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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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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国岄恙台,祭祀祈福大典。

岄恙台的周围从来没有如此热闹过,周围都是为了凑热闹而来的老百姓,因为据说今日会有烟火表演,也有一些施布的活动,所以周围忽然出现了很多人在摆摊,其他老百姓也是一边凑热闹一边算是逛街了。

从帝都通往岄恙台的一整条道路,可以说是安排了两排的守卫,每隔开一段距离还有一个关卡位隐藏在一旁,里面也是禁卫军,在十里亭的关卡处,更是隐藏了好几个关卡位。

岄恙台之中也是张灯结彩,所有在朝野为官的人都能够携带家眷进入岄恙台参观,只是岄恙台本台之上的位置,却是已经拟订好了名单的。

鵺灼身穿华服在岄恙台其中来回穿梭,毕竟鵺灼负责岄恙台的守卫安全,他不能够有一刻的松懈,而再加上鵺灼已经是有了王妃的人了,所以不能够亲自驻守在外面,为了保证自己新婚燕尔和威古氏的公主如胶似漆,所以他们两个人必须表现的伉俪情深才可以。

就比方说此时此刻吧,鵺灼走到哪里,就得带着阿奎纳走到哪里,两个人身穿连心华服,落在众人眼里,完全可以用羡煞旁人来形容。

当然了,躲在暗处的哀酒丝毫不觉得羡慕,她只觉得这样太累了,和一个吉祥物一样被带来带去的,简直是一种折磨。

而哀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实际上还是要和那天夜里他们在十里亭见到的人有关系。

那一天晚上,原本殊野和哀酒两个人是准备等到黑衣人离开了之后,他们两个人看看能不能顺着那些人的步伐追查出来点蛛丝马迹来着,但是无意间,那个黑衣人回头的时候,殊野和哀酒看到了她的面容。

是阿依仙。

看到了是阿依仙的那一瞬间,殊野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白天的时候哀酒在说阿依仙在刻意模仿自己了,因为此时此刻阿依仙走路的姿态已经可以说是和白天他们见到的时候完全不同了,甚至面部表情都似乎有些不同,当然了,惊鸿一瞥的一瞬间,实际上乍一看也只能够看到这么多。

“是阿依仙”哀酒和殊野对视一眼,随即语气凝重的说道?

一旁的殊野也是很诧异,随即说道“并且还似乎和那一批会追风的人有关系”。

“戏班子,胡人,阿依仙,追风,冽琰门,掌门,冰块……”哀酒一边小声的呢喃着,一边皱着眉头越想越迷糊,这一切看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大体上又根本就是两回事。

殊野自然是知道哀酒在想什么,因为这也正是殊野在想的事情,他不也不明白,这冽琰门叛徒的手,竟然伸的这么长,还有就是,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介于实在是没有想出来一个所以然,索性哀酒便和殊野两个人继续了一下自己的计划,但是意料之中的,这y一伙人,果真是一点点的线索都没有给他们留下。

无功而返的哀酒和殊野想了一路,最终决定要出其不意,随即和鵺灼商量了一下,哀酒便借用了岳阳子的名头,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来到了岄恙台。

毕竟按照正常的套路来说,一个人在刻意模仿另外一个人,那么貌似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个人想要变成另外一个人,虽然哀酒不知道阿依仙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无可厚非的,哀酒觉得自己似乎也是被盯上了。

在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的计划里,他们肯定有一步是针对哀酒的,哀酒之前是没有身份进入岄恙台的,但是阿依仙却是在岄恙台之中,如果阿依仙暗地里佯装哀酒做了什么事情,那么哀酒也是百口莫辩,因为没有人能够证明哀酒不在岄恙台,但是岄恙台之中却可以有很多人看见哀酒。

岄恙台里的人都是官员,官员的话远远要比老百姓的话要“可信”的多。

所以,介于这一点,哀酒决定打暗地里的那些人一个出其不意,她突然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岄恙台,并且还是一身月才天青的华服和岳阳子一起出现的。

并且,殊野还就在哀酒的身侧,背着帝珀,寸步不离。

“这位便是老先生的侄女?”当哀酒巧笑倩兮的跟在岳阳子的身边吸引目光的时候,立马便有几个人上前来攀谈啊起来,他们不见得是真的对哀酒有兴趣,而是对有一个机会和岳阳子有交流有兴趣。

但是岳阳子毕竟有一个小老头的脾气,一听见别人问候自己的小辈,立马就得意了起来随即说道“是啊,这为便是我的小侄女哀酒,她在我的眼里,可是和我的亲孙女一般的重要啊”。

