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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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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过隙, 转眼,宇智波泉奈就任代族长已经过了三个月。原本所有人都准备好迎接来自宇智波泉奈的一场疾风骤雨,每个人都枕戈待旦,思考着任何有可能发生的状况,只是这突发情况等了三个月也没等来。

宇智波泉奈凶狠起来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的,战争尚未停止之时被她收割的生命不计其数,她本人也凶名远播, 即便暂时收敛也让人不敢掉以轻心。众人小心翼翼地面对她,仿佛在面对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活火山, 但她本人对这种特殊对待好像并不敏感,甚至看来毫无察觉。

她本人似乎忘记了宇智波斑出走的事实,每天按部就班的上下班, 偶尔加班, 经常忘记吃饭,有谁工作差劲照样甩脸骂人。身边有一只肥猫与她形影不离, 办公室里多了一个摆在阳台上肥猫专用的柔软坐垫(但他似乎更加属意泉奈开满小花的花盆以及泉奈的膝盖),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异常的。

——不,仔细想想的话其实还是有的。

“泉奈大人,文件我已经整理好了, 请您看看,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直接签字就可以了。”

两声扣门, 少年的声音里带着年轻人的跃跃欲试和故作老成传进泉奈的耳朵里。她抬起头,果然看到站得笔直的小忍者正在门口等着自己的许可,仅剩的一只眼中焕发出灼灼的光芒。

“这么快?看来你已经适应工作了——东西拿来, 我看看你做的怎么样。”泉奈笑了一声,温和地向他招了招手。

少年脚步轻快,虽然每一步都非常稳当,频率也并不快,但却总是无端让人想起林间跳跃的小鹿或者兔子。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泉奈身边,恭敬地把文件递给她,自己则退到一边,在紧张期待之中等待泉奈最后的宣判。

这位少年叫宇智波昴,正是当时在少年们的斗殴当中失去一只眼睛的孩子。那件事情的处理方法至今依然令人大为震惊,戳瞎了宇智波一族的眼睛最后却不了了之了,真是太恐怖了。宇智波泉奈对族人私下讲和的方法没有表态,但似乎也并不是平静的接受了这一结果——不久后伤人者因意外原因眼部受重创,眼前只能看到漂浮的黑影,勉强感知强光。

这起意外没有人为此负责,但忍者擅长创造意外,大家心中有了一个不约而同的负责者。于是一时间传言并起,谈及此事人人唏嘘。普通村民们对宇智波新族长的心狠手辣感到心惊——失去眼睛的可是一个未成年的,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呀。而相对的,忍者们则对泉奈手下留情大为惊愕。

尽管如此,他们也明白,当年率领精锐灭族水无月,一刀让人避让三分的【内轮】手段魄力依旧,只是不屑使用罢了。

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有人主导了这场意外,但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这是宇智波泉奈做的。

——反正忍者擅长创造意外。

——反正她也没否认。

千手一族的孩子失去了一双眼睛的事情公之于众之后,宇智波昴独自登门。他看起来是跑这来的,一路上都没想好要说什么,只是在敲开了代族长的大门之后才发现了自己根本没想好怎么道谢。他的独眼之中翻腾着与当时说出“不追究”的话时截然不同的水光,竭尽全力想让自己忍住眼泪,最后在它溢出眼眶之前赶紧抬起手背抹了一把。张了几次嘴,最后只能用力的向她鞠了一躬。

他不能说谢谢之类的话,无论这件事情是不是泉奈做的,明面上都不能是她做的。泉奈需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他一点也不想让自己再给她添麻烦。

只是这一躬鞠下去,他就不敢抬起头来了。

“让我看看,脸是不是哭成花猫脸了?”用极平静的声音说着玩笑的话竟然不让人感到违和,昴抬起眼睛飞快地看了一眼泉奈,看见她依然是瘫着一张脸的时候终于有些放松下来。他这一趟来的突兀,现在才觉得有点不妥,察觉到这一点,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

好在泉奈善解人意。

她递给昴一块手帕让他把脸擦干净,然后平静地不知道是通知还是询问:“想要给我工作吗?我记得你快要十三岁了。”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差点把他砸晕,他没和父母长老商量,当即自己决定:“愿意!我愿意永远追随您泉奈大人!”

