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云无心所言,两个婢女佯装王府婢女给黛菁上了茶,不出一会儿她就白着脸出来找茅厕,身后只跟着两个婢女。
“上。”
云无心一声令下,慕容淳的婢女立即上前把那俩人给打晕,云无心自己则是堂而皇之地从树丛见走出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黛菁瞪着云无心,难以置信。
她的安排不该出错啊,再过两盏茶的时间她安排好的下人就会冲入前院喊云无心出事,引所有宾客去看失了清白的云无心和慕容淳,可……可当事人怎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在这?
“来,闻闻。”云无心一个箭步靠近黛菁,浓郁的香味入鼻,黛菁瞬间虚软了身子。
“不可能……怎么……”黛菁只觉得身子一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石竹扛了起来,不远处有人声靠近,云无心使了个眼色,几人快速翻过院墙往西苑而去。
“老大,这房里有动静。”抄近道进过一院子的时候,石竹捕捉到熟悉的身影,云无心也瞥见了。
是云嫣然!
这西苑都是空着的客房,她一个走到哪都被婢女包围着的千金小姐怎么孤身一人跑这来?
“去看看。”
推开窗探入,屋内屋外的人都傻眼了。
“呃……嗨。”云无心看向床上躺着的慕容桀,嘴角抽了抽。
搞什么,她这是撞破了人好事?
正坐在床头一脸阴郁的云嫣然也傻眼了,窗口除了云无心,还有扛着个女人的石竹和两个婢女,说好的绝对隐蔽没人打扰的厢房呢!?
“云嫣然,你这是要继任四王妃之位?”云无心先一步打破尴尬的局面。
“我……”云嫣然抿唇,看到石竹的时候脸色格外难看。
石竹和墨竹是好兄弟,他会不会告诉墨竹?
那墨竹会如何看自己?
“我是被逼的……”双手扯着帕子,云嫣然的眼泪说来就来。“我不喜欢老男人。”
慕容桀比他们大个四五岁,按照古代成婚的年龄来说可不是老男人了,更何况云嫣然喜欢的类型都是白白嫩嫩的俊秀小生,这云无心是知道的。
“你娘?”
云嫣然点点头,云无心呵呵哒。
“不想就别做了,这慕容桀是我要往死里的虐的,你跟了他不会有好日子过。”云无心说的很直接,云嫣然还在犹豫,就见云无心一声令下,石竹跳了进来将迷晕的慕容桀扛上了另一个肩头。
“人我替你处理了,你条件那么好,别被这种猥琐老男人给玷污了。”云无心看着脸红扑扑的慕容桀,露出邪恶的笑容。
她还正愁场面不够劲爆,慕容桀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天助我也!
“呃等——”
“我看你还挺顺眼的,谢礼之后你自己看着办吧,银票或现银都可以。”云无心笑笑,她说的是真心话。
话落,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嫣然懵懵地坐在床头,无奈地勾了勾嘴角,起身离去。
此时,王府花厅。
黛戈尔在宾客中心受着追捧,这次他们鸭梨国出使大盛,是带着商道合作及和亲目的来的,这些达官贵人自然是希望无论是哪一项,能参一脚就是一脚。
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
相比黛戈尔那聊得热火朝天,墨白焰这可以说是冰天雪地。
高冷如他,旁人本就畏惧其强大的气场不敢随便靠近,尤其是眼下,他整个人就像是座大冰山,强烈的冷空气让谁都不敢靠近。
众人心惊,这是哪位胆大的惹了他们的国师大人?
“主子,云二小姐确实不在宾客之中。”黑鹰硬着头皮汇报。
嗖——
气温骤降。
黑鹰和白鹰对看一眼,默默往后退了步。
主子今天是为了云二小姐才特意来的四王府!
可寻了一圈,没见着云二小姐的身影,守门的分明说人早就到了啊!
“不好了不好了!云二小姐出事了!”突然一个婢女慌慌张张冲了进来,满脸惊恐。“奴婢……奴婢方才路过西苑,听见云二小姐的叫声!”
“什么!?”云庸皱眉,暗骂云无心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女儿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看着那婢女慌乱的样子,云庸感觉很不好,莫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事??
一旁的林瑰英则是掩住嘴角的笑意佯装担忧。“我们家无心可是出了什么事?你且细细说来。”
“奴、奴婢不知……”
“姨母,我们赶紧去西苑看看吧!我担心姐姐她……”林翩雨拉着林瑰英很是焦急,话虽说一半,但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
墨白焰唰地一下站起身,看向匍匐在地的婢女。“带路。”
婢女被墨白焰冰冷刺骨的气场逼的浑身打颤,下意识撇了眼黛戈尔的方向,接受到对方微微点头,连滚带爬带着众人去西苑。
“说起来,四王爷去哪了?”
“就是啊,他可是今个儿的主人,怎么没在场?”
“方才我见到人往西苑去了,莫非……”
人们的话响在耳边,林瑰英眼中闪烁着得意。
呵呵,虽然不知道是谁害的云无心,但铁定同慕容桀没关系,毕竟人此刻正在她女儿的枕边呢!
也好,等大家捉完云无心的奸,正好去敲定慕容桀和云嫣然的事,这样一来,这未来的四王妃之位便定下了!
今后无论是四王还是九王即位,她女儿都是皇后!而她就是皇亲国戚,身份尊贵无人能及!
走在最前头来到西苑,靠近了却没听见意料中的动静,林翩雨接受到林瑰英的眼色,点点头,立即担忧地叫嚷起来。
“姐姐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被歹人欺负了?你快开门啊姐姐,你出来,我们为你做主!”林翩雨潸然泪下,李婉儿等人都被她的真情给打动,也追上来拍着门板呼唤云无心。
众人见状再傻也明白了。
这云二小姐是在里头和人苟且啊!
墨白焰脸色铁青,正准备出面拦下这群丑女人,就见黑鹰从另一边走出来,对他摇摇头,这才松了口气。
“喂,我说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叫得那么凄惨,奔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