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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异域妖花 第九章:四老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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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的喧嚣殆尽,终于归于平静中,待在张府中,每日大鱼大肉招待着,除了这个院子的活动空间外,张府其余的地方,都没有资格踏入,这完全是被张景瑞囚禁了。

程耿想,“这和那些被囚禁的皇帝,有什么区别?”不过也好,吃吃喝喝,虽无聊透顶,却也过的潇洒惬意,反而接受了现实。

小院外,守卫森严,程耿走出小院伸个懒腰,都可能引起虎贲卫的恐慌。

如果是一般的犯人,也就算了,可是程耿算不上犯人,有那个犯人能让张大小姐每日来探望,甚至带着美酒佳肴?

久而久之,虎贲卫对程耿也客气起来,只要程耿不胡来,他也任由程耿随意活动,有时候甚至和程耿攀谈几句,这下可好了,程耿那些年的历练,成了很好的故事,他摇身一变,成了以前自己最鄙夷的说书者,向着虎贲卫讲述自己的经历,偶尔加上一点探险的奇闻异事,顿时吸引了这些虎贲卫,时日一长,在这些人的心中建立的很高的威望。

这一日,小院中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坛美酒,以花生下酒,围着数十名虎贲卫,目光紧紧盯着中央的程耿。

“话说,那一日,那些被聚集起来的土族,不甘心地看着那些军队,要把自己世代祭祀的祭坛炸毁,那还得了,这和平白无故抢了自己媳妇有什么不同?”程耿拿起酒碗,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放在石桌上,一抹嘴唇道,“这个比喻不贴切,应该和刨开了自家祖坟一样。祭祀的地方,那在任何的民族里,都是无比神圣的地方,是一个血腥的男儿,谁会愿意让你破坏。这一下子可好了,激起了众怒。同志们,土族呀,那可是野蛮的民族,吃东西都带着血的,很瘆人的。”程耿拿起花生豆,塞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在场的虎贲卫紧紧盯着他的嘴角,可是他迟迟不讲,让那些虎贲卫焦灼了起来,急得直抓耳挠腮。

“程哥儿,后来呢?”

“对对对,后来怎样了。”

“程哥儿,我发现你讲的故事比说书的还要精彩,接下来怎么样了,快点说,急死人啦。”

程耿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干咳道,“那当然了,这都是我经历过的,是有事实依据的,其实那些老学究的风流韵事可以相比的。”

“好程哥儿,别吊着大家胃口了,接下来怎么样了?”

程耿笑着道,“好了,也不为难你们了。”他伸出衣袖一抹嘴唇,伸手拍在桌子上,接着道,“你说怪不怪,在我们放好炸药的时候,天变得阴沉沉的,转眼看去,和那些土族了脸色一样,让人透着害怕。但是我们老大不同意呀,他一瞅情况,忙道,‘给我炸了,不然大雨将至,到时候麻烦了。’他话一落,那些土族急了,拿起地上的铁镰,向着我们的兄弟劈来。你可不知道,那土族的铁镰……”程耿用手一笔画,样子就像一把剑,摇着头道,“好家伙,那土族挥着铁镰就砍翻了几名弟兄。”

虎贲卫脸色大变,有的身体发出脆响,似乎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这些土族一见血腥,眼睛都放着血光,疯了一样,扑向了我们。我一看,不行呀,这样下去大家都要完蛋,忙拿起炸药,点燃后,向着土族群里扔去。接着轰隆一声爆炸,死伤一大片,甚是都伤了几名自己的弟兄,但是危急时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忙拿起腰间的短枪,向着土族就开了起来。”

程耿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唾沫四溅,“这一通开杀,彻底把土族打服了,看着地上的老弱病残,于心不忍。可是就在这时,我们老大突然叫了起来,我们闻声望去,自己那空旷的地上,我刚才扔炸药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石坑,从里面冒着黑气,那死了土族尸体,不断被土坑吸扯了过去。地上的血渍,连着地皮也被吸了进去,我们那些受伤的兄弟,也被扯进了土坑中,甚至呼喊都没有来得及,反而是我们这些人好好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那些认真听的虎贲卫,睁着大眼睛,有的手中举着酒碗,忘记了喝,呆呆望着程耿,完全陷入了惊讶中。

程耿眨着眼睛看着他们,然后拿起酒碗喝了一口,抓了一把花生,塞进了嘴里,大口吃了起来。

“那土坑里发现了什么?”虎贲卫咕噜一身,咽了一口唾沫道,“为什么把那些尸体都吞了进去?”

