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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扶弟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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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些骚话,舒宁报以一个冷笑, “臭小子。”

许停探身扒拉在车窗外, 弓着身体, 眼睛朝车里看,“记得我的架子鼓和电吉他。”

舒宁:“撩骚撩到我身上了是吧,就你刚刚那些话, 还想我给你买?”

说着墨镜一戴, 开车准备走人。

许停的脑袋歪着钻进车里, 急了,“哎哎, 我不就拿我姐夫和我做了个对比, 证明我是个绝无仅有的好男人吗, 你需要这样啊!”

舒宁一手扶方向盘, 身体往副驾倾, 另外一手伸长了把他的脑袋往窗外推, “你姐夫比你强一万倍!光是有钱还温柔这两点就不是你个狗崽子能比的!”

许停被推着脑袋只交换:“哎哎, 卡住了!卡住了!”

舒宁改推为抓,用力拽了两把,“给我道歉。”

许停立刻求饶, “错了错了我错了。你快松手啊,脑袋要没了!”

舒宁这才松手,对车位那臭小子道:“晚上好好表现, 刚刚那些骚话以后再说就告诉你妈, 让她收拾你。”

说完把他脑袋一推, 开车走人。

留在原地的许停揉着头发,嘴里嘀咕着“最毒妇人心”,又念念有词地冲着舒宁离开的方向道:“不就说你老公不如我么,看把你气的!你婆婆都比你会心疼兄弟!”

这些话,舒宁一字不落的全部都听到了,边开车边摇头叹气。

这崽子难管啊,皮死了,上次还说他骚话没她多呢,原来在这儿等她呢。

难怪她向大姨说借弟弟来用用的时候她大姨一点儿没反对,欢天喜地就让儿子过来了,看来许停平常没少在家作妖。

这些弟弟怎么回事,不能安安静静过过日子让人省省心么。

哎,舒宁叹了口气。

她拐了弯,去接张油下班。

到公司楼下后,等了一会儿,他就出来了,上车后先问舒宁,“等很久了吗?要不要我来开。”

舒宁把车开上路,“不用,我来,你事情都办完了?”

张油点头,“搞定了。”看看时间,下午五点,可以直接去订好的餐厅吃饭。

路上,夫妻俩闲聊了一会儿,有工作有生活还有点别人的八卦。

这个八卦主要来自今天叫张油去加班的那个小领导的。

小领导家最近在南边一个城市,h市,买了套给父母养老的房子,买的小,倒是不贵,贷款搞定了,最近在张罗冬天的时候送父母孩子去那边过冬。

办公室里的同事听说后都在打听。

张油道:“那边空气好,也暖和,轻易不入夏,房价我问了,一平比我们这边贵不少,不过比起一线还差点儿,我们要是买的,也能买。”

舒宁噗一声笑了,转头看张油一眼,诚恳地问:“你告诉我全国的房子有哪套是我们买不起的,啊,张先生?”

张油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彩票钱,也笑了,“我刚刚都忘了还有那个钱。”

舒宁:“是一直花工资,没怎么花过那钱就能当不存在了?”

张油温和地笑说:“你的你的,不花,我不花。”

舒宁笑,心说这求生欲很强啊。

她接着刚刚的话题道:“你要买房吗,如果你想以后送长辈过去过冬天,那就干脆买套,反正咱么也有钱,买个房子放在那儿就当强制储蓄了。”

张油想了想,有点犹豫,“我是想买,不过再看看吧,不着急。”

是不着急,当务之急是先把张油那舅舅料理了。

到了饭店,舒宁和张油看菜单点菜,没多久张父张母和舅舅一家也到了,一家人坐一桌,很热闹,张母还对舒宁说:“你爸妈没来,他们要是来了,刚好一起吃个饭。”

舅舅道:“是啊,你们结了婚也没办喜酒,两家人都没坐下来吃过饭。”

舒宁见张母这口气和表情,就知道她这会儿心情很好,张油那舅舅也的确有点本事,一个下午就能把张母哄得这么高兴。

她笑说:“我爸周末刚好有台大手术,我妈和我小姨他们山里采风去了,都没闲着,要不然就过来了。”

见刚好提到王爸爸王妈妈,舅舅主动和舒宁攀谈了起来,说道:“你爸现在很忙吧,你妈退休了,还在学校里上课?”

