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阮稍稍离开他的怀抱，抬起胳膊放他鼻翼下，"难闻吗？"
"不会。"沐怀璟看了眼她劈裂的指甲，眼底划过一抹疼惜，"以后小心些。"
厉阮'嗯';了声，在他怀里蹭蹭，"听你的。"
两人一起上车，车上也是依偎在一起，厉阮的手机响起，是苗青发的消息。
[厉姐，上次唐悦的事情，老大说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些。]
[虽然结案了，但是我们事后进行了跟踪调查，唐悦奶奶的自杀事件，虽然排除了他杀，但是依然有很大可能，但我们没有证据。]
[是谁杀了唐奶奶，想必你心里有数。]
苏盛。
厉阮想到这个人。
厉阮回复：[多谢。]
苗青：[小心这个人，他既然能逃过警方的调查，说明他是有些本事的，你平时务必防着他。]
厉阮歪了歪屏幕，给沐怀璟看了眼。
沐怀璟眸子里并无意外，"我猜到是他，我也会让人关注着他，你不需要太担心，但行事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嗯。"厉阮收起手机，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唐悦出事前，你让老吴接触过她是吗？"
"还记得订婚前收到的骚扰的电话吗？"
厉阮惊愕不已，是她？
厉阮羞愧不已，她当时还以为是在国外那个女人呢，老爷子也相中的那个。
"我让老吴去了她所住的别墅，想教训她一顿，没想到..."
"她宫外孕。"
"对，老吴把她送到了医院。"
这事儿，是他和老吴办过最糟心的一件，没给她出气，还帮了那人。
厉阮莞尔，也觉得挺糟心，但是唐悦，也确实是个可怜人。
"老吴又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不可能见死不救。"厉阮道。
"呵，你把我想得太好，不过是怕她死了，给我们添麻烦。"
说完，他看向厉阮，厉阮眨了眨眼，"干嘛。"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那么善良，厉小阮，我有时候也会做一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情。"
而她现在的身份，是警察。
沐怀璟最近做事之前，总是要想到这一层，不由自主的。
厉阮噗嗤一声笑了，"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他们都说我爸是地痞流氓，他那时候是真的很混蛋，做过不少坏事，你能跟他比？"
沐怀璟没有笑，"我做的那些事，有时候比他，还要卑鄙一些。"
"只要不构成商业犯罪，就没事啊，你也说了，是游走在法律边缘，你那么聪明，不会让人抓到把柄的是不是？"
沐怀璟忽而笑了，"不让人抓住把柄就行了，是吗？"
厉阮知道，她身为警察这么说肯定不是太合适，但是，每个行业在纯白纯黑之外，都有它的灰**域。
这是本来就存在的，是法律不完善的一面。
"对，你的事业我不参与，你也别给我知道，像你要求我的那样，万事小心，就行了。"厉阮抬手，抚摸了下他下巴，"沐怀璟，我为什么要做法医，有你一大半原因，我不能像傅夕辰一样与你并肩奋斗，但我会在法医这个领域，做出一番成就，配得上你的身份和能力，我还想为你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我对你没别的要求，就像你对我的要求一样，只要我平安，我也是，我要你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