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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死亡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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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文件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问法医,他顿了一下说道:"这是...傅玉成的死亡报告。"

"什么?!"我惊得差点跳起来,"你说傅玉成死了?"

法医点点头,说是的,他们到了那里之后,除了院子里的一些尸首之外,傅玉成也死在床上。

我心跳飞快,强烈感觉自己像被什么阴谋笼罩,就像随时包裹着我的迷雾,无处不在,又挥之不去。

"***,这件事情不简单,所以列总让我把东西送过来,"法医的话让我回过神,我转头看着他,"是人为吗?"

这不废话吗,我自己说出来都知道是废话。

法医点点头,"是的,是被注射了一种针剂,导致心脏骤停,死得很干脆。"

我一时说不出话,这种东西我完全不懂,正在想着,法医继续说道:"***,列总的意思是,如果你再遇到这方面的案例,不妨就往这方面考虑一下。"

我霍然抬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法医看着我微微笑了笑,"***,言尽于此,我还有事,先走了。这份报告是复印件,虽然如此也是违反了条例,***如果看完,麻烦请毁掉。"

我点头说好,让阿九送他出去,阿鹏走过来说道:"***,您是不是觉得,孔轩的死,有可能..."

"没错,"我握着那份报告,"战铭列已经说得很清楚,他应该知道,孔轩在我们手里,而且也提醒我们,要小心看管。如果...遇到什么不测,只怕也是和傅玉成一样。"

阿鹏皱眉说道:"有一点我不明白,他既然知道孔轩在我们这里,又为什么不过来要人?而且,他甚至可以猜测到孔轩有可能会死,孔轩有多重要,他应该也清楚,怎么会由着他死?"

说实话,我也想不通,不知道战铭列到底是搞的什么鬼,不但没有过来要人,责问我的意思,还派法医过来送报告,他到底唱得哪一出?

阿鹏琢磨了一会儿问我,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我们的行踪动向,战铭列是知道的,他之所以不动,就是想着借我们的手,引起后面的大鱼。

这点倒不是没有可能,可我总觉得,战铭列不像是这种人,那种感觉很奇妙,不太好形容。

想不通就不去想,我对阿鹏说道:"一会儿可以验尸的人到了,你直接带他过去,看看结果是不是和这个一样。"

"行,我明白了。"

没过多久,阿鹏的手机响,他和我说了一声就下楼去,我坐在办公室,想着到了长州以后发生的事情。

转眼这么多天了,事情却毫无进展,查到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相当于忙活了半天,只剩下一堆烂摊子。

真是让人沮丧。

当天晚上,我草草吃了点东西,等着阿鹏带消息回来,他找的人要把东西拿回去验,才能查出孔轩的死因,还真是一个细致又谨慎的活。

在房间里呆得有点闷,我看看窗外,灯光闪烁,热闹非凡,青云楼的夜晚才刚刚开始,我带着阿九下了楼,到大厅里角落的休息区,泡了壶茶,静静坐着看。

人来人往,各种表情的都有,我观察着这些人,好像在看人间众生相,也挺有意思的。

忽然想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祗,是不是也是这样,每天俯瞰人间,不动声色,看着他们或喜或悲,或忧或愁,演绎百态。

青云楼的小姐个个漂亮,而且素质也很高,和其它夜场的有很大区别,红了是真受欢迎,每个月的钱如同流水一样的流进口袋,妈咪也会宠着你,特别风光。

我无意中一转头,看到停车场上来了几辆车,中间那辆特别阔气,是辆加长版的,什么牌子我不知道,光看造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物。

车门一开,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要单说漂亮,青云楼有的是,但这个女人第一眼让注意的不是她的漂亮,而是那种风韵和气质,有一种...书卷气。

她穿着鱼尾裙,淡淡的粉红色,上面是一件驼色宽松毛衫,外面套一件黑色大衣,齐肩发,是深棕色,身上完全没有风尘气,很难得。

正好阿昆路过,我问他那个女人是谁,阿昆向外看了一眼,说道:"她呀,是咱们青云楼新捧的头牌,叫雨落。前几天出去了,昨天才回来,所以您没有见过。"

雨落...还真是一个别致的名字。

我点点头,没有再多说别的,阿昆也去忙。

阿九低声说道:"深深姐,你觉得她有问题吗?"

我摇摇头,说并没有,就是觉得她很特别,其实在这个圈子里,能保持"特别"就是取胜的法宝,也是最不容易的,男女之间最一开始被吸引的不就是这点"特别"吗?

