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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你就给我们俩准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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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这半个月以来,各大平台有关彭灿的黑热搜就没断过,甚至就连他所属的公司——瑞果娱乐——都被接连爆出来了好几个黑热搜,比如行业潜规则、比如偷税漏税、再比如公司某位已婚高层和某个当红小花之间的不正当关系。

总而言之,事情接连发酵,事态愈演愈烈。

为了平息事情,彭灿还特意开了场记者发布会公开道歉,但是网友并不买账,态度坚决地抵制劣迹艺人,强烈要求他滚出娱乐圈。

彭灿的事业算是遭到了重创,他的公司瑞果娱乐也没好到哪去,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市值下跌了百分之三十,并且还在持续下跌之中。

对于陈知予他们来说,这种局面简直是大快人心,在心头憋了七八年的恶气终于吐了出来,并且他们还从这件事中得到了点好处:南桥小小地火了一把。再加上营销公司制作的宣传视频也在各大短视频平台上进行了一番铺天盖地地推广,这半个月以来,南桥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客流量扶摇直上。

酒吧有了收入,陈知予他们几个人再也不用去搞兼职贴补家用,终于可以全心全意地为南桥服务了。

虽然最近有点忙,但陈知予也没忘了去给司檀捧场的事情,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五,她开着车带着季疏白去了金落山。

两人同时请假三天,为避免三人组怀疑,陈知予给出的请假理由是去给朋友捧场,季疏白给出的请假理由则是回家探亲。

三人组虽然察觉到了猫腻,却苦于没有证据,再加上陈知予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五千块钱的红包,他们也只好看在钱的面子上愉快地批准了老板娘和她小情人的假期。

金落山位于临水县境内,距离东辅大概两个半小时的车程。

出发后的前半个小时,陈知予一句话都没说,安安静静地开车,直到上了高速,她感觉车内的气氛有点无聊了,就像说点什么活跃一下气氛。

想了想,她先问了句:“最近这段时间工作顺利么?”

季疏白:“还可以。”

陈知予:“家里面呢?”

季疏白:“父母和爷爷奶奶都很好。”

“哦。”陈知予面不改色地看着前方道路,漫不经心地问出了第三个问题,“还跟那个女孩有联系么?”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在她心里憋了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里,她强忍着不提这件事,毕竟这是人家的个人感情问题,她没有理由一直追问来追问去。

但要是一直憋着不问,她又难受,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堵得慌。

她觉得,一切都是三百万惹得祸,要是没有三百万的压力,她一定不会这么在乎这件事。

季疏白看向了她,语气随意地回道:“有,每天都联系。”

还每天都联系?

陈知予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深吸了一口气,满不在乎地问道:“是她跟你联系还是你跟她联系?”

季疏白轻轻启唇:“有时候是她跟我,有时候是我跟她。”

陈知予:“她还会主动跟你联系呢?她不是个骗子么?”

季疏白忍笑,一本正经地回道:“人总是会变,她也会改变。”

呵,你还挺维护那个女混蛋。

陈知予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手背上的骨节都泛了白:“你们最近见过面么?”

季疏白:“见过。”

陈知予立即追问:“什么时候?”

季疏白:“每天都会见。”

陈知予一惊:“你们俩不会是一个公司的吧?”

季疏白面不改色:“嗯。”

“……”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堵得更厉害了,并且还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你晚上在我家住,白天却去公司见另外一个女人?中午还吃着我给你做得饭?

刹那间,陈知予又生气又后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但就是生气,生季疏白的气,如果现在不是在高速上,她一定会直接踩刹车然后把季疏白轰下去。

后悔的是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好奇害死猫,她就不该有好奇心,要是不问那么多问题的话,现在也不会这么生气了。

除此之外,她心里还有点憋屈,非常想劝季疏白远离那个女人,但又觉得这么做实在是太恶毒了。

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亲,人家俩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又两情相悦,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对人家的感情指手画脚?

等等,两情相悦?

她忽然找到了切入点,立即问了句:“她现在对你是什么感觉?”

只要那个女混蛋对和尚弟弟没意思,那就不是两情相悦,她就有理由劝和尚弟弟死心!

季疏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笑着启唇:“应该是有点喜欢吧。”

陈知予:“……”

还真他妈两情相悦了?

她不死心地追问:“你怎么判断出来的?她亲口告诉你的?”

