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爱他在乎他,自然不会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
瞥了一眼紫罗,发现她脸上的表情里纠结又多了几分,楚依珊的心里总算是再次松了口气。
看来从墨轩这面入手,还真是选对了方向了。
“再一个,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若是你真的遇到了强手,无法逃出来,到时候万一墨轩知道了,你说他是救,还是不救?”
把问题丢给紫罗,让她来做选择,楚依珊相信这样她就能冷静下来了。
“当然是……”紫罗张了张嘴,终于没有说出答案。
这种问题的答案根本就是没法说嘛,想不想让他来救,结局似乎都不对劲儿。
“所以,师父你现在还要冲出去和人家理论吗?”楚依珊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紫罗。
“好了好了,我知道是我冲动了。”紫罗噘着嘴,一屁股坐在楚依珊身边,略带几分丧气的问道:“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
“以不变应万变。”楚依珊很是淡定,抬手看了看自己粉嫩的指尖,“想动我的人多了,他们当初没有成功,这一次自然还不会成功。”
看着楚依珊如此镇定自信的模样,紫罗的心居然也跟着平静了许多。
自己的这个徒弟,当真是说不出的极品。
学东西快不说,处理其他事也是颇有手段。
“好吧,那这次我就先信你了。”紫罗叹了口气,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那可是木头亲手给我披的衣服,第一次呢!”
“行了师父,你好好的守着你家木头,害怕以后没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吗?”
面对楚依珊的调侃,紫罗没有生气,反倒突然抬起头,两只眼睛亮亮的,“对,徒弟你说得非常对!只要守着那家伙,以后他的衣服还不都披在我的身上?”
看着紫罗又恢复了往日模样,楚依珊心里总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她还真怕紫罗冲出去和对方理论,到时候就算是自己再有理,怕是也要变成麻烦事了。
只是这些话自己不能说,若是说了,依照紫罗的个性,没准又要误会什么。
吩咐紫罗去照顾雨竹,而楚依珊则是起身走到床边,和衣躺下,闭眼小憩起来。
楚依珊是被一阵哄闹声吵醒的。
起身走到房门口,王瑾也恰好刚刚要过来传报。
“外面怎么回事?”楚依珊拿出帕子轻轻擦了擦额头,刚刚睡得不太安稳,翻来覆去的做了几个记不太清的梦,竟然出了一头的汗。
王瑾猫着腰,应道:“是太医来了,说是要给娘娘请脉,可守门的侍卫却不让进来。吵着娘娘了,奴才这就让他们散去。”
“不用。”楚依珊嘴角微微一挑,“本宫如今怀有身孕,每日的平安脉是省不得的,既然那侍卫不让太医进来,那就让太医在外面候着,由着他们吵去。等会儿便都消停了。”
王瑾不明白楚依珊的计划,不过听着这么说了,他自然就听着。
说起来那太医也是执着,吵了好半天都没安静下来,楚依珊也不嫌烦心,反倒重新回到榻上,靠着床头看着书,哪里有半点难受的样子。
期间紫罗来过一次,见楚依珊什么事都没有,便又退了下去。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门外的吵闹声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不过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声很响亮的“皇上驾到”。
一听正主来了,楚依珊也不起身,反倒放下书躺了下去,还眉头微皱,看起来好像很难受似的。
很快,房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便听见皇甫润很是担忧的声音传来。
“爱妃,爱妃!”皇甫润一看楚依珊躺在床上,还一脸痛苦的模样,心疼得赶忙快走几步,几乎是冲到了床边。
楚依珊努力的睁开眼睛,再看到皇甫润的时候,先是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用着不确定的语气问道:“皇,皇上,是不是臣妾花了眼?还是皇上您真的来了?”
好一副心心念念皇上来临的画面,楚依珊都要被自己的演技所折服。
虽然楚依珊表面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可心里却已经从皇甫润的称呼里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味道。
自己只不过是去给皇甫义看了一次病,没想到回宫后很多东西都变了。
“傻丫头,是朕来了。”皇甫润坐在床边,把楚依珊的小手握在手心里。
尽管这几天一直有对楚依珊不好的消息传到自己的耳朵里,可当再次见到这个小女人时,皇甫润却还是不可控制的想要把她拥在怀里。
“皇上……”楚依珊忙起身,将脸靠在了皇甫润的怀里,借着这个机会来掩饰她根本没有流出眼泪却好像是在痛哭的模样。
娇人在怀,哭得梨花带雨,再加上还怀了孩子,皇甫润自然关心至极,立刻让太医为其诊脉。
风寒虽说好了很多,可到底还没去根,再加上紫罗的那副让人看起来病怏怏的药,太医即便是再三诊脉,诊出来的结果也都是一样的。
贵妃娘娘身子骨很虚啊!
而这会儿楚依珊的眼泪也总算是挤出来了,便借着擦眼泪的动作离开了皇甫润的怀抱,抽噎着说道:“皇上,臣妾自请搬去冷宫,这样一来,倒也不会有人在大早上的过来不让臣妾睡个安稳觉了。”
楚依珊见皇甫润只说给自己诊脉的事,却半个字都不提那些守卫,心里不由得直皱眉头。
那太医倒也是个机灵人,一听这话,赶忙说道:“皇上,贵妃娘娘的身子虚空得厉害,虽说一直进补,可初怀皇嗣,到底还是要仔细静养些,受不得惊吓。”
皇甫润听了这话,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后宫的事,他虽很少插手,却不代表什么都不明白。
只是这次的事……
楚依珊见皇甫润还没有直接表态,便擦了擦眼泪,故作坚强,说道:“皇上切莫为了臣妾的事而烦心,臣妾虽不能再为皇上分忧解难,可至少也能护得住咱们的孩儿。就算是为了他,再多的难过,臣妾都受得住。”
这番话倒是让皇甫润想起了之前楚依珊在勤政殿帮自己批阅奏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