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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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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楚琼蓉身上找到任何线索,楚琼玉和楚极泰决定去秀女坊找楚琼婷,沈镇南把二人送出了大|理寺,在楚琼玉临上马车之前,他嘱咐她无论有没有找到线索,都不要着急,要是自己先乱了马脚,那就什么都完了。

楚琼玉感激的对着沈镇南揖手行礼,告辞离开。

看着马车消失在街口,沈镇南这才转身,他想,如果这事情真的最后牵扯到了楚极泰,那他是一定要站在楚极泰这边的,他还要回去和自己的父亲说一声,他父亲对楚极泰一直是佩服的很,不可能会见死不救。

马车在长安街上行驶,对楚琼蓉事件的担心也冲淡了楚琼玉再一次踏进着长安的复杂心情。

本来以为自己还要做上很久的心里建设,才敢来长安的,结果呢,出了事之后,她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这么踏进了长安,一点事都没有。

听着外面的热闹叫卖声,楚琼玉掀开了窗帷,街边是些小摊贩和无数的店铺,比荆|州热闹许多。

烟火气给楚琼玉心中注入了踏实感,这是新的一辈子,不是上一辈子了,她也不是以前的楚琼玉,任何事情都可以解决的不是吗。

楚琼玉放下窗帷,去看对面闭目养神的楚极泰。

“爹,秀女坊我一人去吧,你去也不方便,我自己快去快回,你看这样如何?”

秀女坊是天家预备的皇妃人选,除了天家的人其余男子一概不许入内,就算是位及相国这样的位置,那也不能进去,而且楚琼玉想要单独和楚琼婷聊一聊,有一些话不方便让楚极泰听见,就像和楚琼蓉待着的时候一样。

楚极泰显然也是想到了前者原因,他点了点头,答应了。

楚琼玉掀开车帷,叫着外面的张小弟先调转马头,把楚极泰送回去,然后去秀女坊。

到了宅院门口,楚极泰从马车上下来,他对着楚琼玉嘱咐,要是找不到什么线索的话,就快些从秀女坊回来,楚琼婷到底还是要选妃的,不要把这件事牵扯到她身上太多。

楚极泰到底是心疼自己侄女们的,还惦记着楚琼婷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她的前途,却不去想想他的仕途会不会受影响,以及这后果。

楚琼玉听着心酸,他爹是这样挂念她们,可是她们曾想过他吗,想过他这个大伯吗?

但她还是笑着点头,合上帘子,让张小弟赶车离开。

楚极泰转身回去院子,吩咐下人做一些姜汤,等着一会楚琼玉回来了,能好好的去去身上的寒气。

“老爷,有客来了。”

下人走到楚极泰身边,抬起手指了指客厅,“是一位贵气的公子呢,说是要找老爷,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楚极泰一怔,连忙抬脚进屋。

“殿下!恕微臣来迟!让殿下久等!”

不等楚极泰抬头去看那坐在正位上的人,就双膝一弯,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知道他回京的人,只有太子刘衍。

“起来吧,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行礼。”

刘衍淡淡道,眼睛随着楚极泰的移动,“听说你今日去了大|理寺?”

“听说?”楚极泰一怔,继而反映过来,刘衍的眼线早已秘密的安排在整个长安,就算他钻进地缝,刘衍那里也知道他是钻进的第几条,哪个位置的。

“是,微臣今日是去了大|理寺,想要先从我那侄女那里了解了解情况,殿下是微臣给自己留的最后一个压轴人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亮相啊!”楚极泰讪讪笑,按照楚琼玉事先说的给刘衍重复出来,想要哄刘衍高兴。

刘衍却是没有楚极泰想象中的那种反应,他哼笑一声,凤眸路在楚极泰脸上,似笑非笑:“是吗?这好像不是老楚你的行事做派,以往你可是出了什么事都来找的。”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宫,这足以说明他对楚极泰的亲厚程度,楚极泰不是他的臣,而是他的朋友。

话说到这里,楚极泰要是再反应不过来,那可就真的是白跟刘衍十年了。

“殿下!是微臣错了!”

楚极泰从椅子上跌落,仓惶跪地,“微臣不是故意要去找沈将军帮忙的,微臣是想,微臣侄女的事情有很多蹊跷之处,微臣怕背后是有人在操控,想要陷害微臣,如果这个时候微臣再去找殿下,这不就是相当于把殿下给拉进水了吗?微臣知道殿下肯定能够全身而出,但是这毕竟殿下是刚回长安,如今行事一定是要谨慎小心,不能被人抓住把柄,要是让您无缘无故招惹了一身腥,惹得官家对您生了嫌隙,这是微臣死也弥补不了的啊!”

“殿下恕罪!微臣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楚极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那样子看着有多后悔就有多后悔。

刘衍似是不愿再看,别开了眼:“起来吧,哭的这么难看,我看着心烦。”

这种话,可不是楚极泰能说出来的。

楚极泰还不知道自己的把戏已经被识破,他肩膀一抽一抽的从地上爬起来,还一个踉跄差些趴在地上,看着可怜极了。

“殿下,微臣说的话可不是儿戏,不管这背后是谁在搞鬼,微臣一定都会亲手把他给揪出来,殿下千万不要插手,要是被人给抓到什么把柄,那可是就不好了。”

“什么把柄?本宫能有什么把柄?”

刘衍不屑的哼笑一声,凤眸里带着俾倪一切的张狂。

他也就是在楚极泰这位老友面前能这样的放开自己,毫无顾忌。

听到刘衍这句话,楚极泰轻叹一口气:“殿下,您要是一直这样多好,何必要做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来,微臣见了都替您觉得憋屈,在西凉的时候,您也无须这般,怎么这如今回到了自己的家,反而还要畏首畏尾起来?”

官家不信他,皇兄皇帝们疏离他,就是那同父同母的胞弟见了他是避之不及,本是满心抱负回到汉国的人,本是满心期待的人,怎么现实就给了这么大的打击。

十年汉国安宁,换来的就是亲人的冷漠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