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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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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越来越喜欢看云清水的笑,总觉得云清水的笑容可以带走他心里所有的烦心事,让他可以澄澈的面对她。

“我没有说笑,”阿城微笑着看着云清水,继续说着,“追云萧确实有神力。在平时它只是杀人的利器,而当你真正吹响它的时候,却是救人一命。”

云清水不解,看着阿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阿城也不瞒着,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了云清水。

“就和千年灵芝一样,追云萧能救人,也能杀人。作为兵器,它是一把很好的杀人利器,可进攻可防守,而当它真正作为一把乐器的时候,它就是救人的圣药。”阿城顿了顿,复又看向云清水,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认真听着,阿城的声音也低沉了一些:“哪怕是人已经死了,吹响追云萧,就可救人一命,只是代价是,以命换命!”

云清水怔了一下,以命换命啊,世上有多少人愿意以命换命?

似乎是知道云清水所想,阿城继续说道:“追云萧问世这么多年,也只吹响过一次。”

只吹响过一次,那就是说,只有一位掌门愿意拿命去救其他人,那么他救的是谁……

“追云萧多年未响,大家一直以为可以救人是个传说,直到出现了那位擒云掌门,真正吹响了追云萧,用自己的命换了他的妻子的命,大家才开始相信追云萧确有奇效。”

云清水愣住了,那位掌门一定很爱很爱他的妻子,不然也不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只是,这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是多么的痛苦……

之后,屋顶上又陷入了沉静。过了许久,云清水才又有了动静。

“阿城,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你愿不愿意用命来换我活着?”云清水只是心里突然很悲伤,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把心里的想法问出来了。

阿城身体狠狠地一颤。

云清水似乎并没有想要让阿城回答,又自顾自地比划着。

“我希望你不会,阿城,我很难过,我一点儿也不希望你牺牲自己来救我,这样,活着的人该有多痛苦,那个掌门的妻子也一定是痛苦的,留下自己一个人度过余生,还不如就此死去……”

云清水的手还没有比划完,就被阿城按下,一把被阿城包进怀里,耳边传来阿城沙哑的声音。

“别说了,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什么都不会发生的,阿城这样安慰着自己。

云清水愣了一下,双手也回抱着阿城,感觉到阿城的气息一变,重重地点了点头。

阿城抱着云清水久久不愿松手,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心才慢慢的平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很不妥,想推开云清水,却又舍不得。云清水也不想退出阿城的怀抱,头靠在阿城的胸前,感觉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又一下,竟是无比的心安,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抱着,过了许久,阿城耳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阿城嘴角微扬,抱着云清水进了房间,把她轻轻的放在床铺上,为她盖好被子,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默默想,不会的,不会的……

云清水一夜好眠。

翌日,又是同样的场景。吃完早膳后,云清水便又去了临修阁。可是在路上感觉不少人都对她避而远之,在她走远之后,又在一起谈论什么。云清水心里很疑惑,但也不太在意。想着下午就又能见到阿城了,脚步不免轻快了许多。

此时梅姨娘正在院子里闲时的用着早膳,想着不出所料的话,不到午时整个擒云山庄就会传遍了“现任掌门人云清水不知检点,夜夜与一下人在房里苟合”的话,云峰肯定也会知道,一个不知廉耻不守清规的女人如何配当这擒云山庄的掌门人!呵呵,到时候,云清水,你就等着我慢慢折磨你吧,凭你竟然还想跟清雨争掌门之位,不知死活!想到此,梅姨娘不由得笑出了声,“啊哈哈哈……”脸上抹了厚厚的脂粉,更显狰狞。

言盛也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心里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又开始默默算计了。

但云峰今日却和往常没任何不同,悉心教导。

云清水不想在回去的途中竟然遇到了言盛,而且看那样子像是专门在等她。她不想多做耽搁,径直从言盛身边走了过去,可言盛却伸出手臂拦住了她。她挑眉,问何事。言盛开门见山,问她传言是否属实?云清水很疑惑,“什么传言?”言盛一乐,“你还不知道吗?如今所有人都在传你与一下人夜夜在房里苟合。”云清水眉头一皱,什么叫下人?他们在说阿城吗?还夜夜苟合?哪个造的遥?不想活了吗?说她可以,反正她不在乎,可他们竟然说阿城是下人!阿城也听说了吗?他会怎么想?是不是很难受?云清水心下一紧,迈开步子就准备跑。可言盛看她的样子哪里允许她走,难道是真的?手一伸,牢牢地拉着她的胳膊,薄唇轻启:“要走也得先和我说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听那语气,像是含了一丝恼怒。

云清水感觉到有人拉住她不让她走,又听到了这一句话,心里顿时一气,她和阿城的事,关他什么事!还要花费时间和他解释。手使劲的甩却甩不开,心里气极却不能发作,只得停下来和他说“不是”。言盛一看心里一松,想着还好。他也不明白心里为什么这么希望传言是假的。

云清水以为她终于可以走了,却不想言盛还是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她冷眼看他,言盛在此时开口:“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澄清这个传言,对他们说我们俩在一起了。一个是下人,一个是我,想必有脑子的人都会更愿意相信这个,怎么样?”云清水默了一下,原来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哼,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和阿城相比。敢说阿城是下人,找死!就在言盛满怀信心以为她会答应的时候,却不料云清水突然劈出一掌,言盛始料未及,只得狼狈躲过,云清水冷眼看了他一眼,立刻离开了。言盛不知她为何动怒,只觉那一眼冰冷之至,他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过如此神色,身体不由得一颤,心也一紧。为何?难道云清水真喜欢那个下人?怎么可能!一个下人而已,不过回去是得好好探查一番了。他眉头紧促,也离开了。

云清水想着耽搁了那么久,阿城该着急了,就一路跑着回到了竹园,当看到门口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时,心下一松,快步跑了过去。阿城看到云清水那么慌张,心下疑惑,赶紧快步走去迎她,不多时,两人在彼此身前站定,云清水已经跑得汗流浃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阿城第一次看她这个样子忙拿出手帕帮她擦汗,问她,“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慌张?先进屋歇歇,我去接点水你先洗洗,等会儿再泡个热水澡,换套衣服,否则该着凉了。”云清水看着阿城,感觉他没有任何异常,才稍微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