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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大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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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到包间,南秦雪点了很多菜,我们俩人吃得也挺尽兴,差不多的时候她说去洗手间。

我独自翻看着手机,没一会儿听到有人进来,我头也不抬的说道:"这么快?"

一声低笑传来,我立即抬头,看到那一双迷离的桃花眼,心里暗骂,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漠爷,真是巧。"我先发制人的说道。

周漠野手里握着个酒杯,走到我面前说道:"嗯,巧。手下人跟我说看到你了,我还不信,没有想到真是你。"

我笑了笑,说饿了,进来吃个饭,饭店嘛,本来就是让人吃饭的。

周漠野轻轻的笑,眼角微微扬起,闪着流光溢彩,他身上的酒气不小,我估摸着他十九**是已经醉了。

"越来越伶牙利齿了,"他一举端着酒杯,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让我瞧瞧,好几天不见了吧?"

我心里有些发虚,纪恒秘密去了海城,为的就是调查周漠野,之前还好,现在再面对他的时候,心里总有些不太舒服。

之前我从心里就觉得周漠野就是一个流氓头子,他和楚江开、穆林深不同,他们俩虽然涉及灰色生意,但总归是没有害过好人,但周漠野不同,他就是杀神,收割性命。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纯粹就是在玩儿命。

他喝多了,眼下还是一个醉鬼,我也不好强拧着来,否则激怒了他对我也没有好处。

"啧啧,"周漠野微眯了眼睛,"看看这张俏脸,说实在的,漂亮女人爷见得多了,比你漂亮的也不少,你说说..."

他微微俯身,呼吸里带着酒香和淡淡的烟草香,混合着冲向我的鼻孔,"你说说...我怎么就单单那么稀罕你呢?"

我一怔,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说什么?

我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算什么?告白?

哎呀...我去,我可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了,可别逗我了。

周漠野这样的人,伸手就要人命的,一切只向钱看的主儿,稀罕我?

打死我都不信,还不如信一个鬼说的话更靠谱。

"怎么,傻了?"他笑着问道,睫毛轻轻抖动,我甚至都可以感觉到睫毛带来的风。

距离太近,这种姿势太暧昧,太亲密,实在是诡异。

我感觉后背上的冷汗都在往外渗。

我还在琢磨着怎么岔开这个奇怪的话题,他忽然松开我,眼睛里的光芒明明灭灭,盯着我说道:"你不是特别聪明,特别能耐吗?一串计策下来,让北家的计策失算了不说,还反沾了一身的腥,北逸辰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最后的话,和战铭列说的一样。

总算是拐到了正题,周漠野这么快也得到了消息,看来他也时刻关注着我和北家的动向,一直在暗中留意。

他到底是哪一边的?我到现在都摸不透。

我理了一下头发,浅笑说道:"北逸辰是神吗?他没有吃过亏,那岂不是就是别人一直在吃亏,别人能吃,他为什么不行?真是搞笑了。"

"如果别人有北家的实力,当然也可以让北逸辰吃瘪,可问题是,别人没有。"他顿了一下说道:"你也没有。"

我轻笑一声,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慢慢说道:"现在没有,不也是让他走到这一步了?再说,谁知道我以后有没有?他们北家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有的。"

周漠野沉默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样,他揉了揉我的头顶,"你还真是...有意思得很,胆子也大,果然随我。"

我满头的黑线,这人真是醉得不轻,什么叫随他,我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正在说着,他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低头一看,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随后冲我说道:"好好保重,可别死在别人手上,你还欠我一条命呢。"

他说完走了出去,一直走到走廊上才接起电话。

我慢慢吐了一口气,心里渐渐笼上一层阴霾。

先不管他的身份和目的,他和战铭列都说过的话,还在进了我心里,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着我。

要说我一点也不怕,那是假的,北逸辰阴得很,而且也有手段,这一次的事情全面开花的时候我就领教了,要不是因为穆林深有深谋远虑,选的人大多可靠,这一次就凭我,完全没有胜算。

当然,北逸辰也多少有点轻敌。

但这一次过后,他肯定是不会了。

"在想什么?"南秦雪问道。

我抬起头才发现她回来了,摇头说没事,问她能不能走了,我想回去了。

她拉着我说道:"别呀,我都约好了,我们一起去做个spa,然后再去做做头发呗,好不好?"

