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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十六个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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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寂静了一瞬, 虞蒸蒸僵硬着身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的脸色直发绿。

方才屋里说话时, 又是‘时间不多了’, 又是‘凶险’的,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偷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萧玉清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她无意间撞破了他的秘密谈话, 他会不会激动之下选择sha're:n灭口?

想到这里, 虞蒸蒸的小腿一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萧玉清从屏风后绕出, 他削瘦的手腕上戴着通信镯,镯子上闪烁着淡淡莹光。

一个手里掂着长剑的男人映在空中,他的手指掐在毒蛇的七寸上, 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嘴里还在念叨着:“师兄, 这里是它的软肋吗?我好怕它咬我啊……”

萧玉清无奈道:“你若是怕蛇,就不要拿它炼丹了。这蛇凶猛阴毒, 万一被咬伤了,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你。”

男人神情坚决:“不行!师父说我没天赋, 炼不出好丹药, 便是再凶险, 我也要让师父对我刮目相看。”

说罢, 男人那边就单方面切断了通信。

萧玉清推门走出来, 眸中带着温润的笑意:“方才在和师弟通信, 虞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一幕显然和虞蒸蒸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原来他是在和师弟说话, 什么凶险和软肋, 都是指他师弟手里的毒蛇。

她抬头瞄了他一眼,原本左右乱颤的小腿肚子停住抖动,苍白的小脸浮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萧玉清刚沐浴完,身上只着白色单衣,垂下的衣襟懒懒敞开,露出了结实平坦的胸膛。

披散在肩后的墨发湿漉漉的,一绺绺被打湿的发梢向下缓缓滴水,冷白的皮肤像是精心雕琢的璞玉,隐隐透出一丝禁欲的味道。

见她红着脸不语,萧玉清微微一怔,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半敞的胸膛。

他骨骼分明的手掌轻抬,将懒散垂下的衣襟拢上,带着歉意道:“没想到虞姑娘会来这院子,是在下失礼了。”

虞蒸蒸连忙摆手:“是我唐突了,我想起安宁姑娘因为我煮的汤,弄脏了萧大哥的衣裳,所以才想过来看看。”

萧玉清唇边含笑:“没事,换件衣裳就好了。”

话说到这里,两人便大眼瞪起了小眼,有些相对无言。

许是感觉气氛冷下来,萧玉清看着她手里抱着的瓷盆,温笑着开口:“这是虞姑娘煮的补汤?”

虞蒸蒸点点头:“第一次下厨,味道可能不太好。”

她说谎了,这是她穿书后做饭的第七个年头。

她知道自己煮饭难吃,可当她鼓起勇气给大师兄送去食盒,大师兄却次次光盘,这一度让她误以为自己的厨艺得到了质的飞跃。

直到她恢复记忆,在大师兄的住处发现了一条黑狗,还有黑狗身旁那熟悉的食盒。

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给一条狗做了七年的饭。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绝对不会在萧玉清面前承认自己做饭难吃。

萧玉清唇边笑意不减:“我能尝尝这汤吗?”

虞蒸蒸脸色一白,僵直了后背,眸光中充满了拒绝:“若是萧大哥想尝我的手艺,待到晚上我重新给你做几道菜。”

萧玉清一愣,向前伸了伸手:“倒也不必如此麻烦,我喝这个就行……”

他的话还未说完,院子外便走进了一个匆匆的人影,那一身湛蓝色缎袍,一看便知道是七太子。

七太子风风火火的走来,看到她手里端着的汤水,嗓音干哑:“这玩意能喝吗?”

虞蒸蒸一听这话就来气,她翻了个白眼:“废话,当然能喝。”

七太子从她手里夺走瓷盆,仰头咕咚咕咚的将盆里的牛鞭汤干了下去。

他喝到一半才察觉到味道不对,连忙将嘴里没咽下去的牛鞭汤吐了出去:“呕——”

七太子一边呕吐,一边咒骂:“这是谁做的汤?里头掺屎了吗?”

萧玉清伸出去跃跃欲试的手指,往回缩了缩。

虞蒸蒸:“……”

七太子刚从南海回来,昨夜和她通过话后,他就离开了天庭,一回南海就被她母妃责罚了一顿。

母妃骂他不自量力,还说他跑去找鬼王报仇,简直就是自取其辱,上赶着去送人头。

她将他关进了地牢里,另外又派了几万虾兵蟹将看守着他,说要让他闭门思过十年,待到他知道错了,再让人将他从地牢中放出来。

虽然雷公电母私自降雷之事,暂且还未被天帝察觉,但往后他若是想求雷公电母帮这种忙,他们是万万不能再答应了。

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来,此刻看见虞蒸蒸这个女人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七太子将虞蒸蒸拽出了院子,他咬牙切齿道:“你昨晚干的好事,我算是记住了!”