图的也就是那点"新鲜感",夜场里的男女不是在家过日子,要是和家里的老婆一样平淡无奇,那就没必要花大把的钱到这里来了。

雨落走进大厅,她够份儿,排场也很足,除了有一个保镖之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手里拎着她的包和化妆包之类的东西。

青云楼的人都跟她打招呼,笑脸相迎,她也一一点头,很有礼貌,并没有高傲不理人的架势。

有点意思。

大厅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玻璃转门没有停下来过,映着里里外外的光,璀璨如宝石。

九多点的时候,又有人到了,本来我没有在意,正低头喝茶,忽然听到进来的人操着一口港口腔调,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我立即眸子一缩,是他?

这个人就是叶小珍着跟着的那个港口老板,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略微有点发福,保养得还算不错,一双眼睛透着精光,一看就是一个精明人。

我立即对阿九说道:"盯好他,看他去了哪个包间,都干了什么。"

"好。"阿九没有迟疑,立即吩咐下去,没一会儿回来说道:"深深姐,他去了三楼,目前一切正常。"

"多留意,如果他要走,可能的话也派人跟一下。"

"好。"

阿昆走过来低声在我耳边嘀咕了几句,我略一诧异,说道:"走,去看看。"

阿昆带我到了一楼走廊尽头,推开一扇房门,里面很昏暗,和之前的暗室差不多。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立即站了起来,是那个小平头。

那个光头被放回去送信了,一去不回头,如同石沉大海,这个小平头估计是等不及了。

"***,"他也客气了许多,"我...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我笑了笑,阿昆给我拿了一把椅子,我坐下说道:"我不想问什么,你想说什么,说说看,也许会有我觉得有价值的。"

小平头吞了一口唾沫说道:"我们那天来,说和青云楼做生意,其实上是真的,不过就是我们没有背叛黑皮。"

他说着看了我一眼,我翻手看着自己手上的指甲,苍白但还算光洁,自从有了孩子,我就没有做过指甲,后来孩子没有了,也更没有心思,再然后...

我有些走神儿,小平头说了几句什么,我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抬头问道。

他抿抿嘴唇,继续说道:"就是...我们来就是黑皮下的令,他最近认识了一个老板,特别有钱,想做这方面的生意,还说青云楼是个不错的地方,如果能打得进来,那是最好不过,所以...就让我们过来探探路。"

我心里冷笑,这俩人还真是没有脑子,明摆着就是来当炮灰,居然还敢来,说那些疯话,还以为自己是头功来了。

"那老板叫什么?"我问道。

"这个...不知道。"小平头摇头说道:"我们这种级别的人,不可能告诉我们的。"

我又问长什么样,他也说不知道,我真是服了,这种脑子被驴踢过的也学人家出来混,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了半天都是废话,没有一句有用的,纯粹就是一问三不知。

我站起来转身要走,小平头在身后急急说道:"***,那个...我们上次带来的货,你们拿了吗?"

"什么?"我转身看着他,"什么货?"

"就是我和光头来的时候,带来的一点货,本来我们想着立功回去的,演戏也得演足了,我们说要带货来谈,黑皮说不行。后来我们俩出来一琢磨,没货怎么空着手谈,就小心回去偷了两包,想着反正回去就带回去了,但是没有想到..."

我眯了眼睛,看着他飞快的回想,这两天那个包间里来来往往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被人发现,谁知道这俩蠢货还会来这一手,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我问他把货藏在哪里了,他说是在沙发的夹缝里,还说如果货拿不回去,老大发现丢了货不会放过他们。

我冷笑一声让他放宽心,根据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回去了,黑皮也不会放过他们了,光头到现在没有动静,八成是出了事。

他脸色苍白,我却没有时间再理会他,快步走出房间。

我问阿昆现在那个包间有没有人,他说有,我问是谁,他迟疑了一下说道:"是一个港口来的老板。"

是他?

我心里暗自嘀咕,那些东西在别的夜场不算什么,可青云楼不一样,这么多年的信誉,是穆林深最维护的,我不能让它在这个时候出事。

那东西无异于是不定时的**,要是被客人无意中翻出来,传出去后果可麻烦了。

我想了想,对阿昆说道:"准备两瓶红酒,我去包间,会会那位老板。"

阿昆有些犹豫,"***,这...不好吧,我可以派别人去,或者看看他点了谁,知会一声就行了。"

其实我心里并不只限于此,还有关于叶小珍的事,我想和这位老板打打交道,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我总觉得,叶小珍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本来也不想再去管,可是,他既然送上门来了,那我就没有不去会一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