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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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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没事吧?”

李英长缓过一口气,捂着肚子依旧面露痛苦的走上前去,问了一下沈锦诃。

沈锦诃停下脚步,看着他的样子,摇了摇头。

轻声回到,“我没事,你呢。”

李英长听的一顿,只感觉自己瞬间鼻子一酸,蓦地眼眶红了。

公子竟然——关心他了!

肚子上的疼痛似乎已经没有了大碍,泪眼汪汪地看着沈锦诃,他似乎已经真情实意的感受到了公子的变化。

“你有病吗?”

沈锦诃看着他的模样,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随后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朝着里面走去。

走过这里,很快就到了蓬莱城境内。

蓬莱背靠山,右靠水,整座城都似乎生长在云里,宛如仙境。

见到他们几个人,其他人一脸的惊讶,且眼神中还带着一些敌意。

因为蓬莱的人,除非一些穿着低等奴隶服装的人,其他人差不多出门都是坐着轿辇出门。

除了在自己家里,其他时候是从来不会脚触碰到这肮脏的地面,那样只会脏了他们的脚。

几个眼尖的看见了沈锦诃,脸上立刻变幻莫测起来。

要知道沈锦诃可是沈家的人,怎么也同这些匹夫一般,不坐轿辇出门?

之前不是经常坐轿辇吗?而且还是那种昂贵奢华金光闪闪的轿辇。

旁人也不敢多问,毕竟这可是沈家的人。

沈家在他们蓬莱,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大族。

仅次于长孙家。

蓬莱这数户人,得占了一半的人是长孙家和沈家的人。

况且若没有他们这两个家族,这蓬莱也不会如此奢华过上好日子。

沈锦诃神色淡淡,半句话没说,继续走了起来。

虽然其他人的目光很奇怪,但他也没有发脾气。

蓬莱不是特别大,很快走到了沈家的宫殿门口。

琉璃玉瓦,擎天长柱,金殿奢靡。

‘沈府’二字,在这儿宫殿上方,极其的醒目,几乎是乍一眼看上去,全是这两个字。

字的旁边依旧镶嵌着许多金光闪闪的东西,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若不是今日日光当空,几乎会被埋没。

沈锦诃偏头,看了李英长一眼。

李英长会意,捂着肚子缓缓走上前来,轻轻扣了几声。

那门似乎很厚重,过了很久,里面才传来些许声响。

叽叽喳喳的谈话过后,门便被打开了。

来人见到沈锦诃的那一刻,瞬间笑容满面,弓着身子,“四少爷。”

沈锦诃微微颔首,抿着唇淡漠走了进去。

身后的陈栝等人立刻也跟了进来,那开门的人一愣,抬手正欲阻止。

但是当他瞥见沈锦诃眼神的时候,瞬间话堵在了喉咙,低下头去,当作没有看见。

沈家宫殿很大,刚进去,便是绰绰几间客房,左右排放,十足的客气不已。

再向上面走去,便是厨屋,厨屋直接被人看见,他们也不惊讶,继续做着自己手中的工作。

这下已经到了堂屋,几位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似乎早就知道沈锦诃这些人要到来,坐在那里等候多时。

见到沈锦诃的那一刻,主位上的中年男子嘴角上扬,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当他看到沈锦诃身后的人之后,笑容瞬间消失。

手高高抬起,对着面前的空气直接重重一巴掌。

下一刻,主位右边的年轻男子赫然站起身来,走到沈锦诃面前对着白皙的脸生生打了一巴掌。

这一动作,除了堂屋中的人,其他人几乎就是处于茫然的状态。

沈锦诃那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五个红手指印,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似乎被打的不是他。

陈栝眉头紧锁,实在搞不懂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正准备走上去扶着沈锦诃,他却伸出手,对着主位上的人直直跪拜下去。

“见过父亲大人。”

他暗地里咬着牙,面上却依旧冷冷淡淡,没有半分情感。

刚刚那个打他的年轻男子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得意地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主位上的中年男子瞬间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看像了旁边的其他人。

“诃儿,回来了怎么也不和为父早点说,快快起来。”

沈锦诃依旧面无表情,眼神都未动过半分。

也从未直视过主位上的中年男子。

陈栝抿着唇,疑惑地看了一圈在座的人,各个衣着华贵,随便一件衣裳,似乎都抵得上北朝普通百姓一年所赚的银两。

“父亲大人,孩儿先走了。”

沈锦诃拱手,对着主位上的人恭敬的说着,也只是知会一声,根本不是寻求意见。

话音落下,还未等主位上的人说话,沈锦诃便已经朝着里面走过去了。

主位上的中年男子脸色一变,笑容瞬间消失,只觉着自己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

其他人只认得沈锦诃一人,立刻跟着他走了起来。

“放肆!”

主位上的中年男子突然大力拍了一下桌面,茶水震荡而出,发出巨大的声响。

陈栝冷不丁看了前面的沈锦诃一眼,发觉他并未被震慑到半分,反而是毅然朝着前面走着,丝毫不怕自己的父亲。

不过令他疑惑的是,刚刚那一巴掌,是何用意?

沈锦诃不说,他也没有问。

转头一看,一直跟着的李英长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去了哪里。

想来沈锦诃也是知道的,他抿了抿春,没有提醒。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目的地。

走到一间略微简陋的院子前,沈锦诃步子站定,抬手推开了门。

门“吱呀”一声,出现了些许灰尘。

沈锦诃面无表情,抿着唇继续走进去,等陈栝他们三人完全走进来后,他急了关上门。

下一刻,只见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你没事吧?!”

陈栝三人一惊,立刻皱着眉头上前来。

他什么时候受的伤?

沈锦诃抬手,紧紧抓住常阳的手臂,咬着牙支撑着自己走到桌前坐下,整个人似乎松了一口气。

整个蓬莱,似乎都透露着一股其他的感觉。

和北朝的不同地方,住所极其奢华,还有出行,全部都是坐的轿辇,那服饰,皆是华丽之物。

且刚刚那人,沈锦诃的父亲,一言不发便直接打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