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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域外飞石 第五章: 日落之处 旁敲侧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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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最不好的感觉,就是被胁迫。无论是恩威捆绑,还是生气要挟。

天空传来海鸥的鸣叫,游轮在海盗船地胁迫下,疾风赶浪,破浪前行,从日中直至日落,早已经偏离了正确的航线,也不知行了多久,眼前景色骤变,礁石嶙峋,暗礁丛生。

海盗们指挥着船只慢慢前行,如果不是对此地十分了解,船只很难在此航行,随时都可能被搁浅。

船底碰触礁石,发出刺耳的声响,摇摇晃晃中,穿过一线峡谷,慢慢看到了一座出现炊烟的小岛。

这岛屿隐藏的十分隐秘,在暗礁环绕中,仿佛一座天然屏障,易守难攻。

冈村景洪站了起来,啧啧称赞,“此地真是宝地,在海上完全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徐富生忧心道,“看来这次真是凶多吉少。”这一路上,程耿逐渐与徐富生熟络起来,相互攀谈甚欢,可是不巧的是深处险境,如果在平时相遇,他们或许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程耿发现,顾秋一路沉着脸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夕阳的余晖挥洒而下,投射在顾秋的脸颊上,透出一抹神韵,那衣服上粘着的血腥,反而更增几分妖艳。

冈村景洪一路心情不错,他竟然从怀中拿出壁纸,开始在本子上绘画起来,对这些海盗居住之地,他有着浓浓的兴趣,绝不仅仅是因为他出生在岛国的原因。

甲板上的各国人士,相继露出忧心,已经有海盗盯着其中的少妇家眷,就等恰当时机,得逞所愿。

这时,甲板上几名海盗,目光投向了顾秋,相互交头接耳,攀谈着什么,时而发出一声窃笑。

海岛越来越近,能看到岛上的戍楼,那戍楼上的守卫看到海盗船后,忙四面招展旗帜,顿时号角声整齐传来。

整个岛屿上炸开了锅,蓬头垢面的男女老少狂奔向海边,当看到游轮的时候,短暂惊讶后,露出狂喜神色,不住伸出手,向着船上的海盗们打招呼。

船上的海盗同样兴奋地举着长刀呐喊,声音远远传出,几乎掩盖了海浪。

桥梯放下,游轮上,海盗用长刀驱赶着所有人走下了船。

程耿藏好了手枪,也随着人群走下了游轮。

这些岛上的海盗仿佛看到了怪物一样,打量着这些高鼻深目的外国人,有的忍不住上前摸了摸这些人穿着的衣装,露出惊异的神色,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押解的海盗驱赶开。

程耿一眼望去,这硕大的岛屿上,约莫数万之众,完全就是一个小小的国家。

宁国远出现在人群中,他很受到这些人的拥戴,那些身后的海盗,不住从游轮上抬下战利品,宁国远随意指着几箱道,“给他们分发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打开的箱子内,有各种物品,都是富商和这些外国人带到安西的贵重物品,有些不乏价值连成的新奇物件。

海盗们捧起物件,使劲向着人群中扔去,唤起一片惊呼。人群中相互之间抢夺,扬起满天尘土。

宁国远露出笑意,向着囚禁的人士呼喊,“看看,看看,‘日落之城’的民众,多么欢迎你们。”他大笑着伸出手臂,向着海盗喝道,“送我们的客人去休息。”

海盗欢呼着驱赶着囚犯向着地牢而去。

顾秋冰冷的眼神掠过宁国远,随着人群向着地牢走去。

程耿一路望去,才发现这座岛屿,比想象的还要大,岛

屿上经过改造,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座城池。

蜿蜒逼仄的窄道,慢慢通向了地下,两旁点亮的火把,照亮了整个地下阶梯。

程耿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和自己经历的古老祭坛甬道有什么区别。一股潮湿霉腐味道漫入鼻息,走在台阶上,浑身都不自在,仿佛又回到了神秘的古祭坛下。

程耿厌烦地捏了捏鼻子,一阵哭喊的声音传来,放眼望去,巨大的地牢中,关押着许多人。这些人长期关押中,枯瘦如柴,衣衫褴褛,散发着古怪的臭味,让人不忍闻。

这些人看到被押解进来的新人后,拍着铁栏大声呼喊着,声音极度嘈杂。海盗厌烦地举起长刀,砸了砸铁门,怒骂道,“喊什么喊,没有赎金,你们就准备死在这里吧。”

“放了我们吧,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真的没有钱,如果有的话,早就给你们了。”那些奄奄一息的人群中,不断呼喊着,各种求饶,可是在这些海盗耳中,无比厌烦。

一座更大的地牢前,海盗厌烦地打开了地牢门,向所有人道,“配合点,少吃些苦头。”

程耿随着徐富生,选了靠近墙角的地方,好在这地牢空间充足,每个人有足够的地方休息,就是外面的声音十分嘈杂,程耿不由拉了下已经褪色的衣领。

徐富生苦笑道,“看来我们还真要成为患难之交了。”

程耿叹息道,“这还要多谢徐先生救命,才能让我苟活到现在。”

徐富生顿了顿,目光游离,始终存着疑虑,“程先生,我有些事情好奇,想问问你。”

程耿一怔,谦逊道,“你与我有救命之情,有什么尽管问,只要知道的,知无不言。”

徐富生目光落在了程耿胸前,察言观色道,“我想知道,程先生这脖子上的珠子,出自哪里?”

