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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章 丫头的愿望本王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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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肃面不改色,把手指放到匕首锋利的刃上,轻轻推开,皮肤被刺破了,血珠顺着匕首滑落,"闲王的深藏不露,锦肃怎能及的过。"在汴梁城这片浑水中组建这么庞大的势力,当真不简单,世人都眼拙,被玉墨城的表象给欺骗了。

玉墨城冷哼一声,收回匕首,"谅你也不会对丫头怎样。"

锦肃把目光移向昏迷中的锦悦,眼中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爱恋、痛苦、不舍...种种情绪纠结在一起,最后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消散在空气中。

手轻抚上她的发丝,锦肃把心中所想想通过抚摸告诉她。小悦,你的身份已经暴露,很多人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善意的恶意的都有,你再也不能回到以前平静如水的生活,这次的刺杀明面上是冲着玉墨城来的,其实暗地里有人想取你性命,而这一切只是开始。师哥不能为你做什么,只能毁我清白身,护你一世安宁,愿你以后不要恨师哥。

锦肃身上散发出来悲痛的气息,让玉墨城也为之动容,不管对方要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怀中的人儿,这一刻他理解了对方,因为对方要做的事情,也就是他回去即将要做的。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锦肃收回手,视线移向别处,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再回眸时眼中已经是一片清明。

既无爱,也无恨!

玉墨城抱着锦悦出现的时候,简秋和明渠已经回到马车把车内的软塌铺好,在他们谈话之际,默默离开了马车,一道车帘隔绝了车内和车外,也隔绝了锦肃即将要说的秘密。

轻轻把锦悦放到柔软的软塌上,玉墨城替她盖上薄毯,终于让话题回归正轨,"丫头突然晕倒到底是为何?"

锦肃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玉墨城,"上次在兰若寺遇险之时,小悦身上可曾发生过诡异难解的事情?"

玉墨城回忆片刻,细细回想自己匆忙赶到时所见的一幕,然后点点头,肯定了锦肃的推测,并把当时他亲眼所见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诉给锦肃。

锦肃听完面色沉重,事情果然同自己想的一样,那晚小悦通过秘法激发厄诅命格,直接就爆发出接近十成的力量,当时他就怀疑小悦曾经肯定强行催动过厄诅命格,并突破了师父下在她身上的血印。

把一切都想明白,锦肃趁着锦悦昏迷的空档把关于锦悦、关于厄诅命格的一切一切,全部告诉给玉墨城,包括连锦悦都不明白深意的血印。

锦肃说的很慢,玉墨城听得极为认真,当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马车没静悄悄的,就连马车轱辘碾压沙石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玉墨城心中百感交集,他敛下眼睑,看向锦悦的目光深沉而悠远,他没想把自己从沉睡深渊中唤醒的女子,她的命途竟然这般坎坷,前路多舛又如何,只要有我玉墨城在世一日,比护得她一切如旧。

这一日、这一时、这一刻,两个男人都下了决心,也走上了两条不同的守护之路。

"闲**想好了?"

玉墨城又恢复以往洒脱不羁的模样,把衣袖挽起露出胳膊,用目光示意锦肃可以开始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哪他的命在做赌注,可玉墨城却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锦肃也不多言,从匣子里拿出师父厄诅老人曾派人拿给自己的东西,一一摆在明面上,用特制的工具抽取玉墨城身上的血液,混合在以朱砂为主要成分的药粉里,调制均匀之后,用婴儿胎发做成的毛笔粘取调制后的血膏,一手极快速度刺破锦悦的眉心,另一手拿着沾有血膏的毛笔点在眉心之上。

一缕缕灰色的能量慢慢从破口处溢出,慢慢侵蚀血膏,血膏由红色转成暗红,最后彻底变成黑色,并有一股腥臭的味道传出来。

在血膏发生变化的时候,玉墨城仿佛看到一缕极为浅淡的灰色能量寻着之前锦肃抽取血液时留下的伤口钻进自己的体内,等他想仔细探寻一番的时候,灰色能量已经没了踪迹,消失的太快就像一场梦。

锦悦的面色越来越红润,呼吸也沉稳有力了。锦肃拿出准备好的净水轻轻擦去她眉心处黑色的污垢,一滴凸出的红色血泪印在锦悦的眉心,娇艳欲滴,给她本就绝美的容颜更增添了一份妖艳的美感。

