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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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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容寻逸寻思着李泌莫不是昨日昏迷久了,脑子出了问题。好好的在城内守着,敌军一定暂时攻不上来,己方的人员伤亡也肯定小的许多。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李泌面色坚定,“让那个钱厘率上一队人马,出城应战。”

李泌命令一下,立刻就有人下去传达。容寻逸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李泌这是想借此机会替李光弼清理门户?那也要先请示一下李光弼把,这样招呼也不打地就派出一小队人马出去牺牲掉,李光弼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很快,那个钱厘就带领着一小队人马出去去。

他骑马走在最前,未有回头看过一眼,那一身铠甲也是擦的锃亮。看钱厘那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似乎是期待这一天很久了。世家的纨绔子弟,总是被人追捧,时间久了,便以为自己真有些本事,派他上战场,还以为是立功的机会到了。

段洺昱看着那人的背影点了点头,看来兄弟你就是死了,也真的不冤。

钱厘驾马到距离敌军不过五十米的地方,手中长枪一指,对着敌军的领袖——史思明。

“他这是真的不怕死吗?”

容寻逸不忍再看了,有时候看着一个傻子去送死也是满残忍的。

“打起来了!”

段洺昱惊呼一声,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转移回战场上。

史思明根本没有亲自上场,他直身坐于马背,遥遥地望着城楼,好像是在看李泌,又好像不是。

他身后deep两个小将,各率一队人马将钱厘的队伍包围。两队人马厮杀,不过片刻,钱厘的队伍便被全歼。鲜血将那一片战场染红,原本肃杀的氛围更添几分悲凉。

那两个小将用长枪将钱厘的尸体挑起,扬在空中。二人驾马一路疾驰,到城门口,将钱厘的身体网上一抛。

即使早些听闻钱厘的坏名声的人,此时看到他惨烈的死状,也忍不住起了恻隐之心。

“李兄……”容寻逸搭上李兄的肩,他不明白为何李泌做出这样的错误决定,害得无辜的士兵死于非命,如今还能如此淡定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李先生!”城楼下的小将大吼一声,“我们将军说,谢谢您的这份大礼!”

说完,那俩小兵又驾马离去。

容寻逸见此情景,按耐不住,夺过旁边弓箭手的弓就像将那两个小将射死。却被李泌拦住了。

“李兄……”

李泌摇摇头,示意他冷静。

不远处的史思明,似乎是对着这边说了什么,很快率着大队人马离开了。

“怎么走了呢?”段洺昱扶着墙,她还想着等会儿打起来自己能再立一功呢。

“挂免战牌。”

李泌的这一句话吗,又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好好的挂什么免战牌,现在史思明以为自己已经赢了,返回时会回到队伍中间或者最前,若是此时派一队人么攻其后方,一定会造成敌军的混乱,说不定能给敌军造成大于己方的损失。

“李兄,你今日是怎么了。”

容寻逸见李泌就要下称楼,忙上前挽留。他倒不是担心会输,李泌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怕的是李泌社呢都不说,会造成李光弼的误会。明明之前一直是大好战局,如今这忽然一败,军心不稳,还长了敌军的威风。

李泌站定,转头问段洺昱:“小洺你怎么不拦我?”

段洺昱忽然被点到名,有些楞,她这个人神经大条,不觉得输了一场有什么重要,反正死的人也不多。

“我……我干嘛要拦你啊、”

段洺昱小跑着跟上李泌,生怕李泌先走一般挽住了李泌的胳膊。

“对啊,没有理由拦我。”李泌看向容寻逸,“那容兄为何要拦我呢?”

容寻逸一怔,今日的李泌很是不对劲。这一场,好像是他故意输的,但是为什么要故意输给史思明呢。

“容兄,不随我们一起回去吗?”

容寻发呆的瞬间,李泌和段洺昱已经走出去了一段距离,都站在城楼的楼梯下等他。小白还未走远,对着他不停地摇尾巴。

“来了。”

容寻逸恢复笑颜跟了上去,但是心中一片阴沉,只希望李光弼知道今日发生的事以后,不要和李泌翻脸。

最怕什么来什么。

李泌回李府以后,没有急着去向李光弼禀报,他只说了句“李将军大概在休息”,就回自己的院落了。容寻逸想劝两句,大概是自己直接去认错,显的态度诚恳一点。但是李泌理都不理他,拉着段洺昱的小手就回去了。

但是李泌不说,李光弼也迟早会知道。

争吵在将近晚饭时,爆发在李泌的小院。据说李光弼在醒来以后,听了副将的汇报,直接拔剑就往李泌的院子里赶。

李泌当时倒是悠闲,坐在院子里看段洺昱练刀。

若是李泌诚恳地认个错,事情就没有那么复杂,偏偏李泌一口咬定他的战术并没有错,只是那个钱厘不中用,这成了二人争吵的到导火线。

那个钱厘,虽然平时里有些恶趣味。干些不光彩的事。但是家中有钱,为人又慷慨,和军队里的兄弟很混的来。他这一死,军队中不少人心情都有些许低落,原本面对十万大军,将士们就不是很积极,好在有李光弼引导,又是接连几场胜仗,大家的士气才高涨起来。眼下,不该输的一场,牺牲了一对人马,还是他们将军最敬重的李先生指导的,怎么让人不灰心呢。

“李先生,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若是将军麾下的小将实力足够,今日必能杀杀敌军的锐气。”

李泌面色不改,小口地喝着茶,段洺昱站在他身后,搂着他的脖子,一脸的没所谓。

“就是阿,我不也是单独上场的,不是没有输吗?我觉得我家长源没有错啊,钱厘技不如人输在了战场上,难道也要怪李长源啊,你这人讲不讲理啊!”

“任何一个有点常识的人,便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根本就不该派人出去!”李光弼一排桌子,振得桌上的茶具一跳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