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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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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算回来了,没事吧?”闻鹤一看到她的人,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迎了过去。

然后把她整个人上上下下都看了一个遍,满是担忧。

夜凉看起来有点疲惫,毕竟深夜了,就算是单纯的困都困疲乏了。

依旧勉强挤出一个淡笑,“没事,就是困!”

“没事就好!其他的明天再说,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太晚了,早点睡,要不然明天又该头疼了。”闻鹤在她这儿就变得比较婆婆妈妈。

夜凉点了点头。但视线略过他,看向了那边沙发上的男人,内容有些复杂。

然后看了闻鹤,道:“你也早点去睡,太晚了,我没事,放心!我去送送梵先生。”

闻鹤眉头皱了起来,看了她,又看了那边的梵肖政。

道:“我送吧。”

她摇头,索性看了梵肖政,道:“我有事跟梵先生谈谈。”

很显然,她脸上满是认真。

闻鹤知道应该是正事,也不好说什么,她坚持那肯定有理由的,只好点了一下头。

闻鹤回了房间,客厅就只有她和梵肖政了。

梵肖政并没有从沙发上起身,而是抬眸看了他,“肩膀不是疼,不擦药?”

夜凉站在那儿,目光透着几分清冷的看着他,好几秒。

才道:“你为什么收购我的公司?”

男人薄唇微弄,“三年前你就问过不止一遍。”

是,她当初就非常纠结为什么。

“可是无论三年前,还是现在,你始终都没有给过我确切的答案,不是么?”

梵肖政眉峰动了动,“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抿着唇,没说话。

之所以今晚会这么问,是因为问询的时候,那个人有一句话突然像是触到了她的某一根神经。

【你当初,是不是就因为公司有这个黑料,所以才让人收购了的?打算转移罪责?】

夜凉盯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当初根本就没有要卖公司的意思,更不可能故意让谁收购。

那么反过来,必然是收购九纪元的人在想尽办法达成收购,转移她的罪责?

梵肖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客观来说,她是不愿意相信的。

“你想说什么?”男人没有回答,反而把问题丢了回来。

“我问你知道什么,你能不能明明白白的回答我的问题?”她有些不耐烦了。

心里莫名的就很烦!

当初在他面前故意朝自己手腕割下去,他都面色不改,以至于她就算怀了孕都铁了心要离开,决心跟他断得彻底。

甚至,现在回来,就想好了哪怕有些事对他不利,她也照样会做。

可现在呢?

突然告诉她,当初他对她那么狠绝,是为她好?

梵肖政起了身,目光深深的落进她眼里,嗓音依旧是平坦低沉的,“你当初认为是安晏吹的枕边风,那就继续那么认为就行,不用问太多。”

夜凉盯着他,冷笑了一下。

“梵肖政,你什么意思?”她微微仰起脸,那种感觉实在不好受,“给我施舍好心?你觉得我需要么?”

他也不恼,“这事你不用过问太多,至于公司,反正是回不到之前的样子了,不过倘若你想,我可以把它分立出来,继续挂你名下,你管理。”

她咬了咬牙,“我、不、需、要。”

梵肖政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很晚了,洗个澡去睡,我也该回去了,寒芯打了好几通电话。”

突然提起他现在的妻子,夜凉想要谈个究竟的心思陡然就被打了回来。

可不是么?

就算她弄清楚了他当初强制把公司收购走,是为了避免她担罪,是为了她好。

然后呢?她现在总不能舔着脸跟他示好?

梵肖政走到门口,她也走了过去。

等他出去了,她站在门口,关上门,对着他,“这事我可以不问,也会当做没发生过,所以是不是,从今晚开始,梵先生可以不出现在我面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容易让人误会的事?”

梵肖政停了下来。

转身看向她,“误会?哪一件?”

你看,她一说这件事,他明显就改了态度,可不是刚刚的清淡。

但她想知道究竟,他又不让。

到底是几个意思?

只听男人折回来两步,低眉看着她,道:“是我心里还有你这件事?还是我意图重修旧好这件事?”

继而,他道:“那你没误会,还会继续。”

夜凉一下子就有些烦躁了,“又开始玩有钱人的游戏了,是吗?”

梵肖政凝着她,思考了一会儿,薄唇微微弯了一下,“你若是要这么理解,那也不是不可以,能在你眼里当个有钱人,也算一种成功?”

他说:“但是,这件事不需要你主动,毕竟,有妻有女的是我,万一不小心背个见色起意的骂名,那也得我来背?”

夜凉瞪着他,真是越来越弄不懂了。

“你该做什么继续做你的,不用受我干扰。”他看了一眼时间,再看她。

又快速补充,“但是,不准对我视而不见。”

见她依旧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男人眉峰拧了一下。

刚刚也听闻鹤说了,她现在一熬夜就会头疼,这都几点了。

稍微吸了一口气,梵肖政又往她跟前靠了靠,嗓音很低,“是,我当初刻意收购你的公司,是因为知道有人在查,怕你应付不来,这种事,一个女人也许能处理,但会很耗精力,很累。”

“当时事情太多,何况,你认定了是安晏搞得鬼,已经跟我闹成那样,我只得顺水推舟,否则,人家也会对我的收购行为存疑,懂么?”

夜凉依旧不说话,只是胸口无端的冒着很大的火。

梵肖政看出来了。

抬手想握她的肩,想起来有伤,放在了她手臂上,被她躲开了。

才沉声:“你伤害自己,甚至怀孕了瞒着我,以及后面生产、恢复等等受的罪,算我的错。”

眼看着她柔唇抿得越来越紧,眼眶有了变红的趋势,可见这些罪让她一直都觉得委屈。

梵肖政终是压了压喉结,没有再说下去,只温着声,“早点去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