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贺子白笑着揉了揉忘忧的头，“我知道。”
“那你呢？”忘忧又期待又害怕听到贺子白的答案。
“你说呢？”
忘忧失落的垂下头，“我不知道。”
冷漠的让她离开的是他。
温柔的替她擦眼泪的是他。
将她从生死边缘拉回来的还是他。
忘忧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贺子白了。
“我从未对一个女子这样过。”
贺子白长臂一伸，将忘忧揽入怀中。
忘忧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可快了。
“那……云姑娘呢？”
贺子白不欲隐瞒忘忧什么，“她是那个带我走出黑暗的人，你是那个，给我所有温暖的人，你们两个不一样。我对她一直恪守礼数，从未有过逾越。”
忘忧踮起脚尖，蜻蜓点水一样的吻上贺子白的嘴唇。
“有你真好。”
贺子白也不知道，这个傻姑娘是什么时候误打误撞的闯进自己心里的。
也许是她救治自己的时候，也许她风尘仆仆从漠北一路赶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接下来打算去哪？是留在京城？还是回高丽，去哪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贺子白握着忘忧的手，“去塞外，见你娘和你爷爷。”
拐了人家的姑娘，总不能一声不吭吧。
……
“喝点茶吧。”忘忧娘慈眉善目的，看起来很和气。
贺子白看起来还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内心早就慌得不行了。
“谢谢夫人。”
忘忧像是献宝一样，“娘，我就说他长得可好看了。”
忘忧娘嗔怪道：“这孩子，怎么还好这么说话。”
“还知道回来啊？”不救神医没好气的说。
忘忧娘毫不留情的拆穿道：“爹，昨天兴高采烈的张罗饭菜的人不是你？”
不救神医捋了捋胡子，“不是我，可能是你另一个爹。”
忘忧母女俩早就习惯了，不救神医一贯是如此，嘴硬心软。
“按理说，我对你是不怎么满意的。”
忘忧急眼，想说些什么，忘忧娘拉了拉忘忧的衣袖，轻轻摇摇头。
忘忧只得耐下心听下去。
“但是忘忧喜欢你，我这辈子，就这一个女儿，这一个孙女，我是断断不可能让她们俩受了委屈的。”
贺子白微微颔首，“我明白，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对忘忧好的。”
不救神医冷哼一声，“口说无凭。”
忘忧内心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救神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敢吗？”
贺子白朝小竹筒里面看了一眼，里面一只黑黢黢、弯弯扭扭的小虫子。
“这是什么？”
“两情蛊。”
忘忧满脸的不赞同，“爷爷！你怎么能……”
“忘忧！”忘忧娘低声斥住忘忧，“爷爷是为了你好。”
“可是……”
贺子白面色无常，“要我怎么做？”
“伸手。”
贺子白将自己的左手递给不救神医面前。
不救神医在贺子白的手腕处划了一道细细的口子，虫子闻到血的气味，自己顺着伤口爬进了贺子白的体内。
忘忧担心的看着贺子白。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