我也挺累,放松一下也行,我想想也就同意了。

南秦雪对长州比我熟悉,我注意到她走到哪儿都用的会员卡,不像我,除了青云楼这几个地方,再就是步行,其它的都不太熟悉。

这一下午的放松效果还不错,我感觉身上的乏意减轻了不少。

南秦雪打量着我笑道:"看吧,气色和精神都好多了,你呀,要注意休息呀,别把自己逼得太紧,那么累。"

我心里微暖,点了点头。

大约是做了spa的缘故,这天晚上睡得很沉,第二天醒来精神饱满,气色也好了许多。

我挑了件略微保守的礼服,去看个画展,参加画廊开幕式,只是做为一个普通的宾客,没有必要穿得多么隆重。

本来打算让阿九陪我去,结果南秦雪打了电话,一大早就来了,我也就顺了她的意,坐她的车去,让阿九去制药公司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再回**转一圈儿。

南秦雪一路开着车,很高兴的样子,她今天穿了一件水红色的小礼服,衬得她皮肤很白,干净的近乎透明。

长州的春天很短,冷空气一过去,海风拂过来天气很快就暖了,今天倒也不冷,风拂面而来,温润的很舒服。

我的心情也难得的舒畅,南秦雪一路和我说了许多趣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大部分都和段西臣有关,我没有发表什么评论,只是含笑听着。

快到画展地点的时候,我远远看过去,已经来了不少的宾客,车子停了一片。

但最吸引我目光的,还是一溜排开的黑色轿车,那些车整齐划一,一尘不染,在阳光下闪着锃亮的光。

每辆车前都站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身材健壮魁梧,看那身板儿,应该是司机兼保镖。

我心里纳闷又惊讶,是谁有这么大的派头?

我只顾着自己嘀咕,没有注意到南秦雪在到了这里之后就沉默了许多,脸色也不太好看。

她找了个角落停好车,犹豫了一下说道:"深深,要不..."

她还没有说完,包里的手机就响了,她对我说了声"抱歉",然后走到一边去接电话,声音压得挺低,说得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但我隐约觉得她的语气有些无奈,还有一点愤怒。

目光无意中一掠,忽然看到车门下方有个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我走过去,发现是一枚胸针,应该是从南秦雪的身上掉下来,可是...她那会儿身上也没有胸针啊。

胸针的造型很奇特,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下半部分是一个盾牌的形状,上半部分是一只雄鹰,鹰展开翅膀,眼神锐利,眼珠是镶嵌的红色宝石。

的确很精致,但是...怎么说呢,这胸针并没有多少美感,反而有一种肃杀之气,实在不太适合女人佩戴。

我还没有琢磨过来,南秦雪叫了一声,我转过头,她的电话还没有讲完,手指了指前面,我过去跟上,把胸针握在手里,想着等一会儿她讲完电话再问她是不是她的。

她在讲电话,我也不好跟得太近,始终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一前一后,一路进了画廊。

她没有直接进画展的地方,这会儿也还没有开始,来宾应该是都在大厅,她转身穿过走廊像是去后院,我哪儿也不知道,只好一路跟上。

后院比前面安静不少,环境也不错,但我没有心情赏景,隐约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

自从踏上走廊开始,我就看到了黑衣人,和那些站在车边的男人没有什么两样。

心头隐隐一跳,难道说...这些人和南秦雪有关吗?

话说回来,我对她还真不太了解,也没有问过她的家世,不过,她之前是在娱乐公司里做小演员,应该不会有多么深厚的背景,不然的话不早红了吗?

我胡思乱想着,一抬头看到了正厅,正厅很宽阔,中间的墙上挂着一样东西,上面是一只展翅的雄鹰,目光锐利,是一块光芒闪闪的红色宝石,下面是一块盾牌,上面的纹路曲折,像是山脉河川。

我手掌不由自主的一紧,这不是...和我捡到的这枚胸针造型一样吗?只不过胸针是微缩版,墙上那个是放大版。

标志下面放着一把椅子,是圆润气派的实木,有一个老人坐在上面,身上穿着白色的丝质唐装,脚上是黑色的千层底布鞋,他端坐在那里,不垮不歪,静默如松,气派十足。

他的头发挺短,远远看去已经银白色的发茬,苍眉微挑,一双眼睛锐利逼人,如同他身后的老鹰。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的一滞,就凭这气派和这位老爷子的精气神儿我就知道,他绝对不是一般人。

南秦雪一进门就挂断了电话,冲着老爷子走过去,远远的就张开手臂,娇俏又清脆的叫道:"爸爸。"

我瞬间睁大了眼睛,紧紧闭住了嘴唇,看来这次我真是看走眼了,南秦雪的家世...还真不是一般的不简单啊。

"怎么,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爸爸?"老爷子皱眉说道,但没有推开搂住他肩膀的南秦雪,虽然话里是责怪,但眼神宠溺,流露出来的疼爱想遮都遮不住。

"爸爸..."南秦雪撒娇说道:"我当然知道啦,一直记挂着您呢。对了,我知道您要来,今天还给您买了件礼物呢。"

老爷子的脸上绷出几丝笑纹,"哦?是什么礼物,不会又是借花献佛吧?"

南秦雪佯装生气的说道:"爸爸!您说的什么话?哼,亏我还巴巴的去给您挑了一件花梨木的桌台,早知道就不买了,花了我不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