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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爱情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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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我就是逗逗你,你还当真了!我哪能不回来呀,我哪有那出息啊!”“你有!你就有!”我一边擦着鼻涕,一边说到。

“好了!以后,别总跟我斗智斗勇!你在我面前就是个孩子,你打什么鬼主意,我心里一清二楚。其实,你根本就不想回自己家去住,可你偏要这样说,不就是为了吓唬我,让我求你留下来嘛!”说完,小王捏了捏我的手,继而非常得意地笑了出来。

“老狐狸!”说着,我瞥了他一眼。

“哎呀!不得承认啊!出来混真是要还呐!我王某人活了半辈子,从来不对女人低头,也从来不上赶着哄女人。可自从遇到你,我之前的原则底线全被打破了。整日倍受一个小毛丫头的折磨,还得陪小心、陪笑脸。”

“后悔了?”我随即问到。“哎!后悔也来不及啦!这姑娘赖上我了,非我不从呀!”

无论吵得多激烈,只要被小王抱在怀里,我的心就能在一瞬间被融化。

“你要乖一点儿,不许总跟我对着干、更不能跟我赌气。要是再犯,我就打你屁股。”“才没有呢!要不是你故意气我,说再也不回来了,我能哭得那么伤心吗?”

“以后不许说什么再也见不着之类的绝话了,多可怕呀!吵个架就要和我生离死别,我岁数可大了,禁不住你吓唬!”“我没吓唬你!你要真变心了,我就投河自尽、悬梁自杀!”

“住口!不许再说了!再说我可真生气了!”

忽然,小王极为严肃地看着我,神情凝重。

“我是真……”“好了!你就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呆着,不许胡思乱想!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真不要你了!”……

也许是年龄上的差异,提到生死,我和小王的意识感觉完全不同。比如,我不在意自己能活多久,还多次在他面前声称:只要活得高兴、活得快乐,即便活的时间短也完全不在乎。可他则不然,在注重生命宽度的同时,他也非常在意自己的生命长度;他总说自己没活够,也总说自己年轻时活得不够体面与如意;他希望自己能活很久,能在有生之年弥补更多的缺憾。

我曾半开玩笑地问小王,怕不怕我突然死了、不在他身边了。我还清晰记得他当时的反应——勃然大怒、断然呵止。他最讨厌我用死亡这种假设来试探和拷问他,他说他的“老心脏”根本承受不了。

我曾读过不少文学著作,里面涉及爱情的更是不胜枚举。在现代社会,殉情似乎已经成为“冲动”、“愚蠢”、“逃避”和“不负责任”的代名词;爱侣殉情的凄美故事也只能在琼瑶阿姨的小说中觅得踪迹。可在我看来,殉情即便不被提倡,也不能遭到亵渎。在某种程度上,专情与孝道是可以比肩的。父母亡故,子女要厚葬祭奠;在古代,为官之人还要丁忧守制三年。那如果是刻骨的爱情离世了呢?痴情之人完全有权力去追祭这份深情,用自己的一生为忠贞守陵……

明天就是金李的盛大订婚宴了,这天一早,我在员工食堂碰到了金杰。时间尚早,偌大的食堂里没有几个人。

“你脸色不大好呀!是这几天为订婚宴忙的吗?”“昨天一夜基本没睡,李宝元心血来潮,他两儿一女加上我,陪他打了一宿麻将,就在龙鳞殿。”说着,金杰打了个哈欠。

“没想到,李宝元这样的工作狂也会享受天伦之乐。战绩怎么样?你是赢了还是输了?”“哼!我能赢吗?还不是得挑着牌喂李宝元!”

“他大小也是成功企业家了,不能这么小气吧?再说了,你们几个都是晚辈,他一个长辈会在这些小事上计较?”我接着说到。“实话告诉你吧!别说一个李宝元了,就是他们李家人都绑到一块儿也根本玩儿不过我。相比之下,李龙泽的牌技还是不错的;码牌、看牌、出牌都够麻利,就是沉不住气、心太急,只要一停牌,整个人都毛躁了。”说完,金杰笑了笑。

“对了!李龙泽对你的态度有缓和吗?你们的订婚宴,他不会真出来闹事吧!”“无所谓!到时高朋满座,他要真胡闹也是丢他爸的脸,与我何干。”

“我听说,明天也是李龙泽的生日,二十五周岁生日。”

此刻,想必金杰一定明白我话中的含义。

“嗯!是二十五周岁生日,他最后一个生日。”

说这话时,金杰异常平静。

“你真信辰亮师傅的话?”“信啊!连李宝元都说,神明天机咱得敬着,不可不信!”

“那他好端端的一个人,没病没灾、又值壮年,怎么会说死就死呢?”“怎么没病没灾?昨天打牌时,他还央求他爸搬出去住呢。说龙鳞殿虽好,但总觉得越住越不踏实,夜里常常做噩梦,醒了就发慌。”……

这一刻,金杰的话使我忆起了曾亲眼所见李龙泽“发疯”时的样子。午夜噩梦频频、醒后惊悸不安,这一切难道真和龙鳞殿的风水有关?

409保洁阿姨口中的“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庞睿口中的“仿古皇家宫苑,一般人镇不住”;一时间,紫华唐宫的诡异气息再袭心头……

时近年底,各种总结汇报接踵而至;一上午,光财务部经理就和小王谈了一个多小时。等待面谈的人一个挨一个,大家自觉排好顺序,坚决抵制插队加三儿。

“咱俩把饭买回来吃吧,我得给他带一份儿。”我边走边对田芳说。“好!王总都忙得成植物了,一上午没出屋。”

“思梦,你知道紫华唐宫昨天夜里的事吗?”排队打饭时,田芳突然一问触动了我敏感的神经。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低声问到。“我早上去泰康办事,负责值夜的保安告诉我,昨天夜里紫华唐宫外面挂的灯笼全都掉了,虽说夜里有风吧,但也不是什么大风,怎么一连串的灯笼就齐刷刷地都掉了呢?其中有两三个,一直被吹到了泰康大门口。”

“是吗?有这事儿?”“千真万确!天亮以后,紫华唐宫里的人赶紧出来把灯笼一盏盏重新挂好,咱保安小刘还跟着帮忙呢。你说,这会不会不是好兆啊?明天就办喜事了,今天却出了这么档子事。”

没等我反应,已经轮到田芳买饭了。

“师傅,来三份儿一样的!米饭,平鱼,肉菜要菠萝鸡块儿,素菜要青椒土豆丝。对了,平鱼多淋上点儿酱油。”

清蒸小平鱼多加佐料,这是小王的习惯;田芳是个极为细心的人,她善于留意别人的喜好;你只需将偏好展现出一次,她便会牢记于心。

田芳在前面一盒盒接着,我则站在后面等;不经意地一转头,我忽然发现,一双眼睛正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突然的目光重合令对方有些紧张,我面无表情地望向她,眼神没有丝毫躲闪。

紧接着,对方朝我微微笑了笑,这笑容很不自然,像是五官僵硬配合下勉强挤出来的假笑。

“王总等着吃,你先拿饭回去;我到那边和一个熟人聊两句。”“好!我先回去!”……

“紫萍!”

田芳走后,我走到她跟前,温和地打了声招呼。

“思……思梦,真巧,在这儿碰上了你。”

见我过来,陈紫萍立刻站了起来,她手中的两根筷子,一根落在餐盘上,另一根随后滚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