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声尖叫，几乎下意识的用手上的包去打对方。
男人闷哼了一声，抓住她的手，将她禁锢住：“别打了，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萧栩栩才停下手。
“阿延？”看到他，萧栩栩已经冷静下来。
“这么晚才回来，还是男人送你回来的，萧栩栩，你还真是想气死我！”莫延霆简直想掐死眼前这个女人，还没离婚呢，就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当他死了吗？
萧栩栩欲将手抽出，奈何男人的力气很大，她抽了几次都没成功：“你能不能放开我？”
莫延霆嗤笑一声：“倘若我说不呢？”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赖？”
“无赖？还有更无赖的，你要不要试试？”
他一把将她压在墙上，故意用那处蹭了蹭她。
萧栩栩脸颊爆红，这简直就是流氓：“莫延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这样信不信我告你！”
“你错了，离婚协议书我还没签，目前为止，我们还是夫妻，就算我对你做了什么，那也是夫妻间的情趣，法律管不着。”
“难道你不知道，婚内也犯法吗？”
莫延霆一把拽过萧栩栩的胳膊，粗暴的将她带下了楼，塞进了车里。
这一刻萧栩栩慌了：“阿延，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们都要离婚了，你说我能干什么？”莫延霆冷冷的讽刺，却并调转方向。
萧栩栩不吭声了。
车厢里安静的只剩下彼此间轻微的呼吸声。
莫延霆更觉烦躁，打开座位中间的置物盒，翻找了一遍，也没瞧见有烟。
瞥见女人将头扭向了车窗外面，仿佛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碍眼。
莫延霆觉得自己的心都跟针扎似的。
他将车停靠在路边，解开安全带，欺身而上，强行将她的脸掰过来，面对着他：“萧栩栩，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捏脸的力度有点重，萧栩栩觉得自己的两颊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她皱眉：“没有心我怎么活？”
“呵，是，你有心。”莫延霆呵呵的笑着，伸手戳着她的心脏位置：“可这里面，装的就是狼心狗肺！”
萧栩栩没兴趣跟他逞一些口舌之争，她冷静下来：“你到底想带我去哪？”
去哪？
莫延霆也不知道，他跟萧栩栩几乎没什么值得回忆的地方。
他盯着她的眼睛半响，才松开她，重新系上了安全带，挂挡，开车。
大半夜的。
莫延霆带着萧栩栩去了当初他们一起念的学校。
这个点，都快十二点了。
学校已经门禁了。
几年过去，校门口的保安还是当初的那位。
他认识莫延霆跟萧栩栩，知道他们过来是想看看学校。
保安也知道他们的身份，就放他们进去了。
全程，莫延霆牵着萧栩栩的手，开始，萧栩栩挣扎，可她越是挣扎，男人就抓到越紧。
她知道他的性子，索性就放弃挣扎了。
莫延霆带着她走到了篮球场，这个点了，还有人在打篮球。
但是不影响他们缅怀过去。
“还记得这里吗？那个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打篮球。”
学生时期的萧栩栩，阳光活泼，无所不能。
谈的一手好钢琴，还玩的了一手好篮球。
她的篮球丝毫不逊色男生。
是很多人心中的女神。
萧栩栩看着那个篮球框，淡淡一笑：“记得，这里是你跟付清雅交往的地方。”
莫延霆：“……”
她不说，莫延霆还真不记得了。
当时，似乎是刚认识付清雅没多久。
每次下课，莫延霆都会叫上陆言枫、于浩谦，还有萧栩栩古月几个人一起来打篮球。
付清雅不会，就在一旁看着。
当时莫延霆传球给萧栩栩，她没接住，球直接砸到了付清雅把她砸晕了。
伤到人了，莫延霆就忍不住说了萧栩栩几句。
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
人是莫延霆砸的，所以他将付清雅送去医务室。
在医务室付清雅向他表白。
莫延霆还处于负气中，就答应了。
他扭头看着她，标致的脸蛋显的温静而美好，刚刚那么一句平心静气的话让他以为出现了错觉。
他的眸底如夜般漆黑，将她的名字从喉咙深处唤出：“栩栩。”
“难道不是吗？”
莫延霆无言以对：“你非要说这种话吗？”
“不然，应该说什么话？”
萧栩栩垂了下眼，然后抬起来，低浅的嗓音像是此时窗外的月光，干净冷清：“现在我们是要离婚的人，就应该说这样的话题。”
她说了这句话后露出一丝笑，姿态很是随意，她往前踱了两步，转头淡笑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们两个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跟我离开后，你就可以得偿所愿娶她了，错了这么多年，如今就让我们各自归为，好聚好散，这对我们是最好的结局。”
她看到他似乎肩膀震了一下，随后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朝她跨过来，她被他扣住手臂，那力道极大，毫不温柔，抓得她生疼，仿佛要捏碎她的骨骼。
直到后背推抵在树上，男人的气息侵袭而来。
“你认为我会同意？”他的嗓音极其**，在她耳畔响起，强势霸道的带着股狠劲：“如果你是因为清雅的事情，我可以解释，我救她不是因为我心里还有她，是因为我想顺着她这条线，将她背后的人揪出来。而且我从来没喜欢过她，当初跟她交往也是因为跟你吵架后，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事后我也后悔过……”
他停顿了一下，看见女人的脸上有了些许变化，他决定将埋藏在心里的真相说出来：“还有奶奶的生日宴会，其实那杯酒有药，我是知道的，奶奶本来就不喜欢清雅，所以故意让你喝了那杯酒，将我们两个送到一个房间，跟你发生那些事情我都是清醒的。”
事情发生后，他很唾弃那样的自己。
就像是偷了东西的贼，没脸见人。
所以他才逃走。
付清雅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事别两年，从莫延霆口中得知整件事的真相。
萧栩栩的情绪有些爆炸。
“原来是这样……”
她低低的笑着，笑声中透着悲伤，更多的是无尽的失望。
若是开始，听到他这样的解释，她心里肯定很开心，可是现在，她开心不起来。
她累了。
真的累了。
尤其是被毒品折磨的日子。
那简直生不如死。
第二次戒毒，比第一次难戒多了。
就当她胆子小，她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