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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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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大半都是混娱乐圈的, 少有几个不混圈的,也对这个圈子了解很深,几乎都认识薄文熠。

这家伙年纪不大, 却是个强硬派, 低调且有手段。

薄文熠在这种场合出现的频率不高,但每一次出来, 都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像今天这种主动开口,让人坐他旁边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就在众人皆以为, 今晚不会有更惊人的事情发生时,没想到薄文熠又迅速给了他们致命一击。

这其中, 又以距离两人最近的葛朋受惊吓程度最高。

他大脑停机了好几秒,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张嘴就问:“你们两家的婚约,不是一直都只是说说而已, 从来没当真过吗?”

薄文熠扬眉,黑眸沉沉:“谁说的?”

常欢坐在他身边,配合着说:“如果不是真的,那我们现在怎么结婚了呢?。”

他说完,男人侧眸,看了他一眼。

尔后, 唇角勾了一下。

常欢一派认真, 并非发觉到男人表情的变化。

反倒是桌上的几个有心人,被男人细微的表情变化震到了。

葛朋只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大好用了。

他满腹疑问, 但薄文熠的全副注意力都在常欢身上, 没有要继续搭理他的意思, 只好觍着脸灰溜溜地走了。

薄文熠坐在葛飞旁边, 老爷子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又对年轻人情情爱爱的事情不大关注。他很快拉过薄文熠,和他聊起有关下半年工作计划的事来。

老爷子现在虽然不怎么演戏了,但手里学生众多,今天来为他庆祝的也都算是圈里头有点脸面的人物。

薄文熠极少在这种场合出场,今天能来他十分高兴,抓着人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话里话外都在努力为自己手下的学生铺路。

薄文熠也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很认真听取着他的建议,并且诚意表示,很愿意下半年的时候和葛飞以及他的学生们一起合作一部电影。

老人连连点头,越发高兴起来。

薄文熠和葛老爷子聊天的时候,常欢一直安静坐在一旁吃东西。

一张桌子再大,都还是一张桌子。

他就算不故意去听旁人说小话,那些声音还是一点一点落进了耳朵里。

“这两人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

“我来吃顿饭,没想到竟然吃到了这么大一个瓜。”

“这个常欢什么来头?”

“你不知道啊,就是常家那个养子,一直不受重视的。你说薄常两家联姻就联姻了,搞个养子送过去,薄家真的就这么接受了?”

“我反倒是觉得薄文熠看起来挺重视他的,不然也不会特意在这种场合特意给他长脸。”

“你还记得薄家以前被江城富豪圈称什么吗?暴发户啊!”

“这么一想,倒是挺般配了。”

“这常欢真演陆风复出作了,里头有没有什么内幕?”

“……”

薄文熠刚应付完葛老爷子,转头过来就看到常欢正低头用叉子戳着盘里的一块肉。

他喝了酸奶,双唇上方边缘,残留了一点很不明显的奶渍。本就泛着水光的双唇,也因此更加诱人可爱。

“怎么不说话,老婆?”

薄文熠这一声压的低了,但是因为靠得近,比上一声来得更有“攻击性。”

常欢回神过来,差点没抗住。

这个人叫老婆也太顺口了吧,听着就像是叫过很多次一样。

但其实,薄文熠每次都叫他名字,就算在床上,也只有名字。

在这之前,薄文熠唯一提过“老婆”二字,还是因为那天他自己自称“老婆”之后。

常欢抬了抬眼,立刻发现,因为薄文熠转头过来和他说话,桌上那些原先移开的视线又回了过来。

他压着双颊的热意,胡乱说:“我在想,你不是不爱喝酸奶么?”

薄文熠朝他挑了下眉:“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常欢:“我在家从没见你喝过。”

薄文熠面色如常,用只能被他听到的低沉声音说:“你不是喝了么?你喝不就等于我喝。”

常欢:“……”

靠啊,这个男人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衣冠楚楚地说这种不要脸的话?

常欢瞪了他一眼,男人回了个笑,常欢被噎得转头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大口酸奶。

片刻后,他不死心,问:“好喝吗?”

男人轻笑反问:“这个答案不是你更清楚?”

常欢:“……”他为什么要想不开继续这个话题?