舒宁:“我爸外科有手术,我妈已经不去学校了,外面上课带带辅导班。”

舅舅感叹,“那你们爸妈他们收入应该挺高的。”

舒宁假模假样地客气,“还好还好。”的确是还好。

王爸爸是有手术,但又不收人红包,都是院里发钱,收入有限。

王妈妈有退休工资也有辅导班外快没错,但她退休后就懒了,尤其怕遇到熊孩子,收学生很挑剔,而且还有圣母心,不愿意给家里条件不好的孩子造成负担,收的钱不多,所以真算起来,外快也没多少。

总体来说,维持小康水平而已。

但总有人不信啊,尤其别人提到医生,总觉得有很多“灰色收入”。

舅舅还暗示舒宁,问她找王爸爸做一次手术要给多少红包。

舒宁只能口气清淡地告诉他,来做手术的人里,很多条件都很一般,人家能凑到钱做一台手术很不容易了,怎么可能还问人收红包。

有钱人的那就更不可能收了,以前王爸爸抽了别人一根烟,后来传出去,说他不收钱但喜欢烟,就有不少有钱人拿着烟来找他想插队做手术,王爸爸气得半死,那段时间连烟都不碰了。

可说了,舅舅还是不信,甚至还觉得舒宁是有所保留,笑笑说:“反正都是家里人,就算我们知道收多少红包,也不会和外面人说,是吧。”

舒宁只能淡笑着说:“舅舅,你放心吧,以后万一要是家里人需要手术,我爸肯定尽心尽力,也不会收一分钱。”

张油这舅舅要攀的就是这个关系,闻言舒坦了,点点头道:“那是必须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么。”

张母这时候忽然道:“许停呢,他晚上还有课?”

舒宁:“没有,应该在路上了。”

刚说着,人到了。

人凑齐,菜也开始上,大家开动吃饭。

这桌上六个大人一个小孩儿一个未成年人,就属张油张父最沉默,没什么话,只顾着吃,旁边周叶吃了两口就下桌玩儿去了,舒宁则被张油的舅舅拉着聊天。

说来说去就是随便聊,打听王爸爸在县城里认识多少大人物大领导,打听王妈妈的补课费是不是多到够在一线城市买房。

舒宁觉得这些人对她爸妈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医生、教师只是职业而已,能不能赚大钱收外快纯粹看个人,不是整个群体都能发财。

她家要是那么有钱早住上别墅开上豪车了,当初的相亲对象也不会是张油这种,简直想太多。

那边喝着酒聊着天的舅舅又开始扯他的工厂。

说当初建厂没钱他到处借钱建,怎么怎么巴拉巴拉;不懂这个行业他怎么去向人学怎么去摸爬滚打混出来,巴拉巴拉;工厂怎么难做,钱怎么难赚,领导的马屁怎么难拍,巴拉巴拉……

舒宁是不懂他厂里的那些生意的,就听着,却发现舅舅这么说着说着,还把桌上两个女人给说眼红了。

一个是舅妈。

她红着眼说她当初跟着舅舅建厂房的时候连房子都没有得住,就在厂里弄了两间房稍微装修了一下,在那里怀孕,在那里生产,在那里做月子,日子有多艰苦。

另外一个张母。

也感慨万千地说:“那个厂能办起来不容易啊,至少说明我弟脑子还是很灵活的,会做人会做生意,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张油他外公外婆都死了,要是能看到家里唯一的儿子现在做老板了,也会很欣慰吧。”

舒宁从头到尾没有露出半分情绪,身边的张油却拧了下眉头——提他干嘛。

两人都感觉出来,这怕是要准备开始提钱了。

张油率先朝许停那边看了一眼,舒宁也跟着悄无声息地把目光落了过去。

许停正在埋头啃个排骨,手机摆在盘子旁边,时不时看两眼,感觉到有视线落在身上,抬起头。

他朝许停眨了眨眼,没看舒宁。

舒宁把头瞥向一边,心道这小子怕是下午在学校门口被她收拾了一顿记仇了,连看都不看她。

不看她无所谓,事儿办好就行。

她摸出手机,给那边的崽子发消息,“准备好了啊?剧本都被熟了?”