虞蒸蒸一脸疑惑:“我昨晚喝醉了,什么都没干啊。”

七太子见她神色无辜,怒火溢出眼眸:“我让你给他下药,你却跑去喝酒?我好不容易说服雷公电母降雷,全让你搞砸了!”

他懒得再跟她废话,脚下升起腾云,抛下句狠话:“我不杀你,若是那老贼百日内不死,那你就直接等死好了!”

说罢,七太子便挥着衣袖踏着云跑了。

他得先出去避避风头,免得被他母妃再找到捉回去。

虞蒸蒸望着七太子的背影,面容略显惆怅。

她的酒量实在太差,三五杯酒下肚,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酒后发生的事情,她都记不清楚了,只是脑海里隐约会闪出一两个模糊不清的片段。

幸好她那日多了个心眼,将解药留了底子,就算七太子不管她,她也可以找医修试着配置解药。

还有九十多天,暂且还不用太着急。

待到虞蒸蒸回到女眷住的院子里,却发现山水满脸喜色,她好奇的问道:“山水姑娘有什么喜事?”

山水开心道:“刚刚燕王将传家宝送来,我们今日便可以启程回归墟山了。”

虞蒸蒸一愣:“传家宝?”

山水点头:“昨晚三更时,南宫天霸在船边饮酒赏月,一不小心掉进了江河里,正巧王妃出来吹风,顺手把他救了。”

她目瞪口呆:“就只是这样?”

那他被俘获的未免太轻易了些,这完全不符合他霸总的人设。

山水咧了咧嘴:“当然不是。王妃带他回房间沐浴更衣,两人春风一度,今早清晨王妃留下一张和离书就跑了,南宫天霸四处张贴告示,想要找到王妃呢。”

虞蒸蒸的嘴角抽了抽,她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不出意外的话,王妃会怀上身孕,多年后南宫天霸无意间邂逅王妃,发现王妃身边多了一对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天才高智商双胞胎。

典型的女频古早文套路,文名她都想好了,就叫《纨绔王爷:倾世王妃带球跑》。

虞蒸蒸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回去?”

她现在已经放弃挣扎了。

且不说脚腕上有根破链子拴住她,她走到哪里都是水深火热,如今她还中着毒,就算藏匿在人界,也就是等死罢了。

反正在哪里都是死,回归墟山还相对安全些。

山水想了想:“师父在等王上,等师父把传家宝交给王上就走。”

听山水提起鬼王,虞蒸蒸就有些纳闷。

他整日神出鬼没,也不知到底神神秘秘在干些什么。

向逢还在安宁的房间里,虞蒸蒸和山水进去时,他正在给安宁换药。

山水走上前去:“师父昨日说要和萧公子商议,送安宁姑娘去青城山之事,我现在去叫萧公子过来……”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向逢打断了:“不必了,她也跟我们一同回去。”

山水愣住,轻咬唇瓣:“为什么?”

向逢没说话,他低垂的眼眸,凝望着安宁的耳后。

她的耳垂后面,有一颗鲜红欲滴的小痣,和雪惜耳朵上的红痣一模一样。

不是没有人冒充过雪惜,可她们伪装的细节太不走心,即便他想假装看不出,也十分困难。

她们装不像雪惜,因为她们从未见过雪惜,更不知道雪惜身上哪里有疤痕,哪里有胎记。

安宁是长得最像雪惜的女子,她一颦一笑都有雪惜的影子。

他之所以能对安宁保持理智,就是因为知道雪惜已经死了。

可他刚刚给安宁上药的时候,安宁一垂首,他就看到了那颗红痣,那颗属于雪惜的红痣。

他询问了安宁的身世,但安宁说她几年前生了场大病,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果,如果她真的是雪惜……

向逢抬起眼眸,声线中带些强硬:“没有为什么。”

山水噤声了。

她有些委屈,还觉得今日的师父有点凶。

以前他从来没这样凶过她。

虞蒸蒸实在看不惯向逢的作为,可她只是个局外人,对于山水和向逢之间的事情,她可以打抱不平,却插不了手。

正当她斟酌该如何开口帮山水说话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屋外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

容上轻瞥了一眼虞蒸蒸,而后将眸光落在了向逢身上:“东西呢?”

向逢站起身,将泛黄的信封双手递给他:“燕王道这便是传家宝。”

容上懒懒掀起眼皮,微抬骨骼分明的手掌,漫不经心的眸光越过向逢,瞥向了安宁的身上。

他眯起长眸,殷红如血的薄唇微扬:“脚怎么了?”