薄文熠的存在感太强,常欢很快便忘了刚才听到那些话的不快。

他并不是因为被人说自己不快,原主这个身份本就很容易引人诟病,嘴生在别人身上,说了也伤不到他分毫。

他是因为那些人把薄文熠扯进去一起吐槽生气不快。

若是平时,常欢一定会找机会让他们闭嘴。

但今晚他已经够出风头了,且不管怎样,他都不能让薄文熠因为他的贸然行为受到更多非议。

吃了半席,常欢起身去洗手间。

刚洗完手,就看到钟乐期摇摇摆摆地推门进来。

钟乐期本就好酒,被好友塞了一嘴狗粮后,又想起自己和景恒毫无进展的状态,不由满腹愁思,拼命给自己灌酒。

这会儿,已经半醉了。

他晃荡着走到常欢身后,长臂一勾,半搂着常欢的肩膀说:“小常欢啊,景恒本来帮你安排了我旁边的位置。后面薄文熠来了,我就随便拉了个人坐下,然后你就能去坐薄文熠旁边了。嘿嘿,你说我棒不棒?”

常欢:“……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钟哥。”

钟乐期眼里带着星星:“我真羡慕你们,唉,我什么时候也能光明正大的被景恒叫老婆呢?”

许是喝多了,钟乐期没那么敛着了,很直白的把自己的心意吐了出来。

常欢四处看了一圈,确定周边没人后,看着钟乐期的眼睛说:“眼下就有个机会。”

“机会?”

常欢点了点头,然后附到钟乐期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常欢从洗手间出来,目光在景恒身上停留了会儿,停止犹豫走过去:“景老师,钟哥在洗手间里,他好像喝醉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景恒的目光一下变得锐利:“让我去?”

常欢迎着他探究的目光,淡定说:“他让我来找你的。”

景恒皱了下眉:“他刚才离开的时候,还说让他不要跟着他。”

常欢:“人喝醉了,容易说反话,其实他就是想你跟着。”

景恒眸光微顿,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常欢看着景恒高大的背影,眼睛慢慢弯了起来。

他坐回位置上,扭头看过去、

果然,薄文熠杯中的酸奶,一口都没喝,反而是让服务员端了一杯绿茶过来。

不爱喝酸奶石锤了。

想起刚才男人的话,常欢又忍不住骂他流氓。

葛老爷子一把年纪了,爱听人恭维。

所以这个大厅另外一侧还设了好几排座椅和一个演讲台,方便老爷子讲话。

这会儿,大多人酒足饭饱,离席去了那边,听老爷子发表感言。两人旁边的位置都空了下来,像是给他们留了一个单独的空间一样。

那边的喧闹,衬得这个只属于他们的“小小空间”很安静。

薄文熠拨弄了下手里的茶杯,低声说:“我刚才虽然直接说了我们的关系,但是这些人都算是圈内人,知道我的脾气。在我们正是宣布之前,是不会乱传播出去的。”

常欢摇头:“没关系,他们爱怎么说都可以。”

“你不介意?”

常欢眼珠顿了一下:“我为什么会介意?我一直都很想和你结婚啊。”他说完顿了一下,双眼一下瞪圆了,“你之前不和别人说这件事,难不成是因为怕我介意公开?”

他一直想的是,如果由自己这边宣布的话,就尽量晚一些,等自己出一些成绩之后。这样,不光能避免他被人抨击抱大腿之类的话,也能让薄文熠更光彩些。

结婚嘛,本就是为了双赢。

但若是薄文熠现在就想要宣布,他一定会全力配合的。

常欢又强调了一遍:“我真不介意,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公开,咱们就公开。”

薄文熠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调转话题:“怎么会突然跟着景恒来这边了?”

男人问这一句的时候声音又压得很低,入耳带着浅浅的磁音,像是能吸住耳朵一样。

常欢捏了下耳朵:“因为景恒说钟哥也来。”

薄文熠皱眉:“这又和钟乐期有什么关系?”

常欢幽幽看着他:“你不知道钟乐期的心思吗?”

薄文熠被他这小白花似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抬手揉了把他的脑袋:“我怎么会知道那个家伙在想什么?”

常欢愣住,斟酌了会,才说:“我以为他对你来说,是很……”他吞咽了下,“很重要的朋友,你会知道这些。”

薄文熠注视着他:“你错了,他不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常欢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抿紧嘴,看向薄文熠的目光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紧张。

薄文熠会不会在下一句接上“他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这样的话?亦或,直接跟他坦白,说自己只爱钟乐期,让他不要对这段婚姻有过多期待?

