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超人。”她有点倔强，把握着被子的手去搭在他的手上，“我会飞，会打怪兽，还会喝很多酒。你不相信我吗？为什么不。”
看见她充满盼望的一双眼睛，哪怕知道她在胡闹，她醒来就会忘记这些话。
但他都舍不得看她难过。
他放在她额头的手，拇指轻轻的往下划过她的皮肤，她觉得很舒服，闭了闭她的大眼睛，在他停下的时候又睁开了。
“好，我信你。你是个小超人。”
她开心的笑起来。
他的微笑跟着她，说她是个傻丫头。
醉酒的宋思又想起了一件事。
她把搭在他手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转过头看那边，一脸的焦急。
“糟了，我忘记了一样事。我忘记了它！”
“什么事。”
他把转过身似乎吓坏的她给扶了回来，让她身体对着自己，拍着她的背。
“别怕，慢慢想。我会帮你。”
“你真的会帮我吗？”
她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闭上一颗眼泪掉了出来。
“帮。”
“我，我忘记了跟他说，说，说我爱他。”
“嗯。”他听不清楚她后面自言自语的话。
宋思摇摇头，“可是他不爱我，他爱上了别人了。所以我不能被他知道，我不要被他知道的。也不能让你知道，因为你会告诉他。”
他俯身靠近一点，“忘记什么了，你跟我说。”
宋思不说了，她摇着头。
杨卓然没怎么在意，喝醉酒都会胡言乱语，词不达意。
宋思发呆了一会，他一直轻轻拍着她后脑勺像哄孩子。
“好，记不起就不记了。你睡觉，睡醒了就好。”
“真的吗，睡醒了我就不会再难过吗？”
“嗯，醒了不难过。”
“可是，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不能睡觉。”
“什么问题。”
“我饿，我好饿。我感觉我的肚子它要饿死了！”
“傻丫头，肚子怎么会饿死。”
“不会的吗？”
“不会，不过饿了要吃东西。”
跟一个喝醉酒胡言乱语的人一直说话，没多少人有耐性。
但不管他对她的感情，还是两人的关系发展到这个冷战的程度，他都珍惜两人相处的每一秒时光。
他隔着被子摸向她肚子，杨卓然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吃东西，但听见这个时候都有肚子饿的鸣音，看来她真的饿了。
他拿出手，宋思已经正躺着，他整了整她的长发在两边，看着她的脸。
“是饿了，我去给你买点。”
她扁着唇，“我要吃艇仔粥。”
他记得她确实喜欢吃，就答应，“那我去买。”
宋思很开心。
在喝醉的她眼里，眼前的男人一定是个天使吧。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不过你千万不能跟我最讨厌的一个恶魔同名，要不然我可能跟着一起不喜欢你了。”
他原本想答，听见她这样说觉得有点意思。
就问，“你最讨厌的恶魔？谁。”
宋思看看周围，侧着头一只手捂着脸神秘的说，“他叫杨卓然，但我把你当成我好朋友才告诉你，你千万不要曝光出去。”
杨卓然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气了一阵子。
接着他反而笑了，“他很坏？我觉得他挺好，你对他可能有点误解。”
宋思听见，立刻不高兴了。
她红通通的脸很生气，“你为什么要和他说话，你是不是和他是好朋友？”
“既然你跟他好，那你跟他好好了，我不理你了。”
她生气的转过身。
他看着她生气的背影，这个时候床上的女孩又偷偷转过个头看他会不会哄自己。
外面月色温柔，但一定抵不过这一刻他看她的眼神。
他摸着她在枕头上的长发，但担心她饿坏了，也没有多逗她。
“好，我跟你好，不跟他好。想吃艇仔粥了？我给你买。”
宋思才满意了过来，点了点头，“嗯。”
走出去的时候他的两个人在凳子上打瞌睡睡着了，他没吵醒，自己拿备用车匙开车去买。
看导航半小时外才有一间还在营业的粥店。
他打伞进去的时候，今晚下了暴雨店里没几个客人。
前台的两个女服务员在偷看打瞌睡，杨卓然看了周围空的凳子一圈，敲了敲桌面。
两个女服务员砸醒了过来。
看见门口的杨卓然，顿时都一闪而过自己该不会是在做梦。
认识杨卓然的市民并不多，但这两个刚好见过一面杨卓然和几个市长路过这里，周边一群人好奇这是谁就议论了出来，她们也就认出了眼前这人的身份。
站在收银台的立刻打起精神，从凳子起身站在电脑前笑脸相迎。
“先生，请问您想要点什么？请问是堂食还是外带？我这边尽快为你安排。”
杨卓然看了眼上面餐牌的食物，琢磨了几秒。
“艇仔粥，鲜虾云吞，这几种吃的小吃。”
他指着几种，收银员按他的要求都录入在电脑。
他看着服务员，给了张整钞，“外带，加热点，女孩吃。”
收银员录入好后接过钱，礼貌的笑容，“先生请你稍等一下，我已经帮你把数据交到了厨房，一会做好会给你的。”
“我先为你找钞。”
他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时推却，“不用，剩下给你小费。”
他拿着手机走到了门外楼阁下，接过手机放了根烟在嘴里，接听的时候低头另外的手点着了烟。
里面两个女服务员都心跳不自住的加快。
“哇，刚才这位先生给了的是一千面值的，但他点的食物加起来也就一百多，剩下九百多竟然说给我们做小费！”
“他刚才说这些是买给女孩吃的，应该是他女朋友吧？这么晚这么大雨还亲自来买宵夜，他女朋友简直也太幸福了。”
“是啊，不过也未必是买给女朋友的，说不定只是妹妹而已。”
大多数女人潜意识总是不愿意接受有陌生女人过得比自己好那么多，几乎完美的男朋友，还愿意这么晚大雨里给她买宵夜。
但两人也不敢议论太多这些事，怕被听见了责备。
现在拿到一人平分下来四百多元的小费，够她们回去买大把的零食了。
两人脸上都藏不住的高兴来。
杨卓然回到医院的时候，他把手里的食品放在了桌面，走过去病床。
他坐在床沿，看见宋思这个时候已经背对着自己睡着了，呼吸很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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