季疏白:“她现在会为了我吃醋了。”

他的语气中依旧带着笑意,却又多出了几分骄傲与得意,像是个终于吃到心心念念糖果的小孩子。

陈知予不说话了。

事实证明,人家俩就是两情相悦了,她没有理由劝和尚弟弟对那个女人死心。

真的一点理由都没有么?

思来想去、绞尽脑汁,她终于想到了一个令自己无法拒绝的理由:三百万!

这个理由瞬间给了她巨大的信念与定力,成功帮助她冲破了道德的枷锁,越发坚定了劝和尚弟弟对那个女人死心的想法。

如果他不对那个女人死心,她怎么能够得到弟弟的芳心?不得到弟弟的芳心,她怎么欺骗他的感情?怎么完成任务?怎么得到三百万?

而且她都已经收了人家一百五十万的订金,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做人要有诚信!

去他妈的“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亲”吧,人家老实和尚招谁惹谁了?凭什么拆人家十座庙?

她偏要毁了这桩亲!

更何况那个女人十年来一直在欺骗和尚弟弟的感情,她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必须将弟弟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有了强大的信念支撑后,再次启唇时,陈知予的语气都气定神闲了起来:“你追她了十年她都没心动,现在才过了多久?她就对你有意思了?”

季疏白一脸认真地回答:“可能是因为我们最近走的比较近。”

陈知予:“之前呢?”

季疏白:“之前我一直不在她身边。”

陈知予有点意外。

合着之前一直是异地单相思?就这都能喜欢十年?那得多痴情啊?

那个女人多少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可她又莫名其妙地有点嫉妒她。

想了想,陈知予用上了一种苦口婆心的语气:“你追了她十年,她都没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你不觉得这样很有问题么?你不能因为她表现出来了一副吃醋的样子就判断她是喜欢你,也有可能是故意表现出吃醋的样子给你看。”

季疏白摆出了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知予:“为了让你以为她喜欢你。”她又斩钉截铁地补充,“这样她才能让你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季疏白咬字轻缓:“是么?”

陈知予面不改色:“是的,她很有可能只是把你当备胎,你要好好想想,对待感情不能盲目冲动,该放手时就放手。”

季疏白忍不不禁,但很快就将唇角压了下来,认真又笃定地回了句:“我不相信她是那种人,我也不会放手。”

陈知予的心头再次冒出来了一股无名火,再次有了种想直接把他轰下车的冲动。

季疏白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娶她,我只要她。”

“……”

行、行、行。

陈知予感觉自己已经快被气炸了,很想冲着他发脾气,但却没有理由发脾气。

不能爆发就只能憋着。

她冷冷地回了句:“随你便吧。”然后就没再说话,默不作声地开车。

她现在需要冷静。

然而还没冷静下来呢,耳畔忽然传来了季疏白的声音:“姐姐不高兴了么?”

这声姐姐,一如既往的打动人心。

并且他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像极了一只忐忑不安的小白兔。

不过陈知予这次却并没有被打动,心头火气丝毫没消,看都没看他一眼,语气十分冷硬:“没有。”

明明已经很生气了。

季疏白没再逗她,本想好好地哄哄她,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制止了:“你现在最好闭嘴。”

陈知予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听他说,心里憋屈到了极点,感觉自己输得一塌糊涂,颜面全无。

辛辛苦苦地努力了一个多月,这臭和尚竟然依旧对她不屑一顾。

她就这么没有魅力么?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好?

虽然很挫败,但是她又不想让季疏白猜出来她为什么生气,不然更难堪,于是,她撒了个谎:“这条路我和我前男友一起走过,现在我有点想他了,你别打扰我。”

季疏白神色一僵,心尖上猛然传来了一阵刺痛,如同被针扎了一样,面色也微微有些苍白。

她一直在想那个男人么?

所以,她刚才那么生气,根本不是在为了他吃醋,而是因为想到了那个男人?

