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回到肖艾的住处，时间刚好停留在凌晨两点五十九分。
“快点上去洗澡睡觉，明天实在太累就请半天假吧。”卓凡将后备车厢的行李箱拎出来竖在肖艾脚边，温声叮嘱。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的确，对于一个从事设计行业的人来说，加班加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尤其是灵感枯竭的时候，熬夜通宵都是极有可能的。
卓凡微微蹙了下眉头，到底还是没说什么，“上去吧，我也回去了。”
“好，今晚谢谢你。”
卓凡不在意地摆手，示意她快点上楼。
肖艾拖着行李箱，往前走了十来步，突然停下来回头，卓凡还站在原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卓凡微微挑眉，眼神询问她还有什么事。
肖艾垂眸，脚尖在地上旋转了一圈，轻声开口，“我10号要去米兰。如果我没有及时回你信息，那肯定是我在忙。”
“嗯？”她的声音不高，加上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卓凡听得并不是很真切，他抬步走到她面前，“你说你要去哪？”
“米兰。”肖艾抬起头和卓凡对视，眼里闪着耀眼的星光，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我们公司要去参加米兰时尚周，我有两个作品被领导选中了。”
“真的？”卓凡脸上亦是浮起笑容，直接冲她竖起大拇指，“能在时尚周亮相的作品肯定不简单，你很厉害。据说能去那里露个脸，回来身价都会大涨，要是有幸被哪位知名设计大师看中，那你就出名了。”
“我的经验有限，我倒是不敢奢望被哪位大师看中，能去那里露脸我已经很满足了。”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嗯，那我上去了，晚安。”
“晚安。”
这一次，肖艾没有再回头。卓凡一直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她的一只脚已经踏入门内，他蓦地扬声喊道，“肖艾。”
肖艾的脚缩了回来，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等你从米兰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话现在不能说？”
“不能。”如果她去了米兰一举成名，那他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就没必要再说了。
肖艾耸肩，“好吧，我20号回来，到时候见咯。”
“嗯，到时候见。”
这一次，两人都没有再叫住对方，一个进门上楼，一个坐车离开。
肖艾上楼洗完澡，明明很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的脑子里还在琢磨卓凡到底要和她说什么，为什么偏偏要等她回来才能说呢？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肖艾干脆拿手机给卓凡发信息，“你到家了吗？”
“刚到，你快睡。”
“睡不着。【凋谢的玫瑰】”趴在床上，肖艾哼了哼，又给他补了一条信息，“都怪你！”
两条信息连着读完，卓凡情不自禁地弯了下唇角，她现在的意思是她因为他而失眠了！
下一秒，卓凡拨通肖艾的电话，心情听起来很好，“需要我给你唱催眠曲吗？”
“你会吗？”肖艾低声反问，唇角自然翘起而不自知。
“你这可就小瞧我了，我自认为唱歌还是蛮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