程耿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他脑海中闪过过往,涌上了一阵悲凉,想起罪恶监狱的事情,和眼前此情此景,莫名相似,唯独此次是被海盗所囚禁。

“哼,嘴上说的好听。”顾秋冰冷的嘲讽之声响起。

程耿回过神来,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一红,忙道,“我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不免有些伤感,还请先生见谅。”

“如果不方便说,我也就不强求了。”徐富生狡黠地说道,“看程先生为难的样子,似乎这珠子颇有些来历?”

程耿向徐富生点了点头,然后从衣服中掏佛珠。那佛珠入手冰凉刺骨,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那一双离别的眼神,萧瑟中带着不舍,“耿儿,你要好好保管,这是我们历代祖先,一直传下来的东西,似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只要一代一代传下去,总有一天,这个秘密会解开。”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就说,不要吞吞吐吐。”顾秋怒目而视,满眼恼怒,似乎随时可能发作。

徐富生劝阻道,“秋儿,不可以无礼,程先生一定有什么难处,只是不方便讲。”

程耿摇头道,“徐先生多想了,只是想起故人,难免伤感了一番,这佛珠是晚辈家传之物。”

“家传之物?”徐富生脸色凝重,暗暗心想,“原来你和我一样。”他不动声色,追问道,“程先生可知道这珠子的秘密?”

程耿警惕了起来,他注目着徐富生,暗想,“难道他知道珠子的秘密?”但是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可能,明城之行,一行七人,

算上另外的两名之情人,都已经死在了哪里,不可能有人知道其中的秘密,更何况明城之行中,并没有解开这颗佛珠的秘密。但是徐富生张口就问佛珠的秘密,显然知道些什么,正自踌躇,突然一惊,问道,“徐先生和张督军可认识?”

‘噌’

顾秋手中的长剑出鞘,她脸上布满了杀意,仇视着眼前的程耿,怒问道,“你和张督军什么关系?”她手中长剑架在了程耿的脖子上,“你最好老实交代,敢隐瞒什么,我一剑杀了你。”

面对顾秋的突然发难,让程耿吃了一惊,但是他放下心来,从顾秋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至少他们不是和张督军是一伙的。

徐富生向顾秋道,“好了,秋儿,不要失了礼数。”

顾秋不依不饶,徐富生慢慢伸手,捏着剑刃,缓缓移开了顾秋的长剑,向着程耿道,“不敢隐瞒,我的确认识张督军,不过从秋儿的表情中,你应该能猜到,我们关系很紧张。”

程耿面对顾秋,心中好奇,这女人动不动打呀杀呀的,却生着一副好皮囊,连连暗叫可惜,心想以后谁敢娶她,正好遇上了顾秋肃杀的眼神,不由一颤,忙瞥了开目光,看向徐富生道,“我和张督军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手中的这颗佛珠,和张督军有着一些渊源。”

徐富生眼角颤抖,心想,“原来这是佛珠。”他目光盯着程耿手中的佛珠,想起了自己看到的景色,奇怪问道,“程先生可知道这佛珠里的字,究竟是写着什么?”

程耿豁然站起,惊异盯着徐富生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佛珠中有字?”

程耿的举动,令徐富生明白,眼前的人,定然知道些秘密,不由欣喜若狂,暗暗呐喊,“此次没有白来。”可是想到目前的窘境,究竟能不能逃脱,还是另一回事情。

“其实,要不是这些字,我可能不会救程先生。”徐富生把开始的事情说了一遍,程耿渐渐缓和了下来,可是他怪异的巨举动,让顾秋更加明白,他有意隐瞒什么,不由怒吼中烧,却碍于徐富生,不好出口。

程耿抱拳一礼,歉意道,“此处关系重大,请原谅我不能透露。”

顾秋一脚踢向程耿,程耿休息了许久,他本就身法灵巧,经过多年江湖磨炼,又在警察署打滚了数年,轻巧的避过了顾秋一脚。

顾秋一脚落空,冷笑一声,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程耿的肩头一摁,程耿乖乖跪在了地上,肩头传来刺痛感。

“故弄玄虚,我看你说不说,我先卸下你一条胳膊,看你嘴能硬到几时。”顾秋说着,另一只手一经搭上了程耿的肩膀,只需要轻轻一掰,以顾秋的力道,程耿这条膀子真要脱臼。

“秋儿,我对你很失望。”徐富生呼唤站了起来道,“我一路对你的叮嘱,你都忘了吗?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顾秋手中一缓,倔强辩解道,“爸爸,你看不出吗,这小子故意调侃你,我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对长者,要诚恳。”

程耿觉得肩膀剧痛,知道顾秋不是开玩笑,挣扎了几下,才知道,无异于蜻蜓撼树,想起顾秋在海上的狠辣手段,不由脸色大变,可心中更奇怪,死了那么多海盗,为什么没宁国远没有追究责任,以他对宁国远的耳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秋儿,我好久没有责骂你了,快快放手。”徐富生走向顾秋,目光中有些微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