没有考虑,没有犹豫,命运几经波折的少年在并不正式的场合心甘情愿对自己的恩人献上了生命和忠诚。

于是宇智波昴成了宇智波泉奈的御用跟班,原本担任这一职务的奈良鹿宗发现有人和自己抢活干。他原本摩拳擦掌,打算好好带着这个抢杠的“熟悉熟悉工作”,展示一下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只是还没来得及展示出自己的优势和竞争力就被千手扉间给调整到自己那边去了——他说他缺个干活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出意外,这个孩子日后就是宇智波泉奈的心腹。而同样被她另眼相待的还有一人——宇智波镜。

宇智波镜的名字是泉奈亲自取的,他的父亲宇智波悟曾跟随泉奈几次征战,多次被她所庇护,母亲宇智波春菜曾在泉奈重伤时全权照顾她,可以说一家子都是泉奈的铁党——有人戏称,恐怕有一天泉奈要和柱间开干,这一家子不想着赶紧拦住她反倒要把家里的窗帘扯下来做成大旗,给她摇旗助威。

因此这个孩子总是被特别关照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宇智波镜今年五岁,小小年纪就展示出卓越的天姿,无论是理论还是实战在同龄人中都鹤立鸡群——这也许跟泉奈偶尔给他开点小灶有关系。

这两个孩子会成为新一代的执牛耳者。

一切看起来都这么有条不紊,没人敢旁敲侧击泉奈是否知晓斑的下落和出走的原因,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把这件事情当做了公开的秘密,但这不妨碍他们把自己的眼珠子黏在人家身上观察。三个月过去了,新年都快到来了,厚厚的雪下了两场,泉奈依然没有动向。这在大多数人看来,也许已经可以解除警报了。

太好了,宇智波斑的出走看来并没有给这个人带来什么影响。

几乎全部的人都这么想,然后松了口气。

几乎。

总有那么少数人持相反意见,比如千手扉间。

只是他并不是觉得泉奈在酝酿什么颠覆村子或者其他什么危险的阴谋,他只是觉得泉奈似乎…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并不是不与人接触或者回避眼神对话,如果是这样的话早就有人更早察觉到了。她每天按部就班循规蹈矩,工作也一样出色挑不出一点错,也没有一有空就发呆,更不可能顾影自怜独自啜泣。她依然是打不到的宇智波泉奈——但扉间还是感到有哪里发生了变化。

他总觉得…泉奈身上总有一种淡淡的厌烦感,不是特指讨厌某种事物或者某个特定的人,对象可能要更加广大,说不定是整个世界。这种厌世感只有在那两个孩子围绕在她身边时才能被冲散些许——不过也对,她和宇智波斑感情深厚,所以没有反应才不正常。这一把火憋在心里,如果不发出来就一定会有哪里生病或者持久的疼痛。

此时已经入冬,即便忍者有查克拉,并不需要对四季的变换过于在意,也不会对冰雪感到过分的寒冷,但大部分人还是换上了冬日的衣服。不仅仅是为了保暖,更是因为家中有他人关心的念叨,偶尔一句“已经这么冷还这样单薄”然后命令不怕冷的忍者换上冬衣。

泉奈没有,她连围巾都不系一条,只是怀里偶尔兜一只打着哈欠的肥猫,让人能感到些许的暖意。

窗外又飘起了小雪,千手扉间摸了摸自己衣服上的毛领子,最终下定决心站了起来。自从那次目睹了泉奈的崩溃之后,两人交往中他就觉得有点不自在,并不是心怀芥蒂之类的原因,他只觉得有点尴尬——按照以往经验,宇智波一族的人对于看见了自己…失态的人,都不会有好脸色和好印象,即便曾经关系不错,好感度也会直线下降。

他不敢过去招烦——偷偷过去了几次,送了慰问的礼物,但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拆开。

估计没有,因为里面有一条围巾,她现在脖子上除了肥猫空空如也,肯定没看过。

找好了借口,扉间当机立断,决定过去关心一下同僚。

等他在类似近乡情怯的感情当中来到泉奈的办公室大门时,几次敲门也没人回应,他心中除了沮丧之外更多的是疑惑,泉奈不在办公室难道是提前下班了吗?

