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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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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玉楼微微一愣,眼睛眯了眯,知道慕容玉华滋事的,除了她和谷霜便只有那位了,慕容玉楼心中一沉,她倒是有些小看他了,恐怕这京中的大部分诡谲之事,他也没少参与。

这样,很好。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泽河之畔,这是一片极大的草原,一望无际,连绵不绝的草原之中有一条银河般的河水蜿蜒曲折,仿佛是从天而降。

千百年来羌远族依附于凰国生存的唯一原因,就是这条泽河。

因为泽河的源头在凰国。

羌远族族人大多骁勇善战,多年来屡次侵犯凰国边境,为了就是泽河的一口水。

慕容玉楼才走了几步,耳边便传来了一个女声,“哟,这不是慕容家的二娘嘛!被炎国大皇子嫌弃如今竟还有脸来这儿,也不怕让人笑话。”

听着虽说陌生,但慕容玉楼却知道她是谁,她是一直跟在余佩芸身边却毫无存在感的严主簿之女,严霜儿。

之所以她没有存在感是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是躲在余佩芸的身后,别人附和一句,她便也附和一句,别人若是要让她拿主意了,她定然是什么主意也没有了。

如今她能够如此语气说这般的话,看来背后定然是有人给她撑腰了。

谷霜早已握紧手中的剑,却被慕容玉楼拦了下来,“也不知这位是?”

严霜儿一愣,胸口一股气竟是莫名涌了上来,她身后的侍婢着急上前指着她们道,“我们家娘子可是当今丞相史家的嫡长女!”

慕容玉楼随即微微一笑,“原来是严相史家的千金娘子,我原以为严娘子是那个一直躲在余六娘身后的那位,如今未见到余六娘,独独见到了你,我这才有些眼拙,实在是抱歉。只不过……”

慕容玉楼上前一步,“我听闻羌远族的王后是姓慕容的,不知严大娘还觉得我有无这个资格?”

“好巧利的一张嘴!”慕容玉楼朝那边看去,却见一个富态臃肿的女子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这便是亓官凌的妻室,燕王宠妃的甥女,她记得就是因为此人,亓官凌才会从郡王被封为亲王。

慕容玉楼随即朝她福了福身,“见过王妃殿下。”

五皇妃倒是一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如今亓官凌在京都守孝,却让自己的妻室跟随圣驾,这确实能消除众人的一部分疑虑。

只可惜,亓官凌这样的人,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权,他可以牺牲任何东西,包括他最亲之人。

他自始至终都是自私的。

五皇妃原以为慕容玉楼是一个何等伶牙利嘴之人,再加上身边人描述,在她印象中慕容玉楼就是一个放飞扬跋扈的彪悍女子,没想到今日一见,竟是如此识礼,这让她都不好意思再责罚她什么。

是故她也只能说,“泽河重地,还望慕容二娘守好本分!”

随即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慕容玉楼正怔怔地看着周围五皇妃的背影,微微一笑,实在是有意思。

众人都搭好了自己的帐篷,亓官尚带着吕容华正在泽河边散步,吕荣华是二皇子的生母,二皇子自从及冠之后便被吕淸浅送出了宫,说是只想为凰国保家卫国便好。

正因为吕淸浅的这份心思,亓官尚便将她封为荣华,另一方面亓官尚又要防止自己的二子拥兵自重,还一年派好几个不同的人到二皇子身边相助,美其名曰相助,实则就是监视。

帝王之家,哪有绝对的信任,你永远不知道上一秒钟才跟你说笑的人下一秒钟会如何用手段至你于死地。

慕容玉楼大概已经看透了,她立在高处,远远地看着今日的风向,微风拂面,有一股子冬日的味道,却也有一些夏日的清凉,远方便是一望无际的泽河,潺潺流水连绵不绝,仿佛是从天上来一般。

突然,有一个瞬间,她似乎看到对面有一个身影他极为眼熟,只是那一瞬,她再缓过神来再看时,竟已经浑然消失无踪。

她转过身,本想离开这片高地,去迎来了一个巨大的身影,这是属于羌远族的烈马,比凰国的马要强壮高大很多,而上面正趾高气昂地坐着她的熟人。

余佩芸。

余六娘居高临下,一副不可傲视的模样朝慕容玉楼笑道,“听闻慕容二娘学会了骑马,这羌远族的马倒是十分稳妥,二娘想要试试吗?”