崽子却回她说:“只接受我姐夫的询问。”

舒宁看了一眼,把手机直接从桌子下递给张油。

张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接着道:“你姐下午和你说过了吧,等会儿可能需要你帮忙。”

许停回:“没问题呐姐夫。”

张油:“谢谢。”

许停:“姐夫太客气啦。”

张油也回了一个同样的表情包。

许停又回了一个么么哒表情包。

张油把手机还给舒宁。

她低头看到这姐夫小舅子之间的对话,茫然地抬起头,看看桌对面的许停,再看看身边的张油——

他们很熟吗?

许停那一副乖巧可爱是怎么回事?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舒宁发了一个问号过去,许停却当没看到,继续啃骨头。

舒宁哭笑不得。

这时候,桌上正在聊工厂生意的张母和舅舅终于提到了钱。

舅舅说他最近的单子特别急,接都接了,来不及做,只能找同行里的其他小厂一起来做,人家是早知道他急,还故意要现结现算,这样等于他要垫更多钱来做这笔生意。

然后就开始诉苦,说资金周转不上。

还说上次拿的张母的那笔钱本来这次能还上,结果因为都把资金拿去垫成本了,暂时又还不成。

说得自己多可怜的样子。

舅母还在旁边偶尔发出几声可怜巴巴的叹息配合着做戏。

但凡是这个桌子上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舅舅这是又准备要钱,连张父都沉默地放下了筷子,菜都不吃了,张母却偏要往前凑,问:“缺多少?”

舅舅叹口气,“这次有点多。”

张母:“有点多是多少?”

舅舅没吭声,闷头喝了一口老酒,舅妈替他道:“五十万。”

张母想了想:“也不算很多啊。”

张油呛了口汤。

不算多?他一年收入也没五十万那么多,张母一年退休工资也只有五十万的一个小零头而已,竟然说没很多?

是和之前的五百万比起来不算很多吧。

是和一个亿比起来没多少吧。

张油垂眸盯着眼前的汤碗,心说这是大钱要不到,准备像仓鼠攒粮食那样一点点抠啊。

舅舅突然转向张油说:“大外甥啊,舅舅知道你现在发财有钱了,也不是我贪心想问你要钱,你放心,算我借你的,以后一定还你,还算利息,你看成吗?”

还真被舒宁说中了,这次舅舅没向张母开口,直接冲着张油来了。

借,他不愿意,不借,张母可能就得翻脸。

舅舅还说:“其实这五十万现在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九牛一毛而已,我知道你这孩子有了钱也不会乱花,肯定都存着,我也不是打那些钱的主义,只是做生意周转需要,暂时借我的,怎么样?”

这些话至少还算诚恳,没说你有钱反正不差钱给我点儿不算什么,还打了借钱会还的名义。

换了其他人,张油可能会动摇,但对他这舅舅还真动摇不起来。

从小到大他都看在眼里,多少次了,来他们家就是钱钱钱。

以前他还小,父母都当他不懂,当着他的面和舅舅谈钱的事,后来他大了,背着他也从来不对他这个儿子坦诚这些事,但只要某天放学回家忽然看到登门吃饭的舅舅,就能猜到是为了钱来的。

这么多年,他都说借,还过多少呢。

张油不信,一个字也不信。

于是坐在旁边的舒宁就眼看着张油在抬起视线之后,换上了工作时候才有的滴水不漏的神情,笑着说:“那厂里现在资金怎么样了?”

见他问起工厂,舅舅以为这是松口准备借钱,表情噌地一亮,又开始聊厂。

“我填了不少钱进去请其他小厂帮我赶工,暂时还够,估计过段时间就不行了,等今天晚上从市里回去,明天就要先和一个厂结算工钱,愁啊。”

张油:“以前这些厂也是现结现算?”

舅舅:“不是啊,哪儿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都是预付款、首款、中期款,尾款这样,一次性把钱都结算了,哪个甲方能周转得过来,这次也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说我急着交货,才硬和我杠上。”

张油:“那就是他们故意的了,消息怎么传出去的?”