“这位便是名扬帝都的琴师哀酒姑娘?啊,失敬失敬,在下唐突了”对方一副文人墨客的做作模样,逮着哀酒一阵夸赞,哀酒能说什么呢?为了刷存在感只能够如此的被“评头论足”了,不过幸好这一来二去的都是说好话的,不然的话哀酒真的是甩手不干了,你们爱谁谁去吧。

“这一下你不仅仅是在帝都百姓面前出头了,还在这文武百官面前露脸了,厉害厉害”假装自己是侍卫的殊野背着一把帝珀现在哀酒的身边,看似不苟言笑,实际上背地里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和这样的话一样的话来调侃哀酒了。

可是哀酒却还是要得保持微笑,然后偷偷回头骂一句“小野子,多说一句我把你变成真正的小野子”。

几番夸赞之后,哀酒看到了对面向自己走来的两个人。

他们二人看起来恍若天造地设一般,她微微后走于他的身侧,面若桃花,灼灼其华,而他绝尘妖冶,又似清雅,他们一路走来,可谓是吸引了一路的目光。

“哀酒见过徹王殿下,徹王妃”哀酒看着他们两个,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数,面带微笑,不卑不亢,大方得体,看的周围的人都一阵感叹。

毕竟帝都中都传闻,哀酒前脚才进小囹别院,这屁股还没坐稳呢,回砖头就嫁进入了一个徹王妃,还是威古氏的公主,而帝都可谓是人尽皆知,哀酒素来目中无人张扬跋扈,对于这个阿奎纳,她们两个人肯定也是诸多不和,尤其是哀酒,小门小户出身,又自视甚高,肯定和阿奎纳不对付,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个哀酒似乎还是一个得体大方之人?

倒是阿奎纳,看着哀酒的眼神是在不太对。

能对呢?别人可能看出来,但是阿奎纳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这鵺灼一身和自己同花纹的锐蓝色宫袍之下,他里面的白色常袍,实际上是和哀酒的那一身金线珠鹤的纱幔大袖下的白色常袍,一模一样。

阿奎纳今日将皇后娘娘上次赏赐给他们的宫袍拿出来的时候,本以为鵺灼不会穿的,没成想鵺灼倒是很随意的就穿上了,原来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倒是她自己,现在却感觉有些不伦不类的。

周围的人看着阿奎纳迟迟没有说话,并且眼神灼灼的盯着哀酒,心里一个一个的忍不住八卦了起来,这阿奎纳据说也是张扬跋扈惯了的公主一个,难道还被哀酒这样一个琴师给吃的死死的?

正当背地里众人各抒己见围绕各种立场观点议论纷纷的时候,哀酒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随即,周围便响起了一阵的“见过宣王殿下”的问候,意识到了柏寐来了,哀酒随即也就没理会阿奎纳,也不管阿奎纳有没有说平身了,而是自顾自的起身,扭头看向了柏寐,随即说道“见过宣王殿下”。

“原来是如今帝都第一琴师?怪不得这里如此热闹,今日一见,也是缘分,有机会一定要听你一曲,才算是风雅之人”柏寐逮着哀酒就夸赞了一番,听的哀酒恨不得给他几个眼色,话不在多,点到即止,多了就假了。

好在柏寐也没有一直夸哀酒,他的视线越过了哀酒落在了鵺灼的身上之后,有一瞬间的凛冽,不过经过几年的沉淀,柏寐已经不是昔日的那个柏寐了,所以他便笑了笑说道“皇弟新婚,却要忙于公务,实属幸苦,公主殿下初来中原,可还习惯?”。

对于柏寐的问题,鵺灼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阿奎纳笑了笑说道“阿奎纳初来乍到,诸事不懂,多亏鵺灼悉心教导,日子也算舒坦”。

“哦?看来你们二人可是伉俪情深呢”柏寐说话的时候,用的是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似乎还有些示威,鵺灼和哀酒殊野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因为柏寐之所以知道阿奎纳是在强颜欢笑,是哀酒从中作梗还有通风报信的功劳,而殊野和鵺灼都是“帮凶”

可,阿奎纳却不知道。

但是,阿奎纳知道的是,柏寐从小和鵺灼便不对付,所以便心里想着,这肯定又是柏寐找鵺灼不舒服,所以随即挑起嘴角说道“这个自然,不劳宣王殿下挂心,倒是宣王殿下,为兄为长,却未立妃,而身为弟弟的鵺灼,却已经有了妻子,宣王殿下是不是要加把劲了呢?”。

对于阿奎纳的明怼,柏寐自然是不爽的,但是鵺灼三人却是有些可怜阿奎纳,他们都在是算计阿奎纳,但是阿奎纳却还是为着鵺灼着想。

怪只怪,他们立场不同吧。

只能做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