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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斥候铜鼓 第十八章 石碑预警 斥候秘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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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着碰碰直跳的心,一脚重一脚轻地踏进洞口,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身体颤了下,鸡皮疙瘩突了起来,前方是无尽的黑暗,后面隐隐能看到入口的光亮,行走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看着我们。

老猴子和小猴子父子走在前面,也不知为什,他们永远显得那么兴奋。小猴子灵敏地窜了进去,迎着黑暗不断向前,手中提着的油灯,来回摇晃着。借着他手中灯光,仍无法看清楚隐藏在黑暗中的全貌,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

我手中的灯光昏暗,照在了身旁的墙壁上,那泛着墨绿地墙壁上,长满了毛茸茸的青苔,隐隐能闻道一股腥味,让我想到了那些蛇群,使人毛骨悚人起来。脚下的地面上,因年代久远,遗留下的灰尘,踩上去,发出沉闷地咯吱吱声响,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历经千年的石阶上,透出古朴的气息,混杂着腐烂地味道,显示着这里曾经经历过的辉煌。

阴风阵阵,我背部打了个激灵,浑身麻木了起来,莫名地失去了知觉。提着气息,感觉着身后旖旎的脚步声,与他同在一个空间,呼吸着同一口空气,心口趟过一股暖流,莫名的幸福地感觉悠然而生。缓缓转身望去,灯光下的旖旎,如同一幅充满了迷离的画,总有种说不出的妩媚,他是一颗定心丸,甚至让人忘记了前方的危险。

“滴答”冰凉的东西落在了脖子上,我慌忙伸手摸了下,发现是水滴,这才松了口气。仰头望去,发现头顶是厚重的岩壁。褐色地岩壁上,能看到开凿的痕迹,显然这石洞是人为开凿而成,转眼又心惊起来,暗想,“这浩大的工程,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但是此间的主人,究竟为什么大费周章,建造这样庞大的工程。”当然,古人的匪夷所思,不是我们能想明白得,可是慢慢又觉得,这工程不是人力所能完成的。

“老卓,快来看,这是什么?”老猴子兴奋地叫喊了起来,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

这石洞空间逼仄,不过两人宽,卓步飞和白头翁并排而过,几乎封死了前路,我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可是被他们的身影挡住了前面的视线,索性打消了好奇的念头,或许此刻,我对于旖旎的好奇,大于前方未知的一切。

旖旎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从我身旁挤了过去,几步便凑了上去,看向老猴子所说发现的新事物。我缓缓向前靠拢,看着地面上的尘埃,莫名中又想起了洞口盘踞的蛇群,心中想起蛇群是从洞内涌出去的,这古怪的地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蛇,那我们现在所进入的地方,会不会是一座蛇穴?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思量间,卓步飞让出了一点缝隙,终于看清了老猴子发现的东西:那是一面古怪的盾牌,上面雕刻着一副狰狞的鬼脸,伸着獠牙,长长的舌头倒卷而出,似乎看到了什么美味的东西。

正在失神,却看到了这个物件,不由一颤,可再次仔细辨认,发现那物件并不是盾牌,样子更像是一道石碑,似乎是在警示闯入者的石碑。

仔细看去,石碑上的鬼脸,是由诸多的象形文字组成。卓步飞来了兴致,仔细读着上面雕刻出的象形文字: 九九八十一,兵主藏锋,生着勿进。

旖旎突然惊呼起来,“你看这上面的鬼脸,和我们那晚所看到的蝙蝠黑影像不像?”

此情此景,她这一声惊呼,着实让人吓了一跳,即便是老猴子也脸色惨白起来,向旖旎埋怨道,“大侄女,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这不就是一个雕刻,有什么好怕的。”

我这时再望向那面石碑,不由深吸了一口凉气,脖子后面只觉得一股冷风吹过,汗毛乍竖,那石碑上面雕刻的缀边兽纹,果然和昨晚袭击我们的蝙蝠如出一辙。

旖旎知道自己吓到了众人,满不好意,她在蝙蝠群袭中,受到了惊吓,此刻再次看到蝙蝠兽纹,难免会害怕。她勉强镇定道,“猴子叔,这真是昨晚袭击我们的蝙蝠。”

小猴子点了点头,附会道,“是,旖旎妹子说的不错。”他深情地望了一眼旖旎,心想,“你不用怕,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

旖旎找到了认同感,向着小猴子道,“猴子哥,这里会不会是蝙蝠的洞穴?”