“你听什么呢?程哥儿不是刚说了吗?他那些受伤的兄弟也被吞了进去。”

“对,我也听到了。”

“那土坑里究竟有什么?为什么你们会没有事情?”

程耿笑着方向酒碗,“这个吗?今天不能告诉你们,如果告诉了你们,我明天的酒就没有着落了。”程耿讳莫如深地看着那些虎贲卫。

“这是什么话,我们虽然不能放走程哥儿,但是我们可以保证,定然让你天天喝上酒,这个你可以放宽心。”

“真的?”程耿看着这些可怜兮兮的虎贲卫,笑道,“好了好了,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告诉你们,岂不是对不起大家对我的好?”

“对,对对,快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在那地下,是一只沉睡了许久,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的……”。

“碰”小院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了一名魁梧的大汉,盯着所有人,目光最终落在了程耿身上,大步向着程耿走了过来。

程耿认出了这人,正是漕帮的八大金刚之一的童猛,也是当初带着自己上船的人。虎贲卫看到了童猛后,忙站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喘。

童猛并没有理会他们,瞪着程耿道,“少爷有请,请跟我来。”

程耿一愣,暗想,“不会又是要我去哪里吧?”连日来闷在这里,已经快要闷死了,程耿早就想离开,他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来到了童猛面前。

童猛比他高出一头,也壮硕了好多。他看着童猛,童猛看着他,彼此互不相让。

童猛一伸手道,“请吧。”

程耿也不客气,向着外面走去,临出门时,回头看着那些虎贲卫道,“有时间在告诉你们。”然后跟着童猛离开。

出了小院,顿时觉得张府的宏伟,虽然这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被从小院中关押了许久的程耿来说,显得不一般起来。

走过长长的廊庑,看着急匆匆的巡逻卫,程耿感觉今天的张府各位神秘,于是向前靠近童猛道,“嗨,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这么古怪?”

童猛停了下来,乜斜着程耿道,“你是想挨揍吗?”

程耿一怔,大笑起来,指着童猛道,“张景瑞请我,你却要揍我,我要是躺在地上不起来,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他的事情?”

童猛双眼一敛,深吸了一口气,那双铁拳发出闷响,最终向着前方继续走去。

程耿喜欢看到童猛生气的样子,故意道,“唉吆,我脚怎么扭了,哎呀,不行了,真的走不了了。”

童猛背影颤抖着,转过身来,咬牙切齿道,“如果你真地走不了了,我不介意拖着你,你愿意吗?”童猛捏着手掌,发出脆响,一步一步向着程耿走来。

程耿站了起来,摆手道,“不知怎的,突然又好了。”

童猛冷笑道,“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有太多的突然比较好点,如果耽搁了少爷的大事,我会亲自把你扔进油锅里,让你好好突然下。”他双眼大如铜铃,说着狠话的时候,显得很狰狞,和庙里的怒目金刚一般。

“张景瑞的大事?”程耿笑道,“不如让我猜猜,你们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程耿不急不忙,看着童猛的样子道,“请我去,而不是压我去,没有出动虎贲卫,却偏偏让你来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公子的大事,应该和漕帮有关?”

童猛脸色一变?慢慢放下了手,深呼吸了下,“想不到许久不见,你变聪明了。”

“你身为漕帮八大金刚之一,一直是张夫人的亲信,我猜应该是漕帮在追问张夫人的去处。”程耿向着前方走去。

童猛眼睛泛出杀意,想到了大厅中的凶险,忙追了上去。

大厅中,张景瑞坐在主位上,如今张啸林不在,他是安西主心骨。张景瑞确实有乃父风范,礼仪有度,看过下方坐在两旁的人。

这大厅两排,各两张椅子,四个老者分坐两旁,桌上的香茗飘着热气,可是四名老者没有任何人动茶杯。

他们闭着眼睛假寐,完全没有看张景瑞。这已经是连续一个月了,张景瑞心急如焚,却脱不开身,这下面的四个老者,按照辈分,都是他的长辈。

张景瑞干咳一声,笑着道,“四位叔伯,怎么不喝茶,是否不合口?要不我让下人给你们换上一杯。”