安宁一愣,垂在榻上的手臂轻颤两下,怯生生的朝着向逢的背后躲去。

向逢似乎是瞧出了她在害怕,往前了一步,遮挡住他探究的眸光:“昨晚不小心伤到了。”

他心中忍不住开始怀疑。

安宁之前还未对王上表现出恐惧,可今日看到王上却瑟瑟发抖,这到底是为什么?

昨夜王上去了哪里,那落在房间榻下的白色衣袍又是怎么回事?

容上轻嗤一声,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转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他有这么可怕吗?

他又不会吃人,她在害怕什么?

容上没再理会安宁,他拆开信封,将信封里泛黄的白纸扯了出来。

一千年前他在东海大开杀戒,几乎屠尽东皇龙族的后代子嗣。

而他最想杀的三太子,早在他赶到龙宫之前,就已经惨死在了床榻上。

他不知道是谁杀了三太子,也并不在意此事,反正他杀了那么多人,旁人自然而然会将这条命算在他头上。

从东海活着逃走的只有三太子的乳母,以及三太子视若珍宝的妻儿。

乳母不知将那对母子藏在了哪里,他找了那对母子一千多年,但却始终无果。

唯一知道他们藏身之处的乳母,也在十几年前被人杀害,他找到乳母的孩子,那个名叫‘容土’的少年。

少年对乳母所做之事一无所知,还执拗的认为乳母是被他所杀,非要到蓬莱山修行,梦想着有一天找他报仇。

于是他秉承着不给自己留祸害的理念,愉快的出手把少年杀了,顺带顶替少年前去蓬莱山报道。

他相信一定是乳母对少年说过什么,不然少年为何执意要去蓬莱山?

不过许是他多心了,在蓬莱山潜伏了十年,他也没找到一点头绪。

就在前段时间,下属送来信报,在燕王府中找到了那对母子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这封信是燕王的老祖宗写的,燕王的祖宗曾收留过母子二人,逝世前将他们送离人界。

许是想给他们留个后路,便给自己的后代写了封信,希望如果他们重回人界,后代们可以善待他们母子。

容上一目三行,扫了一遍信纸,信里除了长篇大论的叮嘱后代善待他们,还在信件结尾处提到了修仙界的两个地方。

蓬莱山和青城山。

他重头又细细读了一遍,才将信纸叠好收了起来。

容上若有所思道:“回归墟山。”

向逢应了一声,嘱咐山水去叫众人收拾自己的东西。

容上转身要走,虞蒸蒸快步追了上去。

她殷勤的笑着,带着一丝试探:“您看我脚上的链子?”

他侧过头,殷红的薄唇衬的他皮肤冷白,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很好看。”

虞蒸蒸:“……”

“不是。”她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绷紧,轻咬住唇瓣,鼓起勇气问道:“都要回去了,我也不会逃跑,这个链子可以摘下来了吗?”

她葱白的手指叩住掌心,许是因为紧张,整张小脸都埋进了阴影中,长而微卷的睫毛轻轻发颤,死咬住的樱唇上泛起淡淡的光泽,看起来像是一只温顺乖巧的猫儿。

他歪着脑袋,嘴角噙着浅笑:“可以。”

虞蒸蒸一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蓦地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真的可以吗?”

容上微微颔首:“你可以把脚剁下来。”

虞蒸蒸:“……”

她清醒过来,在心中暗骂一句狗东西。

果然想摘掉这狗链子,是休想指望上他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一只漆黑的乌鸦从屋子外飞来,落在了向逢的手臂上。

向逢从乌鸦的脚上取下信件,粗略的扫了几眼信纸,态度恭敬的将信纸交给容上:“不知是谁传出了谣言,道是您如今身负重伤,煽动六界来抢您的元神。”

用神族后裔的元神炼制丹药,服药后可长生不死、容颜不改,最关键的是修为会突飞猛涨,这一颗元神顶得上潜心修炼上百万年。

当初因为神女愚昧,将这神族辛密透露给了三太子,三太子引诱神女说出神族弱点软肋,而后将此消息卖给了魔修们。

魔修们为了得到神族元神,窜通三太子密谋了一场屠戮,利用三太子和神女的亲密关系,轻而易举的将神族颠覆。

自打神女殒身后,容上就成了世间最后一个神。

不知有多少魔修打过他的主意,但容上并非善类,他性情阴鸷嗜血,神力强不可催,没等魔修追上门来,他就直捣魔修老巢,凭一己之力屠杀几万魔修。

侥幸活命的魔修们对容上恨之入骨,可他们不敢来报仇,只能隐忍着韬光养晦。

如今听闻容上身负重伤,怕是要蠢蠢欲动,派人来刺杀试探才是。

向逢望着容上的眸光中,隐隐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试探。

想杀鬼王的人,遍布六界。

这负伤的消息若并非谣言,那想杀他的人便会前赴后继,犹如蝗灾般一拥而上。

所以,鬼王是真的受伤了吗?

