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平静却蕴藏着满满怒意的声音断了经理的解释。
宽敞的走廊里安静了一秒，然后在经理的带领下，集体向后转，开始了比谁跑得快的比赛。
像是在动物世界里发生的一幕，雄狮在后面踱步，羚羊群落在前面四散逃命。
小二双目泛红，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极度不耐烦地等着那端接通电话。
电话接通，却没有声音。
小二皱紧的眉，在电话接通的瞬间有松动的痕迹。
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楚骁不见了。”
“所以呢？”那边的女声很软糯，却透着明显的疏离味道。
小二闭眼，那端漠然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并不觉得意外。
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安凉也不见了。”
他期待着那端可以回应他，以热烈的反应回应他。
可是，让他失望了。
“所以呢？”
一样的内容，一样的音调，小二有一瞬恍惚还以为，与他对话的不是人，而是机械录音。
良久，小二低下头，闷声道：“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一声，消息我反正都带到了，至于你要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都是你的事情。”
说完，似是怕听到那端传来更冷漠的回答，小二快速地挂断了电话。
抬头，正看见一伙男人从饭店大堂拐过来，带头的外国男人看着有些面熟，好像是楚骁在国外很信任的手下。
应该是百里那边通知人过来帮忙了。
小二心里涌上一阵烦躁，感觉自己没用极了，竟然能让人在他眼皮底下把楚骁带走了。
外国男人冲小二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便从他身旁错过，走向打扫完房间，推着清洁车出来的两个服务员，用本土话交流了一会，有两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把这两个服务员带到一边的包厢。
小二看那两个人手里都拿着银白色的铁箱，里面应该放着精密的仪器，可以通过这两个人的形容最大程度还原他们看到的一切。
有条不紊，波澜不惊。
这才是解决问题最专业也最有效的方式。
小二颓然靠在墙上，看着人群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他们交流很少，就算是交流，声音也很低微，完全没有他刚刚的狂暴。
饭店的工作人员也从恐慌变得镇定，开始配合他们复述他们所知道的内容。
小二抬手，抹了一把脸，迈腿走向正往饭店门口走去的男人。
没说话，就这么默默地跟在那男人的身后。
纵然对楚骁隐藏的实力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推门开到路上密密麻麻的车辆，小二的心还是咯噔一下。
震撼之余，还不忘暗骂楚骁变态，有这样的实力还装个屁孙子，非得把自己搞得这么委屈，是有受虐倾向吧？
酒店门口停了几辆超级越野车，一个女人靠在车头，在来回穿梭的男人中很是扎眼。
“怎么样？”
外国男人走向那个女人。
“跟老板吃饭的所有人都截在在32号街区了……”女人回答男人的问题，眼睛却看着小二，“除了一个姓黄的老板，其余人都在。”
小二被女人直接的注视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开脸，假装对超级越野的车头很感兴趣。
“一个小时。”外国男人打开车门，坐进去，声音从即将关上的车门间传出来，“我要知道老板的位置。”
女人挑眉，直起身，看着越野车开走。
侧脸叫住想要离开的小二。
“你是付家老二？”
小二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看女人。
“是。”
“你跟着我。”女人的命令平淡，自然得不容许对方拒绝。
小二皱眉，他不喜欢被女人命令。
女人似是没发现他的抗拒，大步从他身边走过，声音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耳膜：“哦，对了，你可以叫我屠夫。”
屠夫？
小二身子一震，错愕地看着女人纤细的背影。
传说中酷爱折磨俘虏，手段极端残忍的屠夫……竟然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