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这里是异玄界,不是可以用寻常思维来想的。
这会儿,沈耐再不敢犹豫,直接朝着外面冲了出去。就在他从木屋里跑出来的一瞬,恰好有一颗火球落在了他的木屋上。一眨眼功夫,屋子瞬间燃了起来。
看来还是得找山洞躲着,对了,最前面似乎有个山洞,他之前嫌弃那里湿冷不肯去住,眼前那儿却成了最好的住处。
沈耐拼命跑着,但跟那无数的火球比起来,仍然显得有些慢了。
一个巨大的火球就在他头顶正上方,感觉马上就要掉下来了,沈耐一咬牙,立刻在地上打了个滚。
躲是躲开了,但后背那里还是被火引燃。沈耐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火虽灭了,背上的皮肤却被烫伤了些。
虽然很痛,可沈耐更加清楚,此刻只有不停奔跑才能保住性命。
一路上,顾不得身上的伤,沈耐所过之处,都被他的血做上了独特记号。
幸好,天上的火球终于停止,沈耐才终于放心些,虽然可以不用那么拼命,但双脚仍然不敢懈怠,依旧很快地走着。
山洞里,沈耐将衣服脱下,转过头去看背上的伤,看不太真切,但能望见红了很大一片。
冷泠不在,这该如何是好?
沈耐静坐在那里,想了半晌,隐约记起一种草药,而且是他在这里见过的,应该可以试试。
敷上草药,沈耐终于可以躺在那里歇息一下。但他一闭上眼,便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对了,是树!
为什么只有他房子被火烧着了,周围的树却跟没事一样?绝不可能是因为火没有落在树上。
难道,是只有被砍掉的树才会被烧,而这个地方的树却有一种特别的防火功能?
虽然只是自己的心中揣测,但沈耐却以为这有极大的可能。
若真是如此,他倒是可以去那树上躲躲,或许不会受伤。
但这一切也只是后话,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养伤。
在这里呆了许久,沈耐的身体对那气候也比较适应。山洞里有沈耐做的件皮衣,冷了就马上盖身上,热了则脱掉。
只是这天夜里,身体的温度却高的有些不寻常。沈耐迷迷糊糊中已经将皮衣给脱掉,可还是热得喘不过气来。
水,他想要水。
这时,当真有一滴水落在了他脖子上,而且还是温热的。
沈耐本能地用手去将那水给抹去,谁知感觉到一口热气呼向掌心。
几乎是本能反应,沈耐在睁眼的同时,直接朝旁边滚去。
墨色的眼,月光下,一头野狼正瞪着他,目光贪婪,早已把他当做了势在必得的食物。
沈耐想要站起来,可刚准备用力,只觉脚下一软,浑身的力气就跟被抽去了一般。
面前的野狼也开始摇摇晃晃,不对,是他自己在摇摇晃晃。
是身体的缘故吗?
就在沈耐迟疑的时候,那头狼直接朝着他扑了过来。
幸亏双手还能使用,沈耐就用这双手抓着野狼的牙齿,可那牙齿太过锋利,直接就把沈耐的手给割破,流出鲜红的血来。
没多久,沈耐已经非常吃力,死死咬着牙,心里很明白,自己根本撑不了多久了。必须想办法逃跑,否则早晚成为这狼的宵夜。
低头看到旁边的灰,沈耐深吸口气,立刻把手松开。
电光火石间,野狼一口咬在了沈耐的脖子上,也是这瞬,沈耐抓起地上的灰就朝野狼扔去。
眼中忽然进了东西,野狼的动作稍显迟疑。
趁着这空档,沈耐直接掏出腰间的匕首准备朝狼的眼睛刺去。
可惜没有刺准,那狼稍稍一躲,这刀就刺在了它的鼻子那里。虽然流了些血,但构不成什么危险。
到底该怎么办?
大脑一片空白,沈耐再次追问了自己一句。
脑袋里瞬间浮现起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对,要想活,先把自己逼到绝境。
这么一想,沈耐直接用刀刺向自己的大腿。
鲜血滚滚流了出来,沈耐脸上却不由浮现起一丝笑意来。
有感觉了,他的腿终于有感觉了。
可沈耐刚才的举动已经刺激了野狼,再加上这诱人的鲜血味,野狼毫不犹豫朝着沈耐扑过去。
只见沈耐拿着手中的匕首,对准野狼的脖子就扔过去。
野狼往旁边闪躲,沈耐则直接站起身往洞外跑。
可惜沈耐的速度仍旧拼不过野狼,跑了没多久,再次被野狼给扑在身下。
他真的要死掉了吗?望着野狼口中那一排锋利的獠牙,沈耐问了自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