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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遇安被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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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夫人也不必忧心。”

从老夫人手中挣脱出来的谢澜一手拉住老夫人的手,一手搭在她手腕上替她号脉,片刻后微微一笑,轻松写意道:“我说您能长命百岁您必定能长命百岁,余生时间还很长,您有大把的时间为爱孙择选佳媳,无须急于这一时。”

老夫人当即愣住。

不止是她,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晋若若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惊喜的望着谢澜:“澜澜,你……你的意思是你外祖母没事?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谢澜笑着点头。

“母亲,旁人不相信我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吗?再说了,老夫人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又不是什么不能治疗的重病,我给她开几副药,好好将养些许时日,就能如往常一般活动自如了。”

“太好了!”

晋若若伸手握住谢澜的手。

感激的说:“澜澜,谢谢你。”

“小事,不必客气。”

只是帮忙救个人而已,谢澜并没有太邀功,她写下药方后晋则成就吩咐管家赶紧去抓药,一家人对谢澜那是千恩万谢,恨不得给她磕个响头!

很快,夜幕降临。

因之晋若若不宜舟车劳顿,所以几人就在晋家安顿下来。用过晚饭,晋若若被晋则成的妻子李氏拉去叙话,她独自回房休息的途中被晋云丞拦下。

晋家后院的桃花树下。

粉嫩桃花开满树,小小花瓣随风飘。

树下有张石桌,桌面上落满了桃花。

“你找我有事啊?”

谢澜随意坐下,晋云丞在侧边站了一会儿,想清楚要说什么之后,这才来到谢澜对面坐下,好看的眼睛紧紧盯住谢澜,欲言又止。

“有话就直说吧。”

谢澜回望他,两人四目相对。

终于鼓足勇气的晋云丞轻声道:“谢姑娘,一别多年,你过的可好?”

“挺好的。”

“……我竟不知,你居然是国公府遗落在外多年的小姐,是三姑父的女儿,容大哥的妹妹!早知道,我应该待你再好一些的,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

谢澜笑了一下,紧接着说:“这样挺好的,不是吗?”

“……”

嗫嚅片刻,晋云丞终究什么也没说。

自从谢澜拒绝他之后,他就知道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一切都只是他的肖想,像谢姑娘这般自由自在不愿被拘束的姑娘,又怎肯嫁入规矩甚多的高门大户受委屈呢?他一直在心中劝自己断了念想,谁知道,谢姑娘摇身一变成了他的表妹。

上天跟他开了好大一个玩笑。

以至于他都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叹了口气,晋云丞心酸的说:“我还以为……你不选择我也不会选择跟我有着同样家世的男子,然而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你竟然会选择嫁给万纪辰。谢姑娘,万纪辰此人,你对他了解很深吗?”

“有关系吗?”

谢澜不在意的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婚姻之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吗?相比其他人,我觉得万纪辰挺好的,至少知根知底又是我家弟弟的同窗,他这个人,大大咧咧没有心机,是个难得的糊涂鬼小傻货,我会选择他,更多的原因就是因为它对我的胃口。”

“那……孟公子呢?”

晋云丞一直在观察谢澜的脸色。

当他说到元生时,他发现谢澜脸上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她明显的诧异了一下,但掩藏极好。又故作不解的问道:“问他干嘛?”

她掩饰的太明显。

全然被晋云丞看在眼中。

看来,万纪辰也不是最终的赢家啊。

他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旋即露出释怀的笑容。

“谢姑娘,我可以叫你澜澜吗?”

谢澜抬眼看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没反驳就相当于默认,晋云丞笑着说:“澜澜,以后你便是我的妹妹,我会像容大哥护着你一样护着你!以后万纪辰若是欺负了你,只要你开口,那我一定会帮你痛扁他!别的事情我做不来,但出力气的事情我还是能行的。”

闻言,谢澜眉头微皱。

她深深看了晋云丞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他伪装的破绽!然而——不知他到底是真心还是伪装的太好,谢澜一时竟看不穿他。

先前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怎地两句话的功夫,就转变了?

真是男孩心海底针。

捉摸不透啊!

“夜深了,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琢磨不透晋云丞的谢澜站起身就要走,晋云丞也跟着站起身来,急切喊了一声:“澜澜!”

谢澜没有回头。

晋云丞也没有说乱七八糟的话。

只道:“祝你好梦。”

“你也是。”

语毕,两人各自离开。

像是放下一桩心事,明日又是艳阳天。

-

在晋家小住了几日,晋若若担心家里的两个孩子,就吵着闹着要回家。容筠拗不过她,一家三口只好打道回府。

“澜澜,这次多亏你帮了大忙!”

