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好不好？”楚翘媛晃着楚莂的胳膊，她也发现了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少年最近越发沉默，越发叫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她甚至都有一种他不再喜欢，至少是不再像从前那么喜欢她了。
一想到这，她心里竟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感。
楚莂没动，等她说完话很久，好像直到确定她不会再说话了，才开口：“楚翘媛……”
他很少在私下底喊她的名字。
楚翘媛缩起手指，他的冷漠，声音里的沙哑，都刺激着她，让她战栗。
她变态地喜欢这种感觉。
“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爷爷给我的权利吧？”
一针见血。
难得他跟她这么聪明。
楚翘媛牵起唇角，嗔怪地扫了他一眼：“弟弟……”
“差点忘了。”楚莂也笑起来，笑意与她的截然不同，有些自嘲，“你还很喜欢我是你弟弟的身份，虽然没有血缘，你还是觉得很刺激吧？”他的声音压低了一些，“所以，二叔来找你的时候，你也没有拒绝。”
“弟弟！”楚翘媛声音里的责怪意思更重了，但眼里的笑意却更浓，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不得不说，这个快被她玩腻的小屁孩在此刻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前所未有地吸引她。
“还有什么？”楚莂舔了舔唇角，他的唇尖唇角的轮廓都很明显，真的像是刀刻出来的。
楚翘媛紧紧盯着他，贪婪地看着他无意识的小动作。
从来……从来没觉得，他这么有味道！
原来，那个削瘦稚嫩的小少年在她没留神的时候已经长大了。
楚莂侧脸，平静里搅着压抑的愤怒不甘，狠狠地凝视着为他启蒙，让他第一次尝到，就沦陷，再也没有分心的女人。
回忆当初，他确定，是她先勾，引他，是她拉着他摘下禁，果，这过程他并不是完全地心甘情愿，甚至可以说，是她威逼利诱他的。
但，他是男人，她是女人，无论过程怎么样，他都认为在这件事吃亏更多的是她。
而且他也确实在尝试以后爱上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也爱上了一直引领他，并把自己献给他的她。
爱让他放下理智，义无反顾地陪她走上违背常伦的错路，这一路的肮脏，他自己都觉得恶心病态，但他没有因此犹豫过，一分一秒都没有。
他把她想要的一切都当做了自己的责任，她喜欢权利，他就去争；她喜欢算计，他就不择手段；她喜欢把比她好的扼杀掉，他就替她拿起刀。
无数次，他问了自己无数次，你想成为这样的人么？
他回答了无数次，不想！不想！一点也不想！
可是他最后还是选择站在她身边，成为她想要他成为的那种人。
当她连按她要求成长起来的他都厌倦的时候，他才幡然醒悟，他对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还有什么，是你喜欢的？”楚莂笑起来，眉眼弯弯，眼里晃的确实大梦初醒以后的疏远漠然，“应该没有了吧？”他抽回手，“那就请姐姐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