小猴子挺起胸膛,振奋道,“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会保护你。”他激动中说出了心中所想,等发现后,十分羞怯,好在深处洞穴中,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了石碑上,他放心下来,深深出了一口气。

我无心旁物,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一股醋意,顿时觉得气氛沉闷,十分气闷难耐。

“卓大叔,你的意思是,这块石碑是警告闯入着?”小猴子问道,“那我们还要不要进去?”

白头翁若有所思道,“这滇人擅长蛊毒,又十分的神秘,究竟在搞什么古怪,我也猜不透,不过,即便是中原文化,人死后,也会在墓道中设立机括,或者放置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无非是为了吓人,以免被居心叵测的人搅扰。我想,这块石碑不是开玩笑,你想想,那些守门的蛇群是怎么回事。”

卓步飞坦然一笑道,“我猜想那蛇群,是被程兄弟的佛珠所破坏的墙壁上,肯定混合着某种能聚集蛇群的东西,要不然,那墙壁一遇到大火,为什墙壁都燃烧了起来。从我们进入这地方后,到处透出古怪,我看大家也不用自己吓自己,不如,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这传说中的滇人,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他斥候后人,家学渊源,顿时有了印证之心。

小猴子鼓噪道,“要我看,大家都别胡思乱想了,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说不定是在掩饰里面藏了什么好东西,不想别人闯入,故意竖一块石碑,吓吓人而已,这就是恶作剧,我也经常干。”他滑稽的看了一眼老猴子,顿时觉得自己失言,忙捂住了嘴。

老猴子瞪了一眼小猴子,摇头道,“这滇民从古就显得很神秘,我们家先祖曾流出一句话,“猴家后辈,且莫入滇。”现在想想,肯定是有道理的。”老猴子面容耷拉了下来,含着忧虑之情。

罗汉嘲讽道,“你的意思是大家现在就原路返回?这不就是深入宝山,却要空手而归吗?你老猴子不要名声了,但我罗汉却不能失了先祖的威风,要退,你且退。”

老猴子一怔,辩解道,“我这只是据实而说,绝没有别的意思,你也知道,我老猴子不是那种胆小的人。”他望向卓步飞道,“老卓,你看着办,你一句话,你说继续,我们便继续。”

卓步飞想了想,从背囊中拿出一把精致的手枪,深吸了口气道,“走吧,不过大家要小心点,不要相距太远,好有个照应。”

卓步飞盯着石碑,凝视了片刻,率先深入而去。当跨过石碑的时候,觉得温度逐渐上升了起来,整个人也感觉十分暖和,不由一阵轻松。

小猴子手中提着那漆黑的铁爪,从皮囊中取出一把绳子,搭着在肩头,瞬间整个人气势都变了。从形状上看,我猜测他这件奇形兵器是用来攀岩的。

小猴子似乎十分得意,时不时转身望一眼身后的旖旎,秋波流转,似有无限柔情。

旖旎静静提着油灯,神情紧张地跟在卓步飞身旁,一步一步向着石阶下的世界摸索去。按照卓步飞的说法,这是一座神秘的地下祭坛,我对历史评书有很浓的兴趣,搜肠刮肚,始终想不起来,究竟是那个部落的祭祀会设在地下。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他们所祭祀的神,又是何方神圣?