吐出了一口浊气,锦肃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自己没有师父那样深厚的功力,能以自身血脉为引,画下的血印能防止小悦身上的厄诅命格暴走。可他投机取巧,以玉墨城两个命格之力,控制小悦已经彻底觉醒的厄诅命格,暂缓厄诅命格的爆发,希望走到那一步之前,能够找到解决之法。

冥冥中真有天意,让玉墨城和锦悦相遇,让他们注定携手找寻最后的解决之法。

"血灵芝的下落,闲王应该早就知晓吧!"不是疑问句,而是十分笃定的口吻。

当日玉墨城和陆眀的异样,他可是都瞧在眼里,只是不知为何这两个人都讳莫如深。

玉墨城撩开帘子,都向左做了一个手势,向左会意从怀里拿出墨色的折子,递给玉墨城。

"血灵芝的下落我清楚,只是拥有者是我唯一不能对其使手段之人,要让她拿出来必须心甘情愿作为礼物送出,能不能得到血灵芝就要看丫头的了。"玉墨城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在锦悦身上徘徊,得到血灵芝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成为他的妻子。

打开墨色折子,玉墨城快速浏览起自己没在皇城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还有皇宫甚至大皇子府传递出来的消息。

看完所有的内容,玉墨城把墨色折子又扔回向左的手里,嘴角洋溢着意味难明的笑容,呵...看来汴梁城在不久的将来将来要变天了,在这之前有些账要算一算了。

马车越行越远,天色也越来越暗,温度越来越低。当最后一抹亮光泯灭在天尽头的时候,两辆马车终于行到有人居住的村落。

村子不大,为了节约灯油,多数房子都黑着,只有寥寥几个有亮光。马车停在村口,能清楚地听到村子里传出鸡鸣和犬吠声。

外面的人等着车里的这两个人吩咐,到底是进村找个地方落脚,还是继续赶路的时候,玉墨城突然问出下面这句话:

"丫头这次来主要原因就是为了饕餮盛宴吧?"

锦肃沉默不语,只是点点头。

现在饕餮盛宴早已经开始了,开场的舞剧即便自己不在,也会找别的人给糊弄过去。

只是糊弄别人可以,糊弄他可不行,更何况丫头还期待着自己表演的开场舞剧呢,她的愿望自己怎能不满足呢!

村里的狗有散养着的,陌生人侵入它们的领地,拉帮结伙一大群朝着村口的方向冲来,边跑边高声狂吠。

这阵仗很有势头,这声音很洪亮,划破天际。

此起彼伏的犬吠声把锦悦给吵醒了,同时也把村内早早休息的庄稼人给吵醒了,都披了一件粗褂从房子里走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揉着惺忪的睡眼,锦悦嘟嘟囔囔地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无事,是不是吵到你了,我这就让向左和向右解决。"玉墨城只字不提他和锦肃刚才所做的一切。

威严的声音让向左和向右浑身一颤,有种不好的感觉。

"向左、向右,让疯狗闭嘴!"

不好的预感果然应验了,让狗闭嘴的方法很多,最直接的就是"咔嚓咔嚓",但这些都是庄稼人看家护院用的,都有很深感情,这要是那么做了,还不得闹翻天了。

于是向左和向右决定采取迂回策略,粗暴的不行咱们就来点怀柔的,看家护院是个体力活,让它们趁此机会休息休息吧。

两道人影闯入狗的包围圈,不停地变换动作,姿势极为滑稽,让他俩都觉得脸红,想他们响当当的闲王府护卫,竟然和一群狗过不去,纷纷点了它们的穴位,都瘫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简秋和明渠都看得傻了眼,这样也可以?这两个男人怎么这么有思想呢!

锦悦掀开帘子看着那躺了一地的狗军团,冲着玉墨城竖起了大拇指,"向左和向右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玉墨城一把握住锦悦伸出大拇指的手,"自古黑白不分家,以后我们一起黑。"

这话说得暧昧不清,锦悦把手抽回,赌气地说:"谁要和你在一起。"

玉墨城看着进村子的主路上,有很多拿着锄头和镐头的庄稼人气势汹汹朝这边走来,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

他最不喜欢和这些人打照面,这些人虽然都是庄稼人,但是在哪里都会有淳朴善良的,爱钻牛角尖的,偷懒耍滑好吃懒做的,这些人齐聚在一起,会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丫头,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先一步回皇城了,记住,饕餮盛宴最后一日一定要来。"冲着锦悦眨了一下眼睛,玉墨城从马车内消失,再出现时,已经站在闲王府的马车旁,冲着她摆手示意再见。