那右手边的老者,一身青色缎子衣衫,那张枯黄的脸颊,仿佛得了重病,可奇怪的是,他居然精神矍铄,完全没有病态。

他嘴角的胡须动了动,睁开了眼睛,向了张景瑞道,“贤侄,我们只要你一句话就离开。”

张景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躬身道,“大长老,我娘是你亲眼看着长大的,你在我眼中,就像我的亲爷爷,您有什么话,景瑞绝对不敢隐瞒。”

“那就好。”老者扶着几案站了起来,伸了伸腰,“老了,坐一会就犯困,我想问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大长老,你这话说的。”张景瑞道,“我怎么可能猜测到您老的意思?”

“小景瑞,你越来越像你爹了。”老者笑道,“别说我这长辈欺负你,我只是要你告诉我,我们的帮主,你的母亲,究竟去了哪里?”

他话刚落,其老者都睁开了眼睛,盯着走下来的张景瑞。

张景瑞揉着额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娘累了,想和我爹去过过平凡人的生活,至于去了哪里,我真不知道,我不是让各位看过我娘留下来的信件了吗?难道各位长老不信?”

黑色金钱袍子的老者有些怒意,拍了一下案几道,“你小子从小就狡猾,别以为老夫不知道?我从小看着你娘长大,你娘就不是那样的人,这么大的漕帮,上万兄弟,就算是她要走,也绝对不会不言语一声,更何况,这硕大的漕帮怎么办?谁来掌舵?”

张景瑞眼帘一颤,暗想,“终于还是说到了重点。”他笑着道,“各位也知道,家父身体一直抱恙,我娘十分担心,她要我告诉四位长老,漕帮由四位长老暂时主持。”张景瑞顿了顿,接着道,“其实他二老这一走不要紧,反而为我找下了麻烦,这硕大的安西政务,还要仰仗四位长老。”

棕色长袍的老者站了起来,他显得有些驼背,可是脸上却带着欢喜,“这个你可以放心,有我们这四个老家伙,一定会好好帮你守住安西的。”

“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有没有立场?”微胖的老者站了起来,他头发稀少,那双眼睛却透着精光,属于十分狡猾的类型。

三长老一愣,忙道,“这景瑞可是帮主的亲儿子,我们这些老家伙,应该帮主他。”

“安西政务很稳定,没有什么好帮的,我们是漕帮,漕帮祖训中有言,不可和官府结交。当年没能阻止翠儿,我引以为憾,结果漕帮也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死了多少兄弟,我们要引以为戒呀。”

四长老痛心疾首地扫过其余人,向张景瑞道,“景瑞呀,你老实告诉我,你娘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张景瑞镇定道,“这是什么话?四长老难道不了解我娘的身手?”

四名老者脸色一沉,暗自点着头。张景瑞接着道,“莫非四位怀疑我拿出的信件?”

大长老来回踱步着,向张景瑞道,“信是真的?但是有一处疑问。”

张景瑞心头一惊,忙笑道,“疑问?什么疑问?”

“景瑞呀,你真不知道吗?”三长老盯着张景瑞,矍铄的眼睛,似乎能穿透他的心脏。

张景瑞看着四大长老,回想着信件上的内容,觉得并没有任何问题,心中了然,暗想,“还想诈我。”他笑道,“三长老,你今天的话好奇怪,我知道什么?”

二长老冷哼一声,怒道,“哼,你这个臭小子,还敢欺骗我们,从小大家都认为你是好孩子,但是只有我知道,你这小家伙坏着呢,当年偷偷在我的旱烟中撒尿,被我抓了个正着,现在又当着我们四人的面,信口雌黄,真是一点也不老实。”

张景瑞深深一揖,恭敬道,“各位长老,我一项当各位是长辈,并对各位很尊重,只是你们今天的话真是让我糊涂了。”张景瑞面不改色,直起了身子道,“还请各位长辈名言指教。”

四名长老怒视张景瑞,目光颤动,透着复杂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