蓦地,前方的老猴子和小猴子停下了脚步,怔怔望着前方,一片漆黑中,即便我目视异于常人,也不能窥视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逐渐,卓步飞停下了脚步,我也好奇地上前走去,却发现旖旎双眼中,再次出现了恐惧神色,她伸手向我们指着前方。

一眼望去,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漆黑厚重的断山峭壁前,兀自躺着

一块庞然大物,这是从山岩中伸出的一颗巨大头颅,侧身横当在我们面前,切断了所有前进的道路,而那侧身横卧的头颅,恐怖的面孔正好对着我们。那双凸出的双眼中,仿佛两颗巨大的球体,可是并没有眼瞳。摄人的巨眼中,镌刻着古怪的蛇纹,即便是整个巨大的面部上,布满了瘆人的纹身脉络铭文。

仔细辨别,发现这巨大的头颅并不是突然倒下,是一开始,那雕刻的人,故意刻出一尊古怪的石雕。

“老卓,这里有字。”白头翁指着石人的丰厚唇下,古怪的字符密密麻麻聚成了一幅鬼脸,由于石雕过于巨大,这些雕刻又十分小,在黑暗中,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无法看清下面的字符。

“一面生,回头生;一面死,执念死。”卓步飞呢喃着字符。

罗汉征求意见道,“现在怎么办?”他望着拦路的雕刻。

卓步飞沉思了片刻,向老猴子道,“先探探路,如何?”

老猴子似乎很不情愿,但也不好违背,向着小猴子瞅了一眼,点了点头。

小猴子活动了下手臂,欣喜道,“好勒,卓大叔,你就看我的吧。”小猴子伸出了手中的铁爪,在手中捋顺,系好了绳索后,使劲挥舞了几个古怪的锁圈,然后铆足了力气,使劲把铁爪抡投了出去。

在我失神之下,铁爪发出呜呜的响声,向着空间断层中兀自刺出的石钟乳飞去。

叮当,铁爪围着石钟乳转了一圈,与绳子扣在了一起,单单这一手,便足以让人吃惊,我曾经看过军队中有人用绳索套住受惊的飞马,可是与眼前的小猴子一比,如同明珠比皎月,完全没有可比性,怪不得他一路趾高气昂,原来真是有些本事。

小猴子将绳子缠在自己的腰间,回头向着旖旎笑了笑,目光落在我惊异的脸庞,得意的从老猴子手中接过那把古怪的镰刀,使劲拽了下绳索,然后伸了伸懒腰,借势跃起,飞快地窜向石雕。

他奋力奔来几步,伸出镰刀使劲钉进了石雕粗糙的纹路中,身子来回在空中晃动着,像挂在树枝上的猴子,果然与他小猴子的称呼,十分契合。

有了小猴子的对比,此刻才看清出了石雕的巨大,小猴子灵活的又用另一把镰刀勾住了凹进的岩石,稳定了身子后,再次拔出第一把镰刀,又迅捷地钉在了另一处,如此来回互换着,身法轻灵曼妙,让我失神起来,他这一手,没有经过数年的磨炼,根本是不可能这样轻松。

约莫片刻间,小猴子人已经出现在了石雕的鼻孔下,然后回头望着大家,似乎在休息。

“老猴子,你老小子可以,想不到你家这小猴子确实学成了你家家传的攀岩术。”罗汉艳羡赞道,“猴家后继有人呀。”话中似乎有些失落,但他在想什么,没有人能知道。

“哈哈,过奖了。”老猴子掩饰不住喜悦,拂着手掌道,“身为斥候的后代,祖上传下的攀岩本领还是要传下去的,你老罗要是觉得自己的搭桥术后继无人,我不介意你可以传个我家小猴子,毕竟我们祖上世世代代相交,说什么也不能将斥候勘测绘制、遇水搭桥,逢山攀岩,机甲暗杀的本事失传喽,如今暗杀秘术已经失传,我们这些人,觉不能在让仅有的这些东西淹没喽,那对祖宗是大不敬。”

罗汉心中纠结,失意道,“我真有这想法,我家那小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兴趣……。”罗汉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我在无生活来源的那段日子,确是练就了一身灵活的身手,可是面对此刻不断向上攀爬的小猴子,我觉得自己完全不值得一提。

小猴子在众人的目光下,终于攀爬到了顶端,然后弯着腰探寻了片刻,向着下面的众人打了古怪是手势。接着,他飞快解下腰间的绳索扔了下来,伸出手不断挥舞着,大声呼喊道,“大家上来吧。”那声音回荡在黑暗中,竟然没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