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秋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妥。
“不必去望风阁，将他送去我的小楼。不要驾车，只你一人在他身旁护着，排暗卫在暗处护送。明月阁此刻一定加紧了人手，在全城寻找沈凌霄的下落，你快快送去，我和白芙解决了这边便来与你们汇合。”
悦风霜郑重地点了点头。沈临秋正欲转身时，听见了长夜中传来的笑声。
沈凌霄双眸一紧，抓住沈临秋的手说道：“是灵月，快去，白芙有危险。”
沈临秋双脚轻点，消失在黑夜中。
监狱。
“灵月，你不是对沈凌霄忠心耿耿，如今，又为何如此对待沈凌霄。”
听到沈凌霄的名字，灵月浑身像触电般，止不住地抖动起来。她像是对白芙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他从来就未曾爱过我。一开始他对我只是愧疚，后来我在明月阁为他做事，他也只是利用我。我为他做尽了一切，可是却不及你短暂的存在，即便是你背叛他，伤害他，离开他多年，他仍对你念念不忘。他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做这一切又都为了什么！”
说罢，又激动地用手指着白芙：“而你，你吸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内力，又害得我被秋墨的毒所伤，竟无解药。勉强被我吸入的些许内力又无法被炼化，竟在这些年将我反蚀。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一定会杀了你！”
见到灵月顽固不化，明明自作自受却还怨恨他人，白芙觉得甚是好笑。她灵月怎么不提当年喂她吃下百种毒药，将她折磨得欲死，又怎么不提她害死的卫风和云梦呢？
想到卫风，不堪的前尘往事又浮上心头。就算是化蝶后在外隐匿着，白芙也会年年去祭拜卫风。她到现在仍幻想着那个翩翩如仙子的男子会回来，在房檐上，提着一壶玉露等着她月下对酌。
“那沈凌霄呢，你也要杀了他吗？”
灵月摇着头，似有些发疯般地说着：“不，不是我要杀他，我怎么舍得杀我的凌霄哥哥，不过有人要杀他。”
说完，又转头对着空气，痴笑道：“凌霄哥哥，你放心，灵月也活不了多久了，待你死后，灵月会去陪你的。”
白芙一怔，灵月说她也活不了多久，这是什么意思？
像是看穿了白芙的心事，灵月讽刺地笑了笑，十分坦然地对白芙说：“我解不了那毒，又遭内力反蚀，撑不了多久了。不过……”
说完，又看着白芙，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在我死之前，一定会杀了你的。”
话语刚落，那乌压压的一群明月阁的鬼魅便向白芙冲过来。
纪元原在一旁默不作声，但见敌人攻了上来，便首先护在白芙面前。
“夫人你先走，这里交给纪元。”说完，只听见空中嗖嗖的，暗器飞来的声音，纪元忙拔剑来挡。
“哦？居然是纪元，你竟然背叛了明月阁。若是右相来看见了，怕是要伤心了呢……”灵月出语激这纪元。
纪元心中一颤，分了个神，一枚银针刺入纪元的右臂，不过一会，纪元便感觉右臂疼痛难忍。
这边白芙也奋力地阻挡着敌人的进攻。只是这敌人却像僵尸一般，一刀插上去，竟像不知道疼痛为何物一般，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扛着刀剑，愈杀愈勇。
白芙想到了当年他们在边境遇到的魏国的鬼侍，与眼前之物没有不同，这样想来，明月阁确与边境诸国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