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证明，大话说得太早是会被打脸的。
刚刚还说着喝一打啤酒都没问题的人，不过喝了半瓶就已经脸蛋红红的了，眼睛半眯着，比刚来的时候多了一丝醉态。
“嘁，真是吹牛皮不打草稿。”卓凡嘀咕了一声，将肖艾手里的啤酒夺了过来。
“喂，你干嘛抢我的酒？快还给我！”
“乖乖吃你的鸡翅，要不然一会醉了我可不负责。”卓凡说着，兀自举起酒瓶子往嘴里灌酒。
大口大口吞咽的动作，喉结随之一动一动的，肖艾迷蒙着眼，默默吞了吞口水，怎么感觉他的酒好像特别好喝？
肖艾无意识往他那边挪了个位置，趁他一时不察，将他的酒瓶抢了过来，就着瓶口灌了一大口，“咦，甜的！你的啤酒果然比我的好喝。”
“怎么可能是甜的？我看你不仅喝醉了，连味蕾也出问题了。”
卓凡伸手要把酒瓶抢回来，肖艾却像护着什么宝贝似的将酒瓶揣在怀里，“我的，你不准抢。”
静静盯着她看了一会，卓凡突然扯了扯唇，妥协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行，你的，我不抢。你别光顾着喝酒，把鸡翅和鱿鱼也吃了。”
“嗯，要吃，全部都要吃光。”肖艾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抓起一串鱿鱼送到嘴边，轻咬了一口，满足地闭了一下眼睛，仿佛在吃什么人间美味。
卓凡看着她吃了一会，重新开了一瓶啤酒，大口大口地喝着，却一串烧烤都没吃。
肖艾连续吃了四五串鱿鱼，突地将一串鸡翅递到卓凡面前，“这个给你，吃。”
“不用，你吃。”
“让你吃就吃，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肖艾皱了皱眉，半醉的状态让她比平常更没耐心，“我问你件事，你可以不回答。”
卓凡顿了顿，点头，“你问。”
反正他这辈子最难堪的样子她都看过了，似乎也没什么是他回答不了的。
“你真的那么喜欢女魔头吗，不对，是唐欣怡，你那么喜欢她吗？”
卓凡似是低笑了一声，兀自灌了一大口啤酒，才漫不经心地答道，“好像也没那么喜欢。”
“那你为什么每天给她送早餐，你知不知道那些早餐……”肖艾皱眉，蓦地打住，话锋生硬地转了个方向，“我那天说的话，你为什么都不听？”
想起那天楼梯间里的激烈，卓凡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你那天说了很多话，你指的是哪句？”
肖艾嘟了嘟嘴，似是很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我说让你别再眼瞎了，唐欣怡不喜欢你，你送再多早餐给她也是徒劳！”
“你又知道她不喜欢我？”
“废话，她要是喜欢你，会把你送的早餐扔垃圾桶吗？！”一句怒吼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肖艾下意识捂住嘴巴，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看着卓凡。
那一刻，世界仿佛安静了！
良久，卓凡才像是终于意会过来肖艾说了什么，抑制不住地低笑，“都扔垃圾桶了？”
搞不懂他现在的心情，肖艾迟疑地点头，“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你看我现在像是不好的样子吗？”卓凡笑着反问，只是那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