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对，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听罢，斯年先是一愣，随即才边在自己心里头琢磨，边细细打量邰嘉铭脸色的应声道。
“嘉铭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斯年身为一个经纪人，还是邰嘉铭的经纪人，也算是对这一行业有着深刻的认识。
别说是跳槽了，就是解约或者撕毁合同等等扯淡的事情，在这个圈子里看来，都不过尔尔罢了。
论到底，比的还是谁更狠心！
于是，这一句反问的话里，似乎饱含了更多的算计……
“你认识谁？连城的人么？”
邰嘉铭到底是当过一哥的人，这话问的当真是不减气势啊！
然而……
“咳？那怎么可能？这连影帝的御用经纪人可是业内翘楚，女魔头辛欣姐，别说是海州那边内部的小经纪人见了她怎样，就是我们这些别家的人也不敢放肆呢。
我要是正能认识辛欣姐，那我岂不是……”
斯年一时嘴上没把门，说得有些多了，直到被邰嘉铭扫来的目光锁住后，才讪讪的没了后话。
不过，这里面的深意，还是要早点问清楚的好。
“嘉铭哥，我虽然不是你第一任经纪人，跟着你也的确没给你奉献多少，但咱们俩算起来也有三五年的情分在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或者……打算，可也不能将我给放在空出啊？”
斯年生怕邰嘉铭自己撂摊子不干了，连累自己到时候也混不下去？
若是让他重新带个新人再从头混过的话，倒也无所谓，就怕连同自己也给封杀了去。
末了，这一番反问，落在邰嘉铭的耳中，却是勾了抹冷笑……
“嗤！”
斯年不知道邰嘉铭这笑是什么意思，可邰嘉铭的心里却是想道：
这人，果然都是自私的，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可自己还没大难呢！
“甭管你在海州认识什么人，你先帮我打听打听，如果我有什么打算，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跟着我，我也不会亏待你，待遇还是照老样子来，可要是……”
顿着后话，邰嘉铭这一次还真不是色厉内荏，而是阴翳着目光，淡扫而来。
“我邰嘉铭是什么脾气，你最清楚了，我眼里容不得沙子，背叛我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
斯年听了这话，心下再是明白不过了，连同头皮都发麻发硬了起来，却是顶着这压力叹气道。
“嘉铭哥，我跟你说句实话，你瞧我也没什么真本事，认识的人也顶多都是二三流的，倘若我要是从头带个新人重新开始，吃亏的还不是我自己？
甚至我都不知道未来还能熬到眼下这一步不？所以……”
这一次，斯年也收敛了几分刚才的懒散，一本正经道：“嘉铭哥，我愿意跟着你。”
有时候，人心就是这样简单，也就是这样复杂，一句话会坠入深渊，一句话也会有着不同的结局。
但至少此刻，斯年的这一句，却让邰嘉铭在人生低谷处，有了几分逢春。
“多谢。”
他邰嘉铭很少跟别人低头，因为他说过，自己绝对不会回到当初那个伏小做低的时候了。
但是此刻，他对着斯年的这一句认可和追随，竟是说出了他近五年来的第一句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