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年轻的时候有次也感染了瘟疫,但是运气好治愈后活了下来。
本已是陈年旧事,没想到冷泠能这么快探出来,心头不免有些佩服,也开始相信起她的医术来。
那双年迈的双眼中闪耀着点点期待,激动地问了句:“姑娘,你真的能帮我吗?”
冷泠舔了下嘴唇,顿了顿后如实道:“不确定,但可以一试。”
虽然不能保证,可得了这句话,老妪脸上仍是遮掩不住的笑容,不由地握紧了冷泠的手,只说:“谢谢,谢谢你。”
冷泠抿唇一笑,只道:“别客气。对了,老婆婆,我们怎么称呼你?”
“叫我王婆就好。你们呢?”老妪柔声问道。
“叫我冷泠就好,这是沈耐。”冷泠指了指自己,又指着沈耐介绍着道。
老妪看到两人,一眼很满意的样子,点着头道:“好,好,你们小夫妻都是好人,看起来也十分登对,定是桩美事。”
王婆自认活了大半辈子,看人什么的还是比较准的,这会儿忍不住感叹了句。
听到这话,冷泠的面颊却不由红了,慌张地看了一眼沈耐,正欲开口解释,已经听到沈耐说话了。
“王婆,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并不是夫妻。”
听到这话的瞬间,冷泠莫名觉得心里有种被蚂蚁咬了一般的感觉,可具体的却又说不出来,最后只能赞许地轻轻点头。
只是王婆眼底的疑惑欲渐深了些,似乎还不能相信般,看着两人又问了句:“你们,说的是真的?”
“真的。”冷泠拍着王婆的手说道。
一瞬间,王婆似乎有些失落,但没再就这个问题开口,只是拉着冷泠的手,拜托了句:“冷姑娘,你帮我看看我孙子如何?”
之前听王婆那话里的意思,冷泠还以为她的孙子已经遇到了不测,不想竟然还活着,心中倒是多了分安慰,赶紧点头。
王婆领着两人朝着房间走去。
木门太老了的缘故,一动就发出“吱吱”的声音,像是个老人无力的喘息。
再往里一看,很小的一张床上躺着个小男孩,身上只盖了条超级薄的被子。
稍稍走近些,低头一看,那床上的小男孩面色铁青,嘴唇都是发紫样。身体很瘦,也不高,就这么一眼看去,说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也差不多。
要不是伸出手探出小孩子身上还有体温,冷泠甚至都会怀疑他是否还有呼吸。
饶是沈耐不懂医术,看到小孩子的时候心头也有些疑惑,忍不住开口:“冷泠,我看他这样子,怎么有些像中毒的迹象?”
方才沈耐所说跟冷泠所觉其实差不多,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冷泠抿着唇,眸子里带着些严肃,细细探了探这人的脉息。
只见她眉眼拧得愈发厉害,沈耐在一旁看着,心也不由缩了下。
看到冷泠这表情,一旁的王婆心头也是一颤,还以为自己孙子彻底没救了,一时间,脸色惨白一片。
“不是瘟疫。”冷泠终于开口,但嘴里却说出这么四个字来。
王婆更加不敢相信,立刻又追问了句:“冷姑娘,你说什么。”
“王婆,你孙子不是患了瘟疫,他是中毒了。”这次,冷泠将手松开,看着王婆认真着道。
王婆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心中是喜忧参半。
“冷姑娘,若不是瘟疫,怎么会这样,连着七八天了,连饭都没怎么吃。”王婆拉着冷泠的手,一时间有些激动。
沈耐见状,赶紧拉着王婆:“王婆,你别急,听冷泠慢慢说。”
低眸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小孩,冷泠这才起身,缓缓走出房门。
沈耐见状,也赶紧领着王婆出去。
房门外,冷泠开口:“王婆,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别的病人?”
这事情确实有些古怪,她一时间还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刚才她反复把脉,非常确定王婆孙子是中的毒,应该是落樱草毒,非常微妙的是,这种毒有些症状跟瘟疫确实很像,所以有大夫分不出来也不奇怪。
只是听到冷泠的话,王婆看起来稍微有些无奈,一时间只抿着唇,没有开口。
“王婆,怎么了?”沈耐见状,只得开口问上一句。
一声叹气后,王婆这才开口解释着道:“是这样的,我们这镇子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饱受瘟疫困扰,还有些没有患病的人在,但生怕被传染了,所以都不敢出门,更别说见你们了。”
听到王婆的话,两人的面色也不由严肃了几分,情况如此,事情着实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