舅舅:“就是不知道啊。”

……

舅甥俩聊着,那感觉就像张油忽然对舅舅厂里的生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都让张母露出了慈母笑,欣慰儿子兄弟终于能坐到一起吃饭、聊生意。

旁边的舒宁却在憋笑。

张油在平常生活里可从来不会这样,除了和人打太极的时候。

比如现在。

看来张油对他这舅舅意见很大,不想给钱的心也很坚决。

舒宁不动声色地看向桌对面,都这时候了,许停也该有所行动,结果那小子还在低头刷手机。

舒宁咳了一声,“咳!”

没反应。

舒宁拿手机发消息过去,“电吉他喜欢哪个牌子?”

这次终于有反应了。

只是崽子的眼睛还是一瞬不瞬盯着手机,“姐,给你看个东西。”

舒宁放下手机,心道来了,抬眼,“干嘛?”

舅舅没管他们,还在说,张油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向他们。

许停站起来,搁着圆桌把手机递过去,“我认识了一个副导演,拍电视剧的那种。”

舒宁开始演大戏,装模作样地把手机接过去看起微信聊天记录,“拍戏?拍什么戏啊。”

许停:“这人是我老师家的亲戚,一个剧组的副导演,说他们最近有部剧在招演员,我老师觉得我还可以,就把我推荐过去了。”

男人聊生意,女人的耳朵则是八卦雷达,听到什么拍戏导演,张母和舅妈都看过去。

“什么戏啊?”

“真的呀?你要去拍戏当演员吗?”

“是骗子吧?现在骗子多。”

“不一定的,不都说了是老师的亲戚吗,老师还会坑人呐?”

这边舒宁和许停就开始聊拍戏的事。

舒宁上来就把手机往许停那边一丢,一脸不高兴,拧着眉头说:“想都别想!”

隔着桌子,许停没接住手机,弯腰捡起来,火了,“你不同意就不同意,扔我手机干嘛啊!”

姐弟俩冲起来,旁边张油和舅舅声音也灭了,都看过去。

张油暗暗松了口气,嘴里问:“怎么了?”

舒宁看着许停,也是一脸怒气,“我再和你说一遍,好好念书考艺校!别整天给我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你长得好看又怎么样,那么多好看的人,还能各个去拍戏当演员啊,别做这种比买彩票还要不靠谱的白日梦,踏踏实实给我念书!”

“怎么怎么了,先消消火,好好说啊。”舅妈率先开口打圆场。

张母比较直接,她伸手去问许停拿手机看,看了微信聊天记录,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是有这么一个自称副导演的人,微信都加上了,和许停聊了很多,又是夸他形象好又说他肯定能红什么的,baba,然后说他们剧组有个角色很适合他,可以向导演推荐他,而且可以确保这个角色就是他的,但需要钱。

俗称中介费。

许停看上去信了,回复说回去问家里要钱,导演就说揣着角色等他的好消息。

张母看完,把手机给舅妈,叹了口气,道:“我说的吧,的确就是骗子。”转向许停,“你坐下,发什么火啊,就是个要骗你钱的骗子而已,你姐说的没错。”

许停高高站着,一脸不服气,“你们说骗子就是骗子啊,如果是真的呢。”

舅妈也看完了,把手机递给舅舅和张油他们看,嘴里语重心长,“小停啊,要是真的,也不该问你要钱啊,我听说做演员很赚钱的,也该剧组给你钱。”

许停:“买房还要中介费呢,买个角色人家凭什么白给你啊。”

舒宁故作一副怒火冲天的样子,“许停!”

旁边舅舅拿手指划拉屏幕,惊叹,“哦,也要五十万呢,都和我这货款一个价了,小伙子啊,你太年轻了,这人就是骗子,这种把好处说得天花乱坠最后问你要钱的不就是骗人的老花招吗,同样的套路不过换个背景而已,你把他拉黑吧,就当踩着狗屎了。”

许停凭着年轻气盛张口冲他:“你才踩狗屎!你就是狗屎!”

舅舅:“嘿,这小子怎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