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歌，白洛卿把你派到司空府，是为了什么？”
司空月不在，司空赫也无意做戏，直接进入主题。
莫长歌目光沉静，镇定道：“我只是来寻人。”
“寻谁？”
“这是我的任务，也是机密。”
“既是来寻人，为何一直住在司空府？”
“司空公子好客，而我也……”
“借口！”司空赫冷声道，“今晚的刺杀是你安排的，或者我应该说，是白洛卿安排的？”
“司空大人。”
“莫长歌，你们想要司空月的命，是吗？”
“不是！今晚的刺杀与我无关，与蓝洲无关。”
司空赫意味深长的盯着莫长歌，“那与戴维斯有关，与黛安芬有关吗？”
莫长歌瞳孔收缩了下。
司空赫他知道了？
“黛安芬死了。戴维斯现在就是一条疯狗，见谁咬谁。”司空赫坐下，哪怕只是坐着，身上散发的威严也足够莫长歌防备的了。
她不知道司空赫今晚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她只知道，没安好心。
“我说过，我不同意你和司空月在一起，我不管你们是相互喜欢也好，他单恋你也罢，总之……你不是我们司空府选择的儿媳妇，也不是司空月会娶的人。”
莫长歌闻言，苦笑片刻。
“我没想过嫁给司空月。”
“既然没想过嫁给他，为何要招惹他？”
“我……”
“你不用纠结，让我来替你说。”司空赫盯着莫长歌，目光比淬了毒还可怕。
“你这次故意住进司空府，的确不是为了招惹司空月，你是为了利用司空月打探黛安芬的事情，你多次询问佣人，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司空赫眯起眼，语气越发犀利，“你偷偷潜入我的书房，自以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很抱歉，这里是司空府。”
莫长歌的双手紧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司空赫。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利用他的。莫长歌，你不是个好的选择，我们司空府不会选择你。如果司空月知道你在利用他，你以为他还会继续喜欢你？你够聪明，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看在白洛卿的面子上，我暂时不会动你，不过你若继续逗留在京都，我就不敢保证了。”
司空赫这是给她下最后通牒。
深吸口气，“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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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你可不能再和那位莫小姐出门了，她呀，就是来害你的。”
司空月正被医生包扎伤口呢，听到这话，不由蹙眉：“母亲，您别相信别人的胡言乱语，长歌她没有害我。”
“谁说的，你父亲先前都说了，她很可能是冲着你来的，这不……你才和她出去一次就出事了，这要是再一起出去，岂不是连小命都要丢了。”司空夫人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阿月，她不是个好姑娘。母亲知道你不喜欢梁小姐，没关系，你可以喜欢别的姑娘呀，千万不要再……”
“母亲——”司空月的音调突然升高。
司空夫人被儿子这么一吓，愣住了。
“谁准你这么同你母亲说话的？”
司空赫威严的声音传来，司空夫人忙站起身去安抚丈夫，“你别凶儿子了，他这都受伤了，估摸着疼的晕乎了。我没关系的。”
“你别再想那个女人了，她已经走了。”
司空月闻言，推开了医生：“走了？”
“阿月，你别乱动，让苏医生给你包扎好伤口再说旁的。”
“父亲？”
“没错，走了，她已经亲口承认，她在利用你，今晚的刺杀与她有关。”
“不可能，长歌不是这种人。如果刺杀与她有关，她何苦救我？”
“呵，是她救你，还是你救她？”司空赫嘲讽道。
司空月咬咬牙，一骨碌冲了出去。
“阿月，你的伤口……阿月？”司空夫人急得跺脚，“你怎么这时候告诉他呢，他的伤口还在流血呢。”
“不流血，怎么知道疼？”司空赫低咒一声，只觉得儿子是被那个女人迷惑住了，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三个儿子中，他最属意的还是司空月，无论是能力还是性子，都是最好的。
偏偏遇上了莫长歌！
这个莫长歌决不能留，拼着和蓝洲对立，他也要把莫长歌彻底解决了。
“管家！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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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月追出司空府，在司空府前往机场的路上找到了莫长歌，她什么都没带，就这么游荡在路上，如果不是司空月眼神好，都要把她和夜色融在一起了。
“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走，我父亲他对你说什么了？”
“你的伤口还在流血。”
“死不了。”司空月把手收回来，夜色里，他的眼睛比星星还要明亮，“给我个解释。”
“我的事办完了，该走了。”
“是吗？”司空月用左手按着她的肩膀，“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司空月，你别逼我。”
“我逼你什么了，我只想听你说实话。是不是我父亲逼你什么了，还是他说了什么狠话？”司空月担心她，也怕她会误会什么。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长歌，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严肃道。
莫长歌咬着唇，心中的愧疚翻滚如热汤，她浑身都僵了。
“我要走了，你回去吧。”
“站住！”司空月冷下脸庞，“你不把话说清楚，哪儿都不能去。”
“你还要我说什么？”莫长歌冷冽道，冰冷的俏脸上，覆盖了一层寒霜，“司空月，你父亲说得对，我们本来就不是同道中人，何况这次……是我利用了你。”
他始终没有问出口：你利用了我？
她却主动说出口。
心头被扎满了刺。
有人说，真相就像扎在人心口的刺。
可是为了这个女人，他就算被扎成刺猬也甘愿。
“所以呢？”
“我利用了你，你不生气？”
“生气。”司空月点点头，“是人都会生气的，可那又怎么样？这一点就能证明我们不合适，就能否定我对你的心意？长歌，你太小看我了。”
莫长歌诧异于司空月的直接，以及他的大度。
可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继续享受他的好，他的付出，“对不起，我真的该走了。”
“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
司空月深吸口气，“我送你。”
莫长歌甩开了他的手，冷冷道：“不用了。司空月，我不是什么好女人，我也不想嫁给你，我们没有结果，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和精力了，再见。”
女人的决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