等他询问过正准备(当着他的面在没到下班时候提前)下班的同事后,他才惊觉,原来马上就要过新年了。

木叶村建立的第一个新年,全部人都喜气洋洋。家家户户都将自己的房间整理一新,除了扉间这种独居工作狂之外,最近大家对于迟到早退都表示非常理解,偶尔还会互相交流家里布置准备的情况。

泉奈也赶了一波全民溜岗的顺风车。

只是族长的大宅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实在没什么好准备的,连打扫卫生都是让斑回远野请了擅长打扫的帚神,自己懒得动手。泉奈敷衍的随大流准备了一些团子馒头之类斑非常喜欢的食物,打算在新年假期那天蒙住头先睡他个一天,然后晚上起来看看烟火,吃吃零食。

肥猫卧在她怀里,两只爪子拿着一个小鱼干,撕下来一般递给泉奈:“要不要邀请一些你的朋友过来一起过年呀?不然家里只有我们两个——或者我叫我的朋友一起过来吧,大家一起喝喝酒吃吃菜聊聊天,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通灵兽与召唤者心意相通,看来不是胡说的。斑也知道新年那天对与泉奈来说只是麻烦和煎熬,一点庆祝的兴趣也没有。

“算啦,怪打扰别人的。悟和春菜是一家人,他们在一起过节比较好,千惠和鹿宗之前倒是邀请我,只是我估计千惠是和柱间一起过年,太远了懒得过去。鹿宗的话…一家人在一起,我过去太不合适了。至于你的朋友们…”将小鱼干塞进嘴里,泉奈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没有契约的话远野过来一趟不安全也挺麻烦的,不过你愿意请也可以邀请他们来玩。”

肥猫原本眯成一条线的眼睛渐渐睁大,最后欢呼一声:“那明天家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了吗——耶~到时候可以随心所欲的吃零食!”他像一个皮球一样上下弹了弹,随后肚皮朝上,掰着自己的爪子开始说明自己的计划:要先吃抹茶团子,然后在吃鲷鱼烧,豆沙馒头和水信玄饼也不能放过,如果有酒更好了嘻嘻嘻嘻嘻。

“哎呀哎呀,没想到竟然是我们两个一起,真是不错。”他靠在泉奈身上语气悠闲老神在在:“毕竟是我的契约者吗,我们两个人一起才比较合拍,其他人都太多余啦。”

泉奈敷衍的是是是了一声,用骚脖子把斑的抗议变成了舒服的呼噜声。

新年前一夜,木叶落一场鹅毛大雪。寒气透过窗户的缝隙渗透进来,拉开窗帘,入眼一片茫茫白雪干净至极。泉奈本来想睡个懒觉,可是生物钟依然准时叫醒了她,透过窗户,到处是踩着雪跑来跑去讨要御年玉的小孩子。

今天新年,泉奈家敷衍的就在门口挂了个灯笼。为了防止有人敲门,她也准备了一些零钱,可不知道是不是宇智波族长的名头太响亮了,那些敢拦住火影大人要钱的孩子们一个来敲门的都没有。

这样正好。将零食计划提前,她和斑一人一猫就这么卧在床上吃零食,嘎嘣嘎嘣,碎屑掉一床。

下午时雪又开始飘洒,此时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了——他们都赶着回家和亲人团聚,摆上一大桌丰盛宴席,在温暖的腾腾热气中互相祝愿新年快乐。

半晚时分,泉奈吃了一肚子零食,打着哈欠把肚皮圆滚滚的斑赶到一边,想起来扫扫床的时候,她听见了对于自己来说有些突兀的敲门声。有点急促,甚至有点沉闷,像是用脚轻轻踢门。

这个点是谁啊?

