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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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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昨天,他们还在主卧的床上耳鬓厮磨。

她有一瞬间的后悔,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年念想要做的事,谁都拉不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只见沈遇已经穿戴整齐,不知何时站在书桌前,冷冰冰的盯着她。

年念心脏疼,哭着喊着跟他道歉已经在脑海中来回溜了无数次,但她还是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的问:“怎么了?”

千万不能哭!不能哭!

她忍眼泪忍得千辛万苦,可在沈遇眼里,便是她决绝准备分手的事实。

沈遇眸色越发的冰冷,周身的气质变得阴沉又压抑,他偏头,指尖轻轻的捻起薄薄的纸张,拎起时微微抖动,年念瞳孔睁大,耳根子却骤然发红。

沈遇终于是将画纸捏在眼前,再次扫视的时候依旧是满脸不爽,问:“这是这期的稿子?”

年念满身处于莫名其妙的羞耻之中,虽然她也说不上来自己羞耻个什么劲儿,不就是一幅女强男卑的漫画嘛……

虽然原型是她跟沈遇。

她咬着唇,胡乱的点点头。

沈遇轻声嗤笑,是绝对的不掺杂好意的笑声。

他拎着稿子,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偏头示意年念:“来,重画。”

稿子是年念画的,就算是昨晚她头脑混乱她也记得自己画了什么内容。

其实她不适合做一名画爱情漫画的漫画家,因为,她的作画灵感,全都是按照她此时此刻的心情而来。

与沈遇甜甜蜜蜜的时候,她能画出一整期的甜腻,就连微博底下那群嗷嗷待哺的读者们都说甜度超标,可现在,她又偏生做不到。

怕是这期发上去,大家又会说她是多狠毒的后妈了吧。

年念抿抿唇,白嫩的脸蛋挤出一道圆润的弧度,像是两块软软的肉球。

沈遇不着痕迹的将手挪到身后,指尖轻轻的摩挲。

“我不!”

作者的思路岂是其他人能左右的,你叫我改我就改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沈遇抬眸随意一瞥:“嗯?”

“我不……是很想重画。”

年念:改口总是来的跟打脸一样快呢。面子里子都木有辽!

皮质座椅上,年念右手捏着铅笔,左手的手肘按压着画纸,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面上,什么都准备好了,可指示还没下来,年念百无聊赖又愤愤不平的戳戳脸蛋,郁闷至极。

年念等了好一会儿,抬起头,却似乎看见沈遇一闪而过的笑意。

嗯?看错了。

怎么可能啊,沈遇应该要气死了吧。

她闷闷的问:“怎么改啊?”

沈遇却反问她:“你的画你问我?”

年念:“……”

原来您还知道这是我的画啊。

年念原本就是想什么,脸上也不会掩饰。沈遇一看就看出她在腹诽他什么。

指尖在实木的桌面上敲打,催促道:“快改。”

半个小时,年念抓耳挠腮的将自己的稿件改完,推给监工沈遇看,毫无作者的尊严低声下气的问:“这个可以吗?”

沈遇一直手撑在桌面上,只看了一眼,便打回了。

“重新画。”

年念捏着铅笔,愤愤不平:“为什么啊,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她把昨晚因为头脑太混乱造成的画画技巧上的小缺陷都改了,稿子已经很完美了。

况且,这又不是最后要交的,最后要交的可是要在画板上画的,这本来就是手稿而已。

“不好。”

年念还想说些什么,沈遇直接捏住她的命运的脖子,“认真点。”

又一个小时候,年念推给他看,沈遇只瞥了一眼,摇摇头。

“重画。”

又一个小时,年念已经饥肠辘辘了,她画完,就趴在桌子上把画稿往沈遇眼前一推,“这下行了吧?”

她已经将所有的该改的不该改的都改了一遍,画纸都快被她的橡皮擦擦破了。

沈遇的指尖毫无节奏的敲打,俨然也是快没了耐心。

他话都不用说年念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又不行。

她焦灼的扣了扣头皮,崩溃了:“哪儿不好啊,你说一下嘛。”

她一着急,习惯性的撒娇,沈遇唇角几不可查的勾了一下,很快消失。

他似是大发慈悲,不再折磨她,吐出一个字:“话。”

年念:“?”

你再说一遍?

画?

我也知道是画的问题啊!

年念很心累,“算了,我自己看着改吧。”

她刚要将所有的画一通擦掉,画纸上便按住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话。”

年念抬眼:“我知道啊,我这不是在擦吗?”

沈遇眼尾一垂,对她这种敷衍的态度很不高兴,“说话的话。”

年念:“……”

对、对不起哦。

她没了刚刚的恹恹的表情,低头一看,嗯?

年念眨眨眼:“话没错啊。”

沈遇修长的指尖在画纸上霸气的美艳女人旁侧的圆润字迹上一线划过:“这儿,错了。”

年念盯着那三个字,反驳的话骤然哑火。

那三个字是她写的,一笔一划的写的,写的时候心里难受的要命,但写完,她没心没肺的想,还挺好看的。

现在,挺好看的三个字被沈遇大魔王用指腹压着,当着橡皮擦的擦着。

她盯着被他擦得到处都是铅,将整个字体模糊起来,最终模糊的看不见的一团黑乎乎的字:“你别……”这样。

沈遇撑着手臂,整个胸膛压低,“我别,怎样?”

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眼底终于燃烧起火来,一团团的烈火几乎将年念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崩塌。

年念没法与他对视,会忍不住的扑倒他的怀里,嘤嘤嘤的求吻。

她艰难的偏过头,看向一道阳光划过的分界线。

沈遇那团火最终还是结成了寒冰,他站直身子,淡淡道:“改成……”

年念听着,眼眸越睁越大,耳根子红的滴血。

年念终于从客房里出来,沈遇拎着围裙递给她:“帮我系上。”

年念闷不吭声的捏着围裙,“为什么啊,我们已经……”

“啪嚓!”

年念吓得一激灵,跳着脚往沈遇跟前躲。

只见一直作为摆件搁置在饭桌上面的据说价值不菲的琉璃花瓶,此时正四分五裂的躺在地面上。

年念吞了吞口水,只觉得自己能从昨晚安全的活到现在,真的是爱情……吧。

呸!说好了给彼此冷静的时间呢,尤其是给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