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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怎么,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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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

陆云暖略一迟疑,答应下来。

那头的罗柔松了口气,“事关重大,还请陆小姐亲自来一趟警局。”

“好,我下午过去。”

挂了电话,陆云暖敲敲自己脑门,有些头痛的出了这间小屋,回到了玻璃前。

陆一然现在精神状态不好,基本都在昏睡,医生也说这事急不得。

罢了,好歹医药费是不用愁了。

就是不能再在这里洗澡什么的了,为了安全……要不她还是去打地铺吧。

盘算着这件事的可行性,衣兜里的手机响起来,陆云暖伸手去摸,指尖一痛,顿时流出殷红的血。

口子不大,出血量却不少,她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按着口子,无暇顾及手机。

季鹤野单手提着一个大袋子,刚拐过弯就看见她手上的血,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

“怎么弄的?”

低沉的嗓音还未落下,她的手附上一个大掌,他手上的茧子摩擦着她的手背。

不疼,还有点痒。

“不小心划得。”

季鹤野面上凉薄,“这么蠢,说你是猪都侮辱猪。”

“……”陆云暖撇嘴,原本举着的手也放下来,不再看他。

“松手我看看。”

陆云暖下意识听了他的话,没被按住的伤口顿时涌出一股细流,顺着她纤细的手指滴在洁白的地面。

季鹤野拧眉,用了些力捏住她手腕,带她回到刚才的小屋子。

随手揪出一根棉签,冷着脸:“自己按着。”

陆云暖默默照做,视线跟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而动。

抽屉拉开,里面用于急救的药品一应俱全,季鹤野很快找到云南白药,挑出粉来糊到她手上。

动作粗鲁,脸色冷得吓人,偏生又没丢下她。

很快止了血,季鹤野看了看周围,提起桌上的袋子,“过来。”

陆云暖这才看到袋子里装的都是饭菜,起身的动作一顿,到底跟他进了屋子。

屋子还是她离开时的那样,季鹤野径直走到餐桌,像变戏法似的从袋子里掏出好多盒子。

陆云暖眼尖的发现包装盒都不一样。

咸宝坊,天下居……甚至还有一个小蛋糕。

季鹤野的目光不准痕迹地扫过陆云暖的脸,见她一脸不可思议眸色一沉,率先落座。

看这架势,这位大爷……不会是想让她伺候他吃饭吧?

陆云暖轻抿红唇,认命的走过去一个个打开盖子,又掏出一副筷子将上边的刺搓掉,递给他。

季鹤野从善如流的接过来,却发现这女人没有坐下的意思,不悦地沉脸,手指轻敲桌面。

这里没茶可倒啊。

陆云暖紧张地看了他一眼,思考着怎么办,手腕一紧,一股大力传来,她直接被季鹤野拉着坐在桌子上。

手上被塞了一副筷子,又被季鹤野那个牢头子盯着,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如果她没记错,季鹤野刚才好像吃了一口?

竟然让她吃他口水!?

季鹤野眯了眯眼,“怎么,嫌我?”

被她那种眼神看着,他莫名有点不爽。

亲都不知道亲了几回了,这时候嫌弃他,早干嘛去了。

可我们季大总裁好像忘了一件事,每次都是他强迫的人家,要不是靠脸撑着那就是登徒子在耍流氓。

被嫌弃不是很正常的吗?

陆云暖咬住下唇内里的肉,认命的伸向一个西兰花,往嘴里送的时候那叫一个视死如归。

季鹤野脸色更差,用筷子拍掉她筷子上的菜。

“那边有新的。”

陆云暖顿时松了口气,立马丢开这幅,可偏偏筷子都堆在季鹤野的左手边,她要是想够势必要经过他。

刚想起身从他身后绕,季鹤野突然抬脚踩住她椅子上的木头,同时身子往后靠,邪魅地看着她。

眼神太过炙热,陆云暖看都不敢看,探过身去够,房门却突然打开,她一惊,撑在椅子面上的手臂一软,整个人往季鹤野身上倒去。

正正好,脸砸在他某个地方。

脸下他的身体瞬间变化,尬的陆云暖不轻,偏偏又红了脸。

季鹤野呼吸一重,捏着筷子的手紧紧攥住,神色莫名地看向进来的秦遂。

“怎么了这是……”

秦遂本还疑惑陆云暖为什么整个人都躲在桌子下,走进一看差点魂都吓没了。

他他他,是不是又打扰这位爷的好事了?

算算这都几次了,怎么每次都会他撞枪口上。

秦遂立马撇开眼,看向窗外,往后退,“那个啥……我突然想起我好像有个事忘了做,病历也没写完,病人还等着我讲解。”

陆云暖赶紧挣开某男人,清清嗓子,“病历又不急于这会,一块吃啊。”

秦遂不舍地看了一圈桌上的饭菜,连连摇头,“不了,食堂挺好的,正好我下去锻炼锻炼。”

说着直接往门外走,陆云暖心里一急,脱口而出:“小遂遂?”

秦遂吓得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地上。

扫了眼某个黑脸男人,秦遂突然觉得看季鹤野吃瘪的时候不多见,不由得多欣赏了两眼,干笑着:“这得季总点头啊。”

他还想要资助金呢,他不能失去这个大腿。

陆云暖留下秦遂的目的简单的很,她就是不想和季鹤野独处,省得他做出什么惊天骇祖的事情。

季鹤野看透陆云暖想法,脸上寒意更甚,到底没开口撵秦遂,秦遂顺势坐上桌,刚要摸筷子却发现没有新的了。

目光落在陆云暖手边那副明显没用过的筷子,秦遂刚想说话,陆云暖直接张口含住了筷子尖,又把那双往外推了推。

那模样明显是说我不给。

秦遂无奈,捡起那双筷子去洗了洗,夸张地上上下下洗了三遍,直到木头筷子透着一股洗洁精的清香才罢手。

好在还可以用,他用后边就是了。

季鹤野凉凉看他一眼,秦遂赔笑着,“不是掉地上才不用的吗,消消毒,更健康。”

信你鬼话。

陆云暖乐得看戏,对可怜的秦遂毫无同情心,甚至悄悄为他竖起大拇指。

秦遂自来熟落座,不用人招呼吃起饭来,娴熟地像是自己家,吃得飞快又动作优雅。

不过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陆云暖身上,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