慕容玉楼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羌远族的马到底比凰国的马野性更足些,余六娘可要小心才是。”

“慕容玉楼,你这是不敢呢还是怕输呢?”余佩芸自上而下,眼中带着轻微的蔑视。

“我慕容府世代文臣,自然是比不上齐国公府世代武将骁勇,六娘若是要玩,大可让严相令家的大娘作陪,请恕我失陪了。”慕容玉楼微微福了福身,便想要离开。

却不料余六娘却是怒道,“慕容玉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耻笑我!”

慕容玉楼并不想同她多言,只是转身往人多的方向走。

而这时,忽然一声马儿嘶吼的声音,却听余佩芸狠道,“慕容玉楼!你找死!”

慕容玉楼到底是学过几个月的马术的,自然听得出马儿或行走或奔跑或失蹄的声音。

而这明显是催促马儿行走的声音,而且明显是朝她跑来的声音。

慕容玉楼的嘴角微微一动,袖口中的那把黑色的匕首已经蠢蠢欲动,待到马儿靠近时,她一个转身,一个刀光闪过,那匹马儿突然仰天长啸,开始发狂了起来。

这也是余佩芸始料未及的,她连忙勒紧缰绳,然后大叫了起来,可惜,她们所处的地方离人群实在有些远,根本没有人来救她,即便是有人看到,也来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玉楼朝谷霜使了一个眼色,谷霜随即马上拉住了余佩芸的缰绳,可惜这马被扎了一刀,实在是太烈性了,这使得余佩芸三下两下就被甩了下来。

此时终于有人注意到这里,有几个郎君也朝这里飞奔过来,只是似乎根本无法尽快地赶到她们身边,而此时,慕容玉楼伸手朝余佩芸的腰间一拉,直接将她拉到了的身边,而她故意往后一摔,在众人看来,慕容玉楼是直接用自己的身子作为她的肉垫,而事实上,却是慕容玉楼暗自使劲,将摔下来的余佩芸又再摔了一次。

马儿已经跑远,而谷霜一直拉着那匹马准备制服它。

众人赶到她们身边时,余佩芸的脖子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扎,竟晕了过去。

有郎君前来问道,“二位娘子,可无恙?”

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也不能直接将她们扶起来,而此时有好些个娘子也过来了,甚至还惊动了在附近巡视的侍卫和亓官尚。

慕容玉楼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看着却是十分狼狈,慕容玉书也跑了过来,“二娘,才一会儿未曾见你,你这是怎么了?”

慕容玉楼却是摇摇头,“没事,快瞧瞧谷霜到底怎样了。”

“她没事,那马已经被她驯服了。”慕容玉书道。

而此时元洪走了过来,“方才发生了何事?”

众人让开了一条路,元洪来时慕容玉书和慕容玉楼正蹲坐在地上正打算将余佩芸扶起来,这事自然不需要慕容玉楼说,人群中自然会有人跟元洪解释。

果不其然,人群中有人道,“方才我们远远看着,余家娘子骑着的马突然发狂,好在慕容娘子身边的那位会武的侍婢及时发现,慕容娘子也及时接住了余娘子,这才没造成伤亡。”

“是啊,方才实在是太惊险了,若不是慕容家的娘子,恐怕命丧马蹄之下的就是这位余家娘子了。”

“对对对,咱们这也才刚到,这余家娘子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这样的马。”

“到底是齐国公家的,确实与咱们不一样呢。”

元洪转过身,“御马厩才刚刚开启,怎么不给余家娘子选一匹温顺的马?”

人群中又出来一阵声音,这好像是是管理马厩的总管的声音,“方才余家娘子骑的是我们从马厩里选的最温顺的马,奴也不知会变成这样。”

元洪只是不语,而此时医者已经赶到,也有人过来将余六娘抬进了她的帐篷。

慕容玉楼被慕容玉书扶着,元洪走到她的面前,“慕容娘子,辛苦了,奴定会将方才发生的事如实向皇帝陛下禀报的。”

“辛苦元公公,小女相信路遇不平谁都会像小女一般出手相助的。”慕容玉楼微微低下头,她庆幸方才将余佩芸弄晕,不然又免不了与其争辩,并不是说她没能力与之争辩,只是她并不想浪费自己的精力在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上。

余佩芸她会好好收拾的,但不是在这个时候。

元洪满意得看了一眼,也并没有多说什么,随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众人慢慢离去,慕容玉书却在她耳旁道,“二娘,她明显是要寻你麻烦,你为何要救她?”

慕容玉楼微微一笑,“这群人里面,也只有你看得通透。只不过,现如今,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