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古牧犬之后被隆重安葬，夜家所有的人送了古牧犬最后一程，包括得知消息赶来的夜若琳。
夜若琳虽说有时会为一些事和夜堇墨争执，但在董薇薇看来她对她这个侄子是极不错的，帮夜堇墨打理公司，一次次替他收拾烂摊子，想必夜堇墨父母去世后，一直都是夜若琳照顾他的。
安葬了古牧犬，担心夜堇墨心情低落，夜若琳留在夜家陪夜堇墨一起吃饭，餐桌上摆满一道道精致的菜肴，餐厅里满是饭菜的香气。
董薇薇规矩的站在餐桌不远处，一身的女佣装合身得体，比以前的白大褂看起来顺眼多了。
“堇墨，你最近看起来瘦了好多，来，多吃点儿，”夜若琳夹起一块排骨放到夜堇墨的餐盘里，一双美丽的眼睛染着担忧，“其实念念能陪你这么多年很不错了，想开点，哪天我再帮你带一只和念念一样的过来。”
夜堇墨坐在餐桌旁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一双眼睛依旧红缟。
古牧犬的离开让他难以接受，让他吃不好睡不着。
但，不活了吗？
他曾经答应过母亲会一直好好的，可……好好的？
太难了。
他不做到，那么，他只能活着，每天混日子般的活着。
嘴里的饭菜如同嚼蜡般的让他难以下咽，他放下筷子，站起来直接离开，仿佛没听到夜若琳的话，眼里更没她这个人。
“堇墨你不吃了？”
夜若琳没有责怪他的冷漠妄为，纵容的看着他向楼上走去，轻声询问，“这半个月的账目我带过来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夜若琳帮忙打理夜家的家业，每半个月夜堇墨都会去傅家例行过目一遍，这次因为古牧犬死亡的事夜堇墨没去，她过来也就带过来了。
“不用了。”
夜堇墨没有回头的向前走着，声音听起来略带沙哑。
董薇薇跟在他身后，两人走上三楼，他的背影高大颀长，带着浓浓的落寞的感觉。
走进房间夜堇墨直接倒在床上，修长的胳膊遮掩俊庞，整个人看起来疲惫极了，董薇薇走上去帮他脱掉鞋袜，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
“少爷您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她说着欠了欠身子，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