没等锦悦反应过来对方这又是唱哪一出的时候,玉墨城的马车早已经驶上了官道,扬尘而去。

看着那些村民在好事之人的带动下,抱着自家睡得正香的土狗,哭天喊地,像死了亲人一般,让他们陪银子的时候,锦悦就在心中把玉墨城骂了一百遍,这人给自己扔下来这么个烂摊子。

这一路上顾及到锦悦的身体状况,并没有着急赶路,反而走的很悠闲,一路走走停停,等到了汴梁城下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青天白日,还没进城,在城外看到很多附近的农户,挑着地里种的、山上采的、水里游的等等,赶着进城趁着饕餮盛宴这几日,寻个地方卖点钱好补贴家用。

刚刚进城门,马车就开始行驶缓慢了。掀开帘子,朝着外面瞧去。

沿路的街道张灯结彩,路边的摊位都开张了,有卖吃食的、有卖胭脂水粉的、有卖古玩字画的...,反正就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

一些很火爆的摊位面前,人山人海说不上,但可以称得上是比肩而立,摊主忙的不亦乐乎。

看了一眼摊位的名字,再嗅着空气里飘来的熟悉香味,锦悦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引出来了。

这道菜除了那个老翁也只有简秋学过,难道这个摊位和师哥有什么关系?

察觉到锦悦询问的目光,锦肃很自然的点点头,这么有新意的一道菜,只让小悦过过口福怎么可以,当然要趁着饕餮盛宴的机会,小赚一笔,这一笔虽然和万金窟的无变财富没办法比拟,但也是银子不是。

简秋在这件事情上也有功劳,看锦悦对此事很好奇,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讲给锦悦听。

原来锦肃早就由此打算,怪不得简秋没事总爱在厨房里面待着,原来是教别人做这道菜。

"小姐,这道菜可火爆了,这几日都是供不应求,很多饭庄都高价聘请摊主去他们那里做这道菜,更有一些小餐馆还模仿着做了一些,但都是差了些味道。"简秋说的眉飞色舞,显然心情很好,毕竟这件事上她可算是大功臣。

锦悦又看了一眼外面火爆的场面,咽了一下口水,吩咐简秋,"等一会儿回我们住的地方,赶紧给我也来一份,好久没吃了,怪想得慌。"

简秋刚要应承下来,锦肃一边翻着账册,一边很冷淡的说:"你身体还虚弱,最近饮食清淡为主。"

无论锦悦怎样撒娇说好话,锦肃都没有松口,这一举动让锦悦不禁怀疑面前这个师哥不会被掉包了吧,怎么百试百灵的招数,这次不起作用了。

简秋冲锦悦做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锦肃公子发话了,为了小姐的身体着想,这次只能听锦肃公子的了。

锦悦把嘴一撇,一副很不爽的模样,不给做就不给做呗,自己到外面吃夜市一样,有什么大不了的。

师兄妹俩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彼此之间都十分了解,锦悦这个念头刚起,锦肃接下来的话就把她的这一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饕餮盛宴之时没我允许不准外出,阿棘最近就在你院子里侍候,会随时告诉我你的动向。"

锦悦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无精打采的,师哥这明摆着就是在软禁自己,以前他可从不这样的,才短短几日没见,感觉师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一如既往地严厉,一如既往地约束自己,却不一如既往地娇惯自己。难道是自己在楼船上说的那些话起了作用?锦悦替锦肃找说辞,如果是师哥想开了,那就太好了,她希望师哥能找到一个真心对他的人。

马车晃晃悠悠终于到了住的院子,院子里的下人虽然被上次的事情惊吓到,但也从这方面了解到他们的主子很不一般,还有闲王罩着,那可是皇亲国戚,外出走路的腰板都硬了几分。

马车刚停下,一院子得了消息的下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到门口去迎接锦悦,见公子把小姐安然无恙的带回,脸上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

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锦悦回到自己的房间,连日来的奔波带来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她坐在外间的座椅上,看着屋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想起守门的下人刚才和她提及的,金瑾多次派人来打听自己的消息,就在自己回来的前一刻,来打听消息的人刚走,想到这里她就感觉很感动。

来汴梁城走这一遭,不光收获了各种恶意,还交到了金瑾这个真心关心自己的朋友,她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