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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一章·感到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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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友之间建立信任最重要的方式是资源共享。由卫宫士郎首先介绍这位也许很快就要加入的lancer组御主远坂凛。

不知道是不是个人原因作祟, 泉奈总觉得这个介绍一方面做得像是圣杯战争的科普,另一方面简直就像是安利。远坂家的魔术源远流长,因其历悠久的历史与爱因兹贝伦和间桐并成为圣杯战争中的御三家,就她本人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魔术师。

但正因如此泉奈和扉间对于远坂凛的加入持保留态度。远坂凛是一个专业的魔术师,都在高中部的关系,扉间在捕捉到魔力残留的时候就前去查看了一下,这是一个自主性极强的专业魔术师, 行为处事待人接物不难看出远坂凛骄傲的个性,和这样一个人同盟, 这两个几乎没有任何魔术基础的家伙很可能会被牵着鼻子走。

如果远坂凛是个重视同伴的好人也就罢了,但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大多数都是将不择手段一心求生作为行为准则的,卖队友这种事情做起来想必非常顺手。远坂凛年纪不大, 也许在狠心方面稍微欠缺, 但就算不自己下手也有相当多的方法置人于死地。

扉间看了卫宫士郎一眼,他觉得这位恐怕会是那种在激烈战斗之中下令“不要杀人”的御主, 眼中的恨铁不成钢过于露骨引起了卫宫士郎的抗议。泉奈在这种目光下实在没忍住笑了一声,立刻被觉得这样不好的夏目拉了拉袖子。

“不过说实话,我也有事情要说。”泉奈语气轻松:“今天我出门的时候遇上了lancer和archer,两位从这看起来非常亲密, 一前一后的把我堵在路中间, 我还以为他们已经结盟了。别这么看我assassin, 没打起来。”

泉奈指了指扉间手中的石头:“你先认一认,这个东西是不是你曾经用过的?这个是archer给我的,是突然出现在他御主家中的。这个说法是不是很熟悉?卫宫士郎也有同样突然出现在家里的圣遗物, 不觉得很奇怪吗。”

扉间摩挲着石头表面几乎已经看不出来的印记皱起眉头。曾经在战时使用飞雷神之术非常频繁,这种刻上印记的东西多不胜数,时间已经过去的太久了,残留在上面的查克拉已经无法感知,千手扉间并不能马上确认者是否是他曾经刻下的印记。但此时这块石头究竟是不是他曾经使用过的飞雷神媒介似乎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他想到的是另一件事。

自己和泉奈的真名恐怕已经暴露了。

那位archer拿着石头来找泉奈,透露自己与rider战斗时的细节,提醒她有人已经盯上了他们。这对于他们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为什么要在一场你死我亡的游戏之中这么做?

无意圣杯确实是一个理由,但可能有人不想要圣杯是被迫参战,但想必所有人都想要继续活着。同为上三阶,lancer和archer并没有选择当场宣战可能有因为无关人员太多放不开手脚的原因,但在优势占尽的情况下选择撒谎骗人也不太可能。

archer说的是真话吗?

“我觉得可以相信一部分,比如rider已经退场了。”泉奈说:“间桐慎二和间桐樱确实已经死了,间桐家已经没有可以参加圣杯战争的人选。到目前为止,七骑从者中除了已经战败的rider,就剩下caster还没有露面。目前就我们所知的,伊莉雅斯菲尔,远坂凛,你们两个都是少年,但对于c组,我更偏向他们是成年人。”

说着,她拍了拍手:“好啦,今天有什么计划两位御主?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快点回去休息吧,说不定晚上又要出来,补充好能量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圣杯战争期间,夏目暂时和卫宫士郎住在一起,反正他家房子也够大,住在一起彼此之间也好照应。回去的路上,扉间自然而然落后几步和泉奈走在一起,他知道泉奈的话还没有说完,但恐怕接下来的话语这场圣杯战争没什么关系,让他人知道也不会有任何帮助反而有可能暴露破绽。

“怎么了?”他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帮忙倒不至于……我只是有点不太好的预感…扉间,我觉得有人在操纵这场圣杯战争。”她皱着眉头:“archer说他的御主并不是一个专业的魔术师,是因为目睹了一场战斗之后,生存才被迫加入这场战争的,误打误撞召唤出了从者之后在家里发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这个情况的及时赶实在是太强了,不是魔术师却加入了圣杯战争,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召唤从者的圣遗物,一切都像是被人安排好的一样。”

圣杯战争是保密性极强的魔术师战斗,有专门的机构和人员监督,被外人发现后要灭口不是没有可能。她心中开始渐渐相信archer关于他的御主参战的说法。而且出现的圣遗物指向的都是千手扉间,为什么是千手扉间呢?连续牵扯与圣杯战争好不相关的人参战,如果仅仅是为了提高自己最终获胜的概率,那这也太……

思索着,她不自觉得喃喃出声:“为什么都是你呢……”

“也许不只是我,只是因为此时之中没有与我存在关联的人,必须通过人为干预我才有可能被召唤出来。”说着,扉间从背后点了点夏目贵志,意有所指的说:“他的身边,不是有斑吗。”

斑?