马车上,晋若若还在感谢谢澜。

老夫人能没事,身为女儿的她比任何人都要开心。

谢澜嗔了她一眼:“母亲,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夫人是你的母亲,那就是我们自己人,我把她治好是应该的,您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感谢我,会折我寿的。”

“好吧好吧。”

感谢的话说多了也是会令人厌烦。

晋若若笑着点头不再说。

马车行至闹市时,谢澜突然感受到一丝非比寻常的气息!好像是……

“上官易!”她心中惊呼了一声。

未免容筠跟晋若若受伤,她找个借口说:“爹,母亲,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情没做呢,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很急吗?”

容筠跟晋若若对视一眼。

心中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嗯!很急!”

谢澜笑着安抚了他们一会儿,丢下一句‘你们快回去吧’之后就跳下马车,身影极快消失在人海之中。

“这孩子……”容筠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我这心里总有种女儿不属于我们的错觉,她总是来去无踪飘忽不定,给我一种不安定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好巧,我也有这种感觉。”

夫妻两脸上泛起一股不安。

好半天才镇定下来。

“罢了,澜澜做事自有章法,咱们若强加干涉反而会引起她的不满。整个燕城,像她这般独立又清醒的姑娘并不多,这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可能是我们澜澜身上的闪光点呢?”

容筠只好如此安慰自己。

……

深邃悠长的小巷中。

谢澜遇见了等她多时的上官易。

两人一见面,上官易就轻声笑道:“小丫头,本座还以为你不会过来呢,没想到你还是来了。不过你能来,本座心中甚是欢喜,不枉费本座大老远过来寻你。”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谢澜对上官易不满到了极点。

上次他无缘无故拿她当做挡箭牌,若非神秘人救了她,恐怕那时她就已经一命呜呼了!此时见到上官易,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捶进地底,让他尝尝脑浆四溅的滋味!

“你莫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上官易不在乎谢澜是否生气。

他只在意谢澜还能不能如约给他提供阴气。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谢澜肺都气炸。

“你还好意思说!上次的帐我还没有跟你算呢!今日见面,就把帐一并结了,免得你在出现在我面前,扰我安宁。”

话不投机就开打。

谢澜冲上去要暴揍上官易。

但对付起她来,上官易游刃有余。

好些日子不见,他的功法似乎精进了不少。

像只滑腻的泥鳅一般,总是能寻见谢澜招式中的漏洞,轻松写意的躲开她的攻击不说,还能趁她不备阴她两下!谢澜越打越恼,没好气的说:“你躲来躲去的干嘛?你是属耗子的吗?”

“小丫头,本座这次找你,并不是来找你打架的!你且听本座把话说完再打也不迟。”上官易率先收手,然后张开一个结界把谢澜罩在其中,以此防备她的偷袭。

“你这一肚子都是坏水,我能信你?”

谢澜只想翻白眼。

她现在确实打不过上官易。

再打下去也是再做无用功。

还不如停下来听听他要说什么。

“信不信,你且听了再做论断。”

“那你说。”

“上次你替本座挡了雷劫,本座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会伤你?本座此番来找你,只为验证一件事!”

“何事?”

笼罩在黑袍之下的上官易发出一阵笑声。

然后在谢澜不解的注视下瞬间消失原地,等她反应过来时,上官易已然出现在她身后,剑指戳在她颈部。失去知觉前,谢澜震惊的说:“老贼,你……阴我?”

然后世界陷入黑暗。

-

几日后便是春闱。

遇安在收拾准备带入考场的东西。

妞妞跑了进来:“哥哥,你在收拾东西吗?用不用我帮你呀?”

“不用。”

遇安笑着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

用不着她帮忙,妞妞就趴在桌案上望着遇安收拾东西,望着望着她就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姐姐这两天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哥哥都要开始考试了,她竟一点都不着急,唉……看来哥哥已经变成了一根没有姐姐疼没有姐姐爱的可怜小草咯!”

“胡说什么呢?”

停顿下来的遇安满脸无语,回身嗔了妞妞一眼,摇头道:“姐姐素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更何况,她总是会在紧要关头出现不会掉链子的,上次我参加乡试时,她不放心我,还是亲自将我送去考场的呢。想必这次也是一样,她一定会在考试前一天出现,然后送我进考场的。”

“也是。”

妞妞点了点头。

这是姐姐最好的一点。

她像个天神一样保护着他们。

更时时刻刻关注他们的动向。

从未掉过链子。

“那哥哥你慢慢收拾吧,小悦约我出去逛街呢,我就不在这里打搅你啦!再见~”

“早点回来!”

“知道啦!”

望着妞妞跑着离开的背影,遇安又露出一脸无奈,心中念叨着‘小丫头真是贪玩’然后低头收拾自己东西去了。然而还没完全把东西收好,外面就走进来一个家仆,恭敬道:“公子,有您的书信。”

“信?”

