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一个玻璃瓶之后，方筱同没怎么动筷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听陈小默叽叽喳喳聊着她男人。
陈小默几乎把整个过程讲了一遍，但是她还是很有分寸的，不该讲的绝对不讲。
方筱同听得拍案叫绝，由衷赞叹，“你和你家男人的感情史都可以写成一部小说了吧。”
陈小默没吱声，耸着肩，的确挺狗血。
方筱同思虑许久，又开口道：“可是呢，你家男人孤言寡语，性格古怪，你不觉得挺无趣的吗？有钱是有钱，有颜也有颜，这种人就是摸不透。”
“不无趣，他很会说情话。”
“切，骗鬼。”方筱同很不相信的语气反驳道。
陈小默想了会儿，靠近方筱同耳旁，红着脸轻轻地说：“他器,大活好。”
听得方筱同“唰”脸一下发红，无语，半晌说：“没个正经。”
聚餐很快结束。
碍于方筱同第二日有工作，两人便很快打车回了酒店。
在回去的路上，方筱同坐在后座上，眸子直视着前方，黑亮的眼底毫无波澜。
突然，手机铃响，收到了一条信息。
“今晚过来讨论一下合同，酒店门牌号-2401”发送人顾奕。
未几，她平复心情呼出一口气，给他发了个信息：好。
她疲惫地合上眼，捏了捏眉心，锁了手机屏幕。
窗外的夜景忽然有些模糊，知道脸上微微凉，才惊觉外面下了小雨。
她升起了车窗，空间显得更加安静。
“方筱同。”陈小默叫了声。
“怎么了？”方筱同睁开眼侧目应了声。
“出什么事了？”陈小默盯着方筱同的眼睛，直视着似乎要窥探她的内心。
方筱同嘴角勾起一丝笑，甜甜的，良久才道：“没事啊”
“你和顾奕什么关系。”她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甚至不像个问句。
“合作关系啊，还能什么关系？”说着，方筱同从包包摸出一颗糖，拆开糖纸放进嘴里。
陈小默嘴角扯了一下，淡笑一声，眼底没有起伏，“真的？”
方筱同转头看向她，递过去一颗糖，放在她手心里，“给你。”
陈小默看着她：“我后悔帮你了，我会和傅然说让他帮你取消和顾奕的所有合作，你最好离他远点。”
方筱同嘴里含着糖，腮帮子鼓了起来，看上去胖胖的，有点可爱。
她盯着陈小默瞧了会儿，忽然轻笑出声，“别人都说初恋像糖一样甜，可是到了我这儿为什么这么苦呢。”
陈小默抿了下唇，盯着她，一手把她揽入怀里。
她抱住方筱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他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知道，这事一点都不怪你，你也不用去麻烦你男人了，只要我和他的合同履行完，一切都结束了。”方筱同紧抱住陈小默的肩，语气极低。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抬起眼，眸光有些失神，“我一直以来都不太相信一见钟情，可是，可是我的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以为糖是甜的，可为什么到了她嘴里却是淡淡的，不知名的苦涩。
-
等到陈小默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十点钟了，由于傅然要回B市处理重要的事情，便今天一大早就回去了。
陈小默洗完澡后，独自坐在沙发上吹头发，猛地想起什么，连忙发了条消息给傅然。
过了几秒钟后，那方直接回了一个电话。
陈小默接了起来，没点好气道：“怎么办？我真的好心办了坏事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平淡传来，“不用自责，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可能不关我的事。”她在大床上滚了一个大圈儿，委屈又自责的意味的语气，“我明白顾奕是什么样的人，而方筱同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不想看她收到伤害。”
“要是顾奕真的让她受到伤害，我真的敢跟他拼命。”
陈小默用力地锤着床单，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
“嗯，这事赖我。”另一头男人的声音还是淡淡说着。
“当然你也有一半的责任，错就错在你居然交到这样的朋友，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坏死了。”陈小默的语气里带着怒嗔的意味。
傅然：“......”
小姑娘真难搞......
“快去洗澡，洗完早点睡觉，这件事不准多想。”傅然低沉的嗓音从听筒里面平稳传出。
听闻，陈小默随手把玩自己的头发，“我洗过了，刚吹好头发，还有一点湿。”又轻轻说道：“你在干嘛？”
傅然拿着手机靠在办公室的背椅上。
夜色浓郁，周围很静，姑娘的声音低软甜腻，钻进耳朵，异常清晰撩人心弦。
晚上，男人身体内的冲动比任何时候都来得要强烈。
许久，对面不出声，陈小默以为信号不好，于是对着话筒不停地“喂，可以听到么？说话鸭!”
男人闭上眼睛，想起姑娘的娇小身子，咽口水喉咙滚动，右手不受控制地往下移动。
声音低沉沙哑得更加明显,“继续说，”
“说什么啊，不是轮到你说了么？”
愣了一秒，陈小默听出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得厉害。
傅然呼吸有些不稳，“都可以。”
期间，她隐隐约约听到悉悉索索的的衣裤声还有皮带铁皮的声音。
卧槽！
陈小默皱眉，脸“唰”的一下子通红，一下子反应过来，顿时脸红到耳根子。
意识到电话一头的男人在做什么后，陈小默低声半晌才轻轻地说，“大哥，你别告诉我你在自己动手解决？”
良久，对方那边并没有回答，而是低低的呼吸声更加乱且快。
二十多岁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有这种行为简直太正常不过了。可是，她还是觉得很羞窘，居然在电话里借着她的声音......
她玩着头发丝慢吞吞道：“傅先生，我们只分开了不到十二个小时，你这也太......
傅然听着专属于他姑娘软软的声音，黑暗中，咬着牙，大脑的白光瞬间炸开，一种极致的愉快在夜色中慢慢消散......
傅然眯眼，这姑娘简直是来折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