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监坐在办公室内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二人。
“来来来，秦悦珊你解释下，到底怎么回事？”
秦悦珊当然不愿多说，只点明一句：“雨菲不小心点错菜，导致王经理......”
她再转头看向赵雨菲：“还是你自己解释最清楚了。”
郑总监不敢对赵雨菲太过严厉，毕竟她也是连立两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业绩是实实在在的两单，他强忍住自己脾气。
“雨菲，你说说原因。点了什么菜？”
“王经理喜辣，菜色都加辣，想不到王经理吃不了，气走的。”赵雨菲低头，她不觉得自己背诵资料会出现什么差错。
郑总监无语地扶额，最头疼的问题就是连客户资料也会搞错。
“我知道你这几天做业绩认真，可不能因为有点小成绩，就骄傲自大，最基本的客户资料不去熟悉。你看看现在，全搞砸。”郑总监极力不发脾气，可动怒起来只好从座椅上站起。
“王经理所在公司虽然金额不大，我昨天还是有十成把握认为你们能完成任务。”
被总监说自己因为有小成绩就自大起来，这话赵雨菲不能接受。
“总监，我资料看过，记得很牢，资料上明明就是写....”赵雨菲辩解。
郑总监不说话，动动手指，示意让赵雨菲把昨天的资料拿出来看看。
证据一对比，就知道有没有问题。
赵雨菲打开抽屉，把资料交给郑总监。
讽刺一笑，郑总监把资料扔在桌上：“还有什么可说的。”
赵雨菲不明白意思，上前把资料再看一遍。
她的瞳孔放大，根本不是自己昨天看过的资料嘛。
“这份不是拿给我的资料，资料根本不是这样的。”赵雨菲前后翻看，有几处地方明显是不同。
秦悦珊也把资料交上去，两者对比，一模一样，同份资料。
“其实我也不想多说，犯错是人之常情，知错就改，才能提升自己的能力。”郑总监坐回椅子上，“按照规定，不熟悉客户资料而导致谈判失败的，要扣除当月工资的一半。”
赵雨菲需要第一月的工资来养活自己。
扣去一半的概念，好比一个人够吃三十天的钱，扣完后只能吃十五天，谁也很难接受这样的变化。
尤其是对于实习生，本就微薄的工资再扣减，那是雪上加霜。
这也意味着，赵雨菲哪怕接下来签的合同再多，到手的工资依然是一半。
不多时，信息部的刘芸过来找郑总监，她轻扣门。
郑总监出去一会，就听到传来声音：“什么？留不住吗？”
刘芸摇摇头：“那些人都是王经理的朋友，他一开口，没人愿意再合作。”
很快，郑总监满脸怒色，脾气是再也有点控制不住。
他不管赵雨菲之前表现多么好，连签两份合同，可她一晚上就毁了数个合作客户。
损失的比得到要大，郑总监不能再忍受，该怎样还得怎样。
“你干得好事。我们公司已经有几位在谈的合作客户，马上就到签合同阶段，最迟下周就轮到我们公关部上场。”
郑总监大手拍在桌上，水杯也跳起。
“真是巧呀，那几位客户全是王经理介绍来的朋友。你惹他一个，他带走一批。
我是真没想到，一个只有小小十万金额的人，默默为我们推荐这么多。”
秦悦珊最怕的事情发生，真有一波王经理介绍来的客户呀。
一张损失报表摆在桌上。
“赵雨菲你看看你给公司带来多大损失。
总共三位意向客户，合作总金额是二百五十万。你业务不熟，这么多钱打水漂。
我告诉你，要是这些客户后续继续合作，金额会更大，远不止损失这点钱。”
赵雨菲还在思考那份资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掉的包。
就在刚才刘芸来找郑总监时，她马上联想到刘芸。
昨天她拿到的资料是假的，资料是信息部提供的，难道刘芸....？
她找不出刘芸要陷害她的理由，除非高梅...
到底谁才是真凶，她猜不到，没有证据，口说无凭。
“你发什么呆，我跟你说话呢赵雨菲。”郑总监吼道。
回过神的赵雨菲，六神无主看着郑总监，损失这么大，她一个人错？
“高梅的下场，很可能就是你的下场。董事会不可能不追究。你三个月的工资暂时扣除，至于后续会有什么处罚，等通知吧。”
赵雨菲急急说道：“为什么是我承担损失，关于资料是否有问题还没调查清楚。
公司损失的客户为什么是由我全担责，难道他们就一定会和我们合作吗？”
郑总监容颜大怒，声音洪亮：“难道你自己造成的损失，还要公司给你擦屁股吗？你到底想不想干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