这么想着,那颗提起的心脏突然沉了好多。

仿佛下一秒就能坠落下去。

男人停顿了下,冷哼:“儿子和爹是不会成为朋友的。”

常欢轻轻“啊”了一声,连续眨了好几下眼睛,看起来一脸不解的样子。

薄文熠:“想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常欢用力点头。

男人眼里慢慢浮出戏谑来:“求我。”

常欢:“……”

再见。

我就算是憋死,也不会再求你一个字的!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回程的时候,常欢憋了好久,还是没憋住,扭扭捏捏地开口问。

薄文熠临时出来,是自己开的车。他长指搭在方向盘上,不时轻转着方向盘,动作随意流畅。

听了常欢的问题,男人忍不住弯了弯唇:“钟乐期的奶奶,是我的初中老师。”

“你们那时候就认识了?”常欢问。

“嗯,”薄文熠说,“他奶奶帮过我不少忙,所以后来当她拜托我平日里多关注一下她的孙子时,我答应了。”

常欢很认真听着,这些都是原书里没有提及的。

在原书里,薄文熠就像是男主钟乐期一个可有可无的挂件,需要时出场,不需要时下线,纯粹的工具人。

薄文熠继续说:“这些年,他爸给他收的烂摊子可能都没我多,你说,我是不是也可以当他爹了?”

常欢:“……”

常欢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好像会错意了。

虽然他不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但是他扮演过暗恋的角色。

导演给他说戏的时候总会一直不停在那重复:你喜欢他,你会一直想他,一看到他你就笑,眼神会温柔。

以上这些点,全部都不能套用到薄文熠身上。

薄文熠对钟乐期,看起来完全是那种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朋友兄弟态度。

不像是一个暗恋者。

导演和他说戏时,还跟他讲过一句话——

爱意和咳嗽一样,是没办法掩藏的。

常欢突然想起景恒来。

景恒的演技几乎堪称大师级,但他也没能隐藏住自己的心意,以及对钟乐期的过分关注。

就连景恒都掩饰不了自己的感情,更何况薄文熠这种从未演过戏的人?

“薄哥。”常欢忍不住开口。

男人没有回应。

常欢又叫了一声。

薄文熠踩快了一点油门,麻溜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子很快超过了侧方的两辆车。

常欢:“……”

最近薄文熠不知道什么毛病,每次自己喊他哥,或者喊他名字的时候,总是反应很慢。

或者干脆对自己熟视无睹,仿佛自己找的不是他一样。

明明刚才两人聊的挺好的,他不过是叫了声对方的名字,突然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在心里埋汰了会之后,常欢还是不想放弃。

眼下机会这么好,他得把事情问明白了,免得老挂在心里惹人烦。

他又喊了一声“薄文熠”,男人侧头过来看了他一眼,然后毫无波动地转开头去,继续专心开车。

常欢:“……”

这人真的搞事啊!

靠靠靠!

几个深呼吸后,常欢没由来的想起上一次坐在车里发生的事情来。

他很确定,那一回,薄文熠就是故意的!

这是那次之后,两人第一次单独坐在车上。

上一次,也是这辆车吧?

常欢的心跳突然开始不规律起来。

他脑中又闪过刚才在餐桌上,薄文熠叫他的那一声“老婆”。

这家伙小气的很,从不肯吃亏,现在不会是讨债来了吧?

难不成要让他在这里,叫他……那啥……

常欢眼神闪烁,反复舔-了好几下嘴唇,那两个字在舌尖徘徊了好久。

心跳越来越快,比路两旁大树飞速闪过的频率还要快。

常欢握紧拳头,强迫自己开口:“老——”

恰逢红灯,认真开着车的男人转过头来,看着他。

路灯印在他的眼里,像是跳跃着的火苗,有越发旺盛的趋势。

常欢在巨大的心跳声中,再次舔-了下嘴唇,然后接下去说——

“师说他想收我做关门弟子,你觉得怎么样?”

“……”那火一下子就熄了。

薄文熠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面无表情地转了回去。

绿灯亮起,本该缓慢提速的车猛地提速,紧接着,以超过一百码的速度漂移过弯。

惯性作用下,常欢脑袋差点被甩到了侧面的玻璃上。他紧紧拉着头顶的把手,嘴角飞扬的弧度比身体晃动的弧度更大。

看讨厌鬼吃瘪,怎么就那么那么那么爽呢?

让他叫老公?

哼,等你哪天表现再好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