她今天起来头都没梳,光着脚叼着一块海苔,泉奈打开门时楞了一下。

是宇智波昴和宇智波镜,两人都没手敲门,昴端着一个盖着盖子的砂锅,小小的镜抱着一个巨大的食盒。

“新年快乐泉奈大人。”昴一呲牙,说话时嘴里飞出一团白雾:“这个是我家做的,无论如何想让您尝一尝!”

“...还有我。”宇智波镜想要把手中快和他一半高的食盒往上推一推,失败了,于是踮了踮脚:“帮我接一下吧泉奈大人,好重啊。”

泉奈着才从呆愣中缓过来,赶紧把两位冒着风雪前来的小朋友请进家门,她无比庆幸自己今天好歹洗了脸,还能见人。

肥猫斑听见有客人来访的时候就已经如同一颗皮球飞快翻滚到了客厅,把桌上的零食袋子迅速塞进垃圾桶,只留下一点迷之碎屑,在客人进门后,他用肥爪子抹了一把脑门——好歹能见人了。

在两位小朋友摆桌子时,泉奈趁机去梳了个头,然后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玄关。如同是验证什么猜想,她猛地把门拉开——看见了外面刚举起一只手的千手扉间。

他看起来在雪里有一会儿了,肩膀上头发上,领口的白毛毛上,全落满了雪花。这个对视有点尴尬,扉间咳嗽了一声:“能进去吗。”说完,又加了一句:“外面怪冷的。”

“...哦……用什么藏匿技啊,直接敲门就好了,难道我很可怕吗。”泉奈刚想让开半身,又挡了回来,她悄悄问:“你带御年玉了吗?我家有小孩子,没有的话我先借给你吧?”

扉间:……

千手扉间觉得心情复杂。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泉奈一眼,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坚定的把她拨到一边,抖干净身上的雪走进来。这是泉奈才发现扉间也并不是两手空空。

人突然变多了,原本冷清的宅子里除了猫咪的呼噜和吃零食的咔嚓声,终于多了点其他声音显得热闹了起来。也对,毕竟今天是新年嘛,应该热闹一些的。

虽然对于千手扉间的到来有点意外,但两个孩子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就一派无事发生的模样了。他们已经摆好了桌子,两个孩子都向扉间伸出了手。早有准备的千手扉间保持冷淡的面容把装在小袋子里的御年玉交给他们的时候照例说出长辈的新年祝语。这祝语平平无奇,没什么特别的,也不过就是一些勉励的话语,但两个孩子捧着那个小袋子欢呼雀跃!

看分量,泉奈觉得扉间一定下了血本了。

这么想着,千手扉间突然转过身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略大一些的小袋子递给她。

泉奈一脸茫然:“怎么我也有?”

把御年玉放在泉奈的手心里,扉间趁机拍了拍她的头顶,理所当然道:“你也是小朋友嘛。”

说完,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饰自己也不太自在,他没等泉奈反应就清了清嗓子直接入坐了。泉奈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手里握的不是装着御年玉的小袋子,而是一块烧红的炭,这股吓人的热流从手上一路窜到自己的脑袋里,她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好,大家入座吧。”

肥猫斑打着滚说要喝酒,还没等泉奈说话,扉间正经的回答:“确实带了,但是桌上都是小孩子,喝饮料吧。”

“扉间大人太狡猾了!我已经工作了是一个大人了!!!”

“哦。”铁面无私的扉间冷酷无情的说,并且以身作则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抿了一口:“等你能从我手上拿到一个‘上’的评价再说吧。”

宇智波镜同情的拍了拍突然泄气到绝望的趴在桌上的宇智波昴:“没关系没关系,总有一天能拿到的。”

突然热闹起来了泉奈有点不适应,她打算趁大家开始吃东西之前先把炸虾吃完,结果夹了两个之后这个盘子就伸进来了第二双筷子。

千手扉间:“这位小朋友,还有其他小朋友也很喜欢炸虾。”

泉奈:……你还叫上瘾了!