遇安一脸懵。

这种时候,谁会给他寄信?

仆人将信交到遇安手中就离开了,他把信拆开,发现信上写着约他去广味楼吃饭,落款是万纪辰。他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个万纪辰也真是的,他怕被我姐姐看见他的熊样不敢来家里,就给我写信?也太怂了吧!”

信上约的时间是今晚。

他决定赴约。

毕竟近来一直闷在书房看书,出去透口气也行。姐姐说的,要劳逸结合,过度给自己施加压力只会引起身体的反弹,于健康不利。

此时已经下午。

遇安收拾收拾就出门了。

到达广味楼之时万纪辰还没来,他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到万纪辰的身影,便不悦的说:“好啊这个万纪辰,约我来吃饭竟然爽约!如此怠慢我这个未来小舅子,也不怕我跟我姐姐告状?”

一直等到入夜,万纪辰都不曾来。

这下遇安是确定万纪辰不会来了。

于是自己点了一桌饭菜吃。

吃完就打道回府。

然而——

刚出广味楼遇安就毫无防备的被人击昏,被一群人套了麻袋拖走,很快消失不见。

-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容筠就被管家的大嗓门吵醒。他听着房门被敲得震天响,不悦的从床上下来开门,克制的说:“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出什么事情了这么慌张?”

“老爷,出大事了!”

管家冷汗直流,一脸惊恐。

他是见惯大风大浪的,能让他流露出此等神情,就证明发生的不是小事情!容筠的起床气当即就烟消云散,下意识问:“出什么大事了?”

“是谢公子!”

“遇安怎么了?”

“谢公子他……他……哎呀!老奴一时间跟您也说不太清楚,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管家焦急的将没穿好外衣的容筠拉走,两人一路疾行来到遇安的院子,刚一踏进屋,容筠就闻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他吓了一大跳。

三步并作两步大跨到床榻前。

当看清躺在床上的遇安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怒从心来:“这是怎么回事?遇安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谁干的!?”

只见遇安躺在床上。

面无血色,鬓发散乱。

他身体上下都无伤,只是一双手血肉模糊,像是被什么东西打断了一般,鲜红的血把将他衣袍都染成了红色!他静静躺在那里,似乎出气多进气少。

“今早下人打开门就看见谢公子躺在石阶之下,不知是谁送来的,也不知是谁伤的,他的手……老奴已着人去请大夫了,您不必担忧。”

管家面露惋惜。

如今春闱在即,谢公子却伤了手。

伤他的歹徒摆明了就是不想让谢公子进入考场!真是心狠手辣,其心可诛啊!若谢公子醒来之后发现双手被废,还不知道要崩溃成什么模样。

唉……

“查!赶紧给老子去查!”

容筠气的脸都黑了。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发生这种事情,歹徒明显是没有将他放在眼中!这些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还是遇安,他醒过来后该会多伤心?如果澜澜知晓此事,一定会怨怪他没有照顾好遇安!一时间,容筠心中又是愤怒又是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描述。

遇安双手被废一事很快传入晋若若耳中。

她着急的跑过来。

望见遇安那一刻就哭成了泪人。

“这……这到底是谁干的啊?心肠怎能如此歹毒!相公,你快进宫去禀明皇上,让他派兵将暗害学子的歹徒找出来啊!如果世人因为忌惮强大的对手就做出暗算之举,那这科举还有公平可言吗?学生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前程?”

就算晋若若不说,容筠也要去找皇上。

这已经不是一件小事。

是关乎国家命脉的大事!

眼下遇安尚在昏迷,他穿好衣裳就准备入宫找霍奕,刚跨出房门,管家就来报:“老爷,刚刚有个下人来报,说昨天谢公子出去前曾收到一封书信,他受邀之后才离开国公府去广味楼赴约,才出广味楼就被人暗算带走,今早才被送回来。”

“找到那封书信了吗?”

“找到了!”

管家双手将书信奉上。

容筠展开细细查阅,当他看到落款是万纪辰的名字时,顿时脸色黑成了锅底。

“好啊!竟是这小子搞得鬼!”

冷笑一声的容筠拿着书信就进了宫。

他刚走不久遇安就苏醒过来。

怔愣看了一会儿床顶,意识回笼那一刻,他听见床边有人在哭,转头一看竟是妞妞,遂问道:“妞妞,你哭什么呀?”

“哥哥,你疼不疼?”

妞妞眼睛肿的像灯泡。

她望着遇安的脸,然后抹了一把眼泪,将视线移到遇安已经处理好伤口缠满布的双手之上,声音嘶哑的说:“要是姐姐在就好了,她在的话一定可以治好哥哥的手的!”

“手?”

遇安想要抬起手,却发现没有知觉。

当即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