泉奈一愣。紧接着散落零碎的线索仿佛被看不见的绳子串联了起来。

她之前只看到了圣遗物上存在的疑点,却没有去追究这些原本与圣杯战争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孩子究竟是为什么被拉扯进这场战争的。如果说archer的御主和卫宫士郎是为了召唤出千手扉间的备用品,也许夏目贵志就是必需品了。他身边的大妖狐是与宇智波泉奈定下血契的通灵兽,两人之间的羁绊写在彼此的灵魂之中,在她转世之前都不会被磨灭,这个妖怪就是天然的圣遗物,如果夏目贵志打算参战,无论是哪个职阶,他都一定会召唤出宇智波泉奈来。

也许这才是夏目贵志被拉扯进来的理由。

这样一来时间就能对的上了。幕后黑手最初的选择可能并不是卫宫,但另外一个候选人已经召唤出了archer,因此卫宫士郎就成了最后的选项。记忆作假的方式有很多种,魔术修改是最简单的,也许他们接触到圣杯战争的时间远没有自己以为的两个月那么长,而出于掩饰身份或者其他目的,施术者在他们的记忆之中隐去了自己的存在,所以夏目贵志和卫宫士郎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得知关于圣杯战争的。

夏目贵志想要拯救的那个不知名的人究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魔术的原因虚构出来的目前尚不得而知,可无论那个人是否存在,他都已经踏入了这场战争之中。

是否应该再与archer见一面?去问一问他的御主关于那场战斗?是否有可能这三个人一同看见了这场战斗,只是彼此之间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于是三个无关人员才被牵扯了进来。

“泉…saber,我有一个猜测。”扉间的眉头从对话开始时便没有松开过,他一只手按在了胸前:“圣杯战争作为从者被召唤现界是以全盛姿态降临,也就是说会以能量最强的时刻为基准降临…能量最强,也许这份能量之中会将原本不属于我们的力量也一同包含进去。”

“你的意思是?”

“没错。”他点点头:“我是以‘全盛姿态’降临的,你的状况怎么样?”

泉奈没有作答。她情不自禁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明白扉间的意思之后只能这样让自己不那么震惊。这个“全省姿态”中包含的能量不仅是自己的能量,那么他们两个人能量最为爆炸的时刻想必就是与崩玉融合的时候,巨大的能量集合体放进身体,灵子体质改变为灵基,从普通的魂魄变成了能被召唤的英灵。

之前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同为名扬五大国的忍者,为什么千手扉间以assassin职阶现界,而自己则直接成为了上三阶的saber,现在她已经有了猜测。

当时融合崩玉时两人的身体状况比那不太相同,与自己完全适应不同,千手扉间于崩玉相性并不好,能量灌注体内他花了一段时间才渐渐适应。也许是因为能量不同所以才产生了这样的分歧,蓝染的那颗有无数人着的魂魄压缩凝练的崩玉几乎与她合二为一,扉间刚发问的时候她几乎没有发现那个能量体是否存在。

她现界的姿态非常年轻,眼睛保留了将万花筒写轮眼换给宇智波斑之前的状态,但经验和记忆却一直保留到尸魂界的阶段,这对于英灵来说并不是什么离奇的事情,但在她现在发现,自己不仅保留了经验和记忆,连在尸魂界融合的崩玉也一起保留下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

“对于caster有所猜测吗?”

“我的想法应该和你一样。”

确定了彼此崩玉还在,两人分别被针对的原因就有了基本的猜测。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员实在是太少了,而其中他们唯一能想到作为caster职阶现世的人只有唯一的那个始作俑者。

泉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就知道这个人不会那么快的退场,怪不得当时叛逃的那么干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可是为什么蓝染这么笃定自己一定会被召唤出来?我想他会不会是有什么途径可以出现在这里?圣杯选择了参战的人员之后于其中一人取得联系确保自己一定会出现之类的?”

“不,这样的做法无论是成功率还是稳定性都太低了,以他的个性,我不认为蓝染会这样做。而且在他被召唤出来之后如何保证我们也一定会被召唤?可行性太低了。”

话虽如此,然而事情确实已经发展成了这副样子,无论看起来有多不可能蓝染也把这件事情做成了,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叹一口气,两人想起蓝染的难缠程度,还没开战都觉得有些疲惫了。但往好了说,毕竟已经知道敌人是谁了不是吗。

之后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往近了说,按照archer的说法,今天晚上也许就会是面对蓝染的第一场战斗,作为saber组要做好准备才行。往远了说,应该尽快在于archer见一次面,与这对无意圣杯的组合打好关系避免不必要的战斗,获取更多关于那场战斗的信息。而且泉奈总觉得应该再与伊莉雅斯菲尔见一面。就一夜战斗时对方的用词,还有那个全身燃烧着熊熊黑色火焰的berserker,她总觉得莫名的有些在意——总觉得她应当与那场战斗有关系。

哦,还有一件。

扉间将那个刻有飞雷神印记的石头在手里掂了掂,随后投掷出去,正好命中卫宫士郎的后脑勺。吃痛的卫宫回过头来刚打算抗议,扉间完全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你说的那个盟友,是叫远坂凛吗?什么时候去和她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