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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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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了贺兰宜已经发动,霍延庭拔腿就要朝产房跑,却被赵尚仪拦在了外头。

“将军,还请您回避。”

“赵尚仪。”

赵尚仪挡在门外,伸手一拦,霍延庭便停住了脚步,眼里有着焦急,不住的看着产房,仿佛这么盯着就能看到里头的情形一样。

“这地方污秽,您可沾不得,秋菊,给将军搬一把椅子来,多拿一些吧,宛平公主和肖驸马没准也要过来,再备些茶水。”

赵尚仪给霍延庭解释了以后,便开始有条不紊的安排。

“延庭哥哥,小五情况如何了?”

肖越扶着元景懿,疾步走过来,扫了一眼院子,赵尚仪在产房门口守着,霍延庭和二位御医则是在一旁候着,四大丫鬟只有两个,春柳与秋菊却不在。

“稳婆说是快生了,现在人已经扶进了产房,宛平,我这心里,实在是慌的很。”

霍延庭内心焦急,只好不停的走来走去,期望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

“赵尚仪,怎么没有动静?是不是小五有什么危险?”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已经被劝住,与元景懿等人坐在院子的霍延庭,猛地站起身,又冲到了赵尚仪跟前。

春柳端着热水已经往返产房和厨房之间很多回了,产房里面却是静悄悄的。

“将军宽心,生孩子时间还长着呢,最是忌讳胎头未露之时,妇人大喊大叫。没得耗费力气于生产无益处。”

赵尚仪细细的给霍延庭说道,没有动静才好呢,说明公主产程非常顺利。

“秋菊,你去厨房,准备一些参片鸡汤,记着,参片就用皇后赏下来的那一只千年老参,多备一些。”

妇人生产最是消耗体力,且产程时间长。赵尚仪不得不多做一些准备。

“诺。”

秋菊带着赵尚仪的吩咐去了厨房,霍延庭仍旧是焦心的不停踱步。元景懿夫妻在一旁安慰。

大约过了一个时刻,里头的春柳打开房门,扬声说到。

“御医大人,稳婆说,少夫人虽然羊水已经破了,但是宫口开的极慢,需要催产,快开催产方子啊。”

霍延庭一听,就急红了眼,恨不得就要冲进去陪着她一起痛。

“怎么会?怎会到了要催产的地步呢?”

“将军不要慌,不要着急,有这种现象也是正常的。待婢子去看看。春柳,你跟着御医去煎药。”

赵尚仪见状摇了摇头,自己进去看看,也好宽将军的心了。

所幸生产时会发生的事情,他们都做了应对的准备。催产的药包都是经过公主看过的,绝对的万无一失。

赵尚仪进了产房以后,原先还在一旁坐着的元景懿站起身,走到霍延庭身边,给他拿了一杯茶水。

“延庭哥哥,你歇一会吧,稳婆跟随母后多年,深得母后的信任。赵尚仪也是母后身边得力的女官,她见多识广,足智多谋。有她们二人在,小五不会有事的。”

肖越也随着自家的媳妇来到霍延庭身边,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

“霍兄,你还是停下来歇息一会为好,免得小五还没生出来,你自己就先把自己急晕了。”

不是你媳妇生孩子,你当然不着急。霍延庭不好说元景懿,但是绝对敢和肖越互怼。

“公主,跟按照老奴说的做啊,来,放轻松,呼,吸。呼,吸。”

赵尚仪进去之后,稳婆正在教贺兰宜调整呼吸,而贺兰宜的发髻都已经散开了,头上的珠钗也已经卸去。

此刻贺兰宜正躺在产床上,跟着稳婆一起调整呼吸,偶尔阵痛来的时候,便见她拧紧了眉头,疼的面色惨白,额头甚至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公主莫怕,将军还有宛平公主都在外头等着您呢。还有京城的周老太君,您的外祖母也是时时刻刻记挂着您,你可得平平安安的,给她老人家生个外曾孙才是。”

赵尚仪走到贺兰宜跟前,为她擦拭汗珠,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又问过稳婆贺兰宜的情况之后,想了一下,便让稳婆与她一起,扶着贺兰宜起来。

“公主,您忍着点疼,婢子扶您下床走动走动。兴许宫口开的快一些。”

稳婆一听,也是赞同的点了头,一般妇人宫口迟迟不开,都是要人扶着不停走动,便于宫口可以快速的打开。

但是公主她不是一般的妇人啊,她也不敢用这个法子,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一家老小,那可都要给公主陪葬了。

稳婆心中这样想到,随后又觉得不是很吉利,心中暗暗的呸了好几声,然后祈求诸天神佛。

各路神仙,民妇是有口无心的,你们不要听啊,你们要保佑公主平平安安的生产啊。

扶着贺兰宜走了好几圈,然后阵痛来临之时又停歇,如此反复数次之后,催产汤终于熬好了。

春柳端着药进来,然后伺候贺兰宜服下。夏荷随后,端了鸡汤,喂贺兰宜吃了几口。

不一会只听见贺兰宜轻呼了一声,她只觉得一股暖流不受控制的涌出。稳婆一检查,便让春柳夏荷把贺兰宜赶紧的,扶上了产床。

“宫口已经开了,能摸到胎儿的头了,快,快让公主上产床。”

“公主,您把帕子咬住,千万别咬伤自己啊。”

春柳拿着叠好的帕子递给贺兰宜,让她咬住,然后稳婆在一旁指导着。

贺兰宜谨记着稳婆的教导,该用力的时候用力,虽然觉得疼的无法忍受,但是自小习武的她,有着超乎寻常的忍耐力。

秋菊端着热水不停的进出,然后又换着一盆血水出来,不知道过了多少遍之后,就在霍延庭实在忍不住要冲进去的时候。

只听见贺兰宜大喊了一声,把霍延庭的心差点没给喊碎了。

他不顾一切的就要冲上去,肖越一把拦住他。

“霍延庭,你给我冷静一点,你进去又帮不上忙,反而会让稳婆束手束脚。”

“你放开我,小五是我夫人,她在里面受疼,在里面替我生孩子,我怎么能不陪在她身边。”

霍延庭挣扎着,一拳就朝肖越打过去。作为清梵道长的入室关门弟子,肖越也不是吃素的,身子轻轻一闪,便躲过了霍延庭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