季疏白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双拳,似乎是在抵抗心口处传来的难以忽略的痛感。

他忽然有了种要把一切都告诉她的冲动,想让她知道他就是那个小光头,让她知道他等了她整整十年,让她可怜可怜他,多看他一眼。

他的双唇翁动,但就在他准备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和盘托出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她那天对他说过得话——

“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他。”

“如果他出现了,我一定会把他赶走。”

她不在乎他,更不在乎那个小光头。

她不会心疼他也不会可怜他,只会把他赶走。

欲言又止多次,最终,他什么都没说。

他还是想留在她身边。

叹了口气,他将目光投向了窗外,薄唇紧抿着,眸色暗淡无光。

车内的气氛忽然陷入了死寂。

陈知予也没再说话,沉默不语地开车。

六点多从东辅出发,将近晚上九点的时候才到临水县,即将开到金落山的时候,陈知予给司檀打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后不到五分钟,她就将车开到了民宿门口,司檀已经站在那里等她了。

季疏白下车之后,司檀就一直盯着他看,目光中带着点好奇,又带着点审视。

陈知予领着季疏白走到她了面前,开口介绍:“他就是季疏白,我跟你说过的。”随后她又对季疏白说道:“司檀,我朋友。”

季疏白朝着司檀轻点了下头:“你好。”

司檀:“你好你好。”说话的时候,她的眼一直盯在季疏白的脸上,眉头微微地蹙着,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在某一刻钟,忽然灵光乍现,“你去年是不是去参加过立华的校庆?和新任的校董一起?”

陈知予从来没参加过立华的校庆,因为那是上流社会的专属宴会,她去了实在是格格不入。听司檀这么一说,她立即向季疏白投去了询问的目光:“你也是立华的学生么?”语气中,还带着些意外和差异。

季疏白微微一怔,略带尴尬地看着司檀:“我不是立华的学生。”

司檀挠了挠头,也有点尴尬:“哦,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吧。”她也没再多想,伸手搂住了陈知予的肩头,“走,进去喝酒,今晚谁先趴下谁是狗!”

陈知予不屑一笑:“那这条狗你当定了。”

司檀眉头一挑:“话不能说太满,不然容易被打脸。”

陈知予:“谁打谁脸还不一定呢。”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朝着民宿里面走,季疏白拎着行李箱跟在她们俩身后。

民宿的大门是木头做的,一进门是个院子,园中种满了花花草草,还摆了一座木秋千,穿过院子,对面是一栋白色的三层小楼,窗框和门框以及走廊的栏杆全是木质的。

楼后面就是金落山。

司檀先领着他们俩上了三楼——她特意将最豪华的一间房留给了他们俩——打开房门后,她对陈知予说了声:“你们俩先收拾东西吧,我在楼下等你。”说完,她把房卡递给了陈知予手里。

陈知予一愣:“就一张卡?”

司檀反问:“你们俩还需要两张卡么?”

陈知予只好说得更清楚一些:“你就给我们俩准备了一间房?”

司檀都被她说懵了:“那不然呢?你俩还需要两间么?”

之前陈知予在微信上告诉她这次会带个人来,她问是男人女人?陈知予的回答是:男人,我的小宝贝。

既然都已经是小宝贝了,那肯定是住一间房啊,她还贴心地给留了个一室一厅的浪漫情侣套房呢。

陈知予这才明白司檀误会了她和季疏白的关系,于是就解释了一句:“我们俩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不能住一间房,这事要是被人家女神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说着说着,语气就阴阳怪气了起来。

其实她的本意是想认认真真地跟司檀解释,但就是控制不了脾气,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那个女人,于是说话的强调就开始变得阴阳怪气。

季疏白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司檀看看陈知予,又看看季疏白,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俩来的路上吵架了是吧?那我得躲远点。”

情侣吵架,无关人等最好回避,不然一定会被波及。

提前退休的美好生活并没有影响司檀的反应能力,话还没说完呢,她就跑了。

陈知予气得不行,也懒得去追她,就对季疏白说了句:“先把行李放进去吧,一会儿再跟她说。”

季疏白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叮嘱了句:“一会儿少喝点。”

陈知予瞟了他一眼,然后板着脸走进了房间,甩了句:“跟你有什么关系?”

老娘不需要你的关心!

关心你的女神去吧!

季疏白无奈,跟在她身后说道:“喝多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会头疼。”

陈知予有点烦了,回头瞪着他:“那也跟你没关系,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用不着你管。”

季疏白咬了咬牙,再次启唇时,他换上了一副警告的语气:“你要是敢喝得烂醉,今天晚上就不用回来了。”

陈知予:“……”

不知为何,那一刻她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了一句话——

你还敢威胁我了?能过就过不能就离,别他妈哔哔哔哔哔!

幸好理智健在,控制着陈知予,不然这句话一定会脱口而出。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不甘示弱地瞪着季疏白:“不回来就不回来,我还怕你了?”说完,她转身就走,夺门而出,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狂野叛逆气息。

季疏白面色铁青,已经快被她气炸了,却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力地长叹一口气,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被这个混蛋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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