容上将向逢的神色收于眸底,他轻嗤一声,嘴角在笑:“尽管来抢,孤随时恭候。”

神就是神。

即便他剩下一口气,只要神力还在,就没人能从他手底下活着走出去。

虞蒸蒸听到两人的对话,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知道元神的传说,还以为那仅仅是谣传,可如今看鬼王的反应,似乎还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魔修都是些丧尽天良的妖邪之物,他们食人肉、饮人血,修仙界的修士见到魔修都要落荒而逃,这魔修可比丧尸还要可怕百倍。

听向逢这意思,魔修是要来抢鬼王的元神?

虞蒸蒸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您不是要现在回归墟山吗?”

那就赶快走,麻溜的走,千万别和他们一起回去。

容上懒懒掀起眼皮,一下便识破了她的心思,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想和孤一起走?”

不等她回答,他便继续道:“看在你这么诚心恳求的份上,那就一起走罢。”

虞蒸蒸:“……”谁踏马想和你一起走?!

她想要反抗,想要挣扎,想要一个大嘴巴子扇他脸上质问他,一把年纪了为什么不能要点b脸。

可她也只是敢想了想,而后悻悻然的缩到了一旁。

山水很快就将众人集齐了,听说完成了考核任务,他们看起来心情都还不错,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虞蒸蒸没什么可收拾的,她把扔在小厨房的母鸡拿了回来,这母鸡会下蛋,带回归墟山和她做个伴也不错。

一众人和燕王道别后,出了京城便御剑而行。

外面起风了,众人只得放缓了速度飞行。

带飞虞蒸蒸的任务,依旧交到了山水手中,许是山水这两日都没吃饭的缘故,带着她有些吃力,飞到中途就体力不支了。

本来虞蒸蒸想让山水歇一歇再走,但山水怕耽误大家,硬着拧着劲的带她走。

途径沙峪谷时,安宁面色煞白,抓住向逢的手臂:“向逢哥哥,我好难受。”

向逢见她脸色难看,只得让众人先落地休憩片刻。

安宁一落地就扶着山石呕吐,可吐了半天,除了些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

虞蒸蒸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起风的缘故,这次比上次飞的慢了许多,这样继续耽搁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归墟山。

这对于恐高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慢性折磨。

沙峪谷的风要比人界更大,地上有不少小型龙卷风,卷起满地的沙粒在空中肆意飞扬。

蓬莱山的两个男弟子第一次来沙峪谷,瞧着两侧陡峭的山岩,一阵稀奇的四处观摩。

山水似乎有心事,拉着她往前走去,她猜想山水可能是不想看见安宁,便也没有说多,陪着山水就走了。

没走出多远,前面却蓦地传来厉声的惨叫。

她抬起眸子,只见不远处的沙地上,两个男弟子正在以诡异的速度向下凹陷。

他们下陷的速度快到惊人,仿佛有人藏在沙地里使劲拽他们似的。

虞蒸蒸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却发现自己的脚也下沉到了沙地中,厚重的流沙埋没了她的脚腕,脚底像是藏着巨大的吸盘,令她动弹不得。

山水脚下也陷了下去,沙峪谷是前往归墟山的必经之路,山水不止一次从这里路过,可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她不断的试图挣扎,不但没有挣开束缚,还下陷的更快了。

虞蒸蒸抬起手,低喝一声:“山水,别动!”

山水眼底满是恐惧,可听到她的叫喊声,却听话的没再挣扎,乖乖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山水听话,那两个男弟子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们本就深陷流沙,因为挣扎下陷的速度越来越快,也不知脚下到底踩了什么东西,当流沙没过腰间时,脚下传来撕扯心肺的钝痛感。

犹如有千百把尖利的小刀,狠狠剜着他们的脚心,将脚底的血肉一片又一片的削下,绷不住的血液向外喷涌。

这并不是错觉,他们感觉到了脚下传来黏腻的湿润感,周围金灿灿的流沙染上了一抹殷红血色,令他们陷入崩溃的边缘。

他们用力的扭动着身子,拼命的朝众人呼救,可等不来人救命,流沙就已经将他们的脑袋吞没。

那片流沙被鲜血染红,流沙下隐约传来咯吱咯吱的咀嚼声,像是什么怪物在啃噬着他们的头骨。

感觉到脚下越陷越快,山水吓坏了,她带着哭腔喊道:“师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