她刚想捶他一下,察觉到危机的扉间已经不紧不慢的把第三个炸虾放进了她的盘子里:“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今天过年嘛,放纵一下也无妨。”

……泉奈觉得自己好像更热了。

千手扉间喝了第二杯的时候又拿出一个杯子,他征询的看了泉奈一眼,刚想说话,泉奈眼睛就瞪起来:“你要是再敢叫我小朋友——你试试看。”

算盘落空,千手扉间把酒斟满推给泉奈:“小朋…泉奈,能喝吗?”

为了表示自己能喝,泉奈一口干了:“能,我喝过。”

“不用喝这么快,慢慢喝。”

“我说了我喝过。”她有点不满地扫了一眼扉间,端起杯子又干了。

千手扉间这次不说话了,他过了一小会儿悄悄说:“慢慢喝,你…有点上脸。”

“没啊,我喝酒不…”话说到一半,泉奈顿住了,然后举起拳头狠狠地捶了他的肩膀一下,凶凶的说:“少看我!吃你的饭!”

酒过三巡,两个成年人都微醺的时候,小朋友们正和肥猫滚在一起玩耍。他们都得到了父母的许可,今天晚上不回去也无所谓,因此丝毫不担心时间已晚。千手扉间和泉奈看这两个男孩和一只肥猫你追我赶在屋子里闹来闹去,不时对这种无意义的行为发出两声轻松的笑。

带来的一小瓶清酒已经见底,扉间倒出最后的两杯。照理说这种时候应该说点什么正经或者煽情的话,可能是他实在觉得措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词语,于是问了一句:“泉奈新年有什么愿望吗?”

“没什么大愿望。”泉奈说完又觉得不太好,毕竟是信念,说这种丧气话一年都会没有好运的,于是又改口:“就希望…新的一年,越来越好,万事顺心吧。你呢?”

扉间避而不答,轻轻的撞了她的杯子一下:“祝你愿望成真。”

你称心如意,越来越好。

这也是我的愿望。

一局终了,千手扉间突然想起今天泉奈好像还没有给他回礼!

这可太重要了!

他小声告诉泉奈自己想要回礼之后,泉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这个要求有点突然,主要是她没想到今天会有客人拜访…等等!有的!

突然想到了非常合适的礼物。她跑回室内拿出一个扉间非常眼熟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围巾。

“不知道是谁放在我桌上的,我问了鹿宗他也说不知道,我就先带回来了,很长时间没人过来跟我要,干脆今天就送给你吧。”泉奈说。

扉间:……

千手扉间心情复杂!

他讲明原委,不高兴的把围巾缠到泉奈脖子上宣布:“这个不算,重新回一个!”

御年玉用御年玉来回礼是最方便的,但这个方案被千手扉间否决了。他现在像个耍赖的小孩子,全身写满了“我不高兴快哄我”。

泉奈挠了挠头。

她瞥了一眼正背对着自己的孩子们,又看了一眼满脸不高兴让她快点回礼的千手扉间。

“你看那边。”她手随便指了个方向。

“那边有什么好看——”他一边小声抱怨一边转过头去。

然后小声抱怨戛然而止。

他感到有什么湿润而柔软的东西在自己的脸颊上碰触了一下,余光只来得及瞥见泉奈踮起又落下的脚尖。

他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扉间。”泉奈清了清嗓子提醒:“你上脸了。”

千手扉间后知后觉的用手背贴了贴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滚烫的脸,也咳嗽了一声,提醒:“你也上脸了。”

宇智波镜:泉奈大人亲了扉间大人一下啊。

宇智波昴:不能告诉别人哦!父母也不可以,这是我们几个人的秘密!

斑:呵呵,真不知道谁才是小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日本新年叫“大晦日”,御年玉就是压岁钱

日本的新年我也不太了解,只知道这个,所以总体基调还是偏向我们这边的

这章甜吧!我觉得超甜!

最后通知一个事情,我决定去上一个为期三十天的培训班,封闭式管理,下一期的榜单我已经撤销申请了,更新什么的无法保证

看在这一张这么甜的份上,大家就理解一下吧,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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