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清歌见欧阳初寒的反应,有些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欧阳初寒收回目光转过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往前走。
清歌莫名其妙地看了秦风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刚才欧阳初寒到底是怎么了?
几人继续往前走的时候,秦风忽然抬起头,盯着欧阳初寒的背影,眸中颜色沉沉,像一片漆黑沉郁的**。只是那么短短一瞬,他紧接着又低下了头,谁都没有发现他这小小的动作。
前来招亲的人们很快聚集到了长廊的入口处。
走进了一看,那些纵横交替的细绳上挂着的,果然都是用一张张精美的彩笺写成的谜语。
“那么现在计时开始。”樊天已从画楼上下来,站在长廊前等着他们。他将一炷香点燃,冉冉地青烟暗示着时间的流逝。
“请诸位进去吧。”他说。廊前的小厮同时让到两边。
众人陆陆续续地踏上长廊。
大多数人在开始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为了避免拥挤,清歌他们继续往里面走了走。
“直上浮云间。”清歌轻轻将那谜面念了出来。
“好像是字谜呢。”王安凑过来看了一眼。
清歌想了想,笑道:“那不就是一个去字吗?”
“小姐答对了,让奴婢帮您把它解下来。”一边跟着的丫头说道。伸手将那张彩色纸笺解了,放到清歌手中提着的小篮子当中。
“清歌你真聪明。”王安看着清歌,一脸惊艳的样子,眼睛亮亮的。
清歌脸一红,这家伙,还是那么直接,弄得她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啊,那这个应该是什么?”王安的注意力又被另一张彩笺吸引了过去,他轻声地将那彩笺上的内容念出来,吹面不寒杨柳风。打一个典故。”
“你知道是什么吗?清歌。”他转过脸来问她。
“将相和。”欧阳初寒在一边面无表情地出声,冷冷地看着王安。
王安心中一虚,默默地咽了口口水,悄悄地往后面移了两步。
欧阳初寒的鼻孔中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哼。
“公子也答对了。”那丫头说,按照刚才的样子将那张写着谜面的彩笺摘了下来,依旧放进了情歌手中提着的篮子当中。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装了半篮子,就连随行的丫头眼中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白止在不远处一边从容不迫地一道一道答着题,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清歌他们这里。
目光渐渐锁定在清歌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颇有深意的笑来。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请大家把篮子交给身边的丫头吧。”管家樊天站在彩笺中说道。
樊家的人清点了各个候选者篮子中的彩笺,得出了最后的结果。樊天先向站在画楼上的樊莺莺耳语了一番,只见樊莺莺轻轻点了点头,于是樊天便转过身高声向下面的人宣布结果。
“今天的胜出者是出云城温家温九林,大梁白家白止,都灵郡康家康由,青州木家木方和画由城左家左心。”樊天纸上的名字念完,公事公办地说道,“很遗憾,其他的人出局了。天色已晚,下一场比试我们会在明天进行。请大家在樊府稍作休息,我们为诸位准备了晚宴。”
“诶,这样就结束了?真没劲。”王安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噘着嘴巴不开心地说道。
清歌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欧阳初寒经过他的时候目不斜视地说道:“我们又不是来玩的。”
王安忙吐了吐舌头,跟在他后面。
樊家的家仆将他们带到客房。
“请各位稍事休息,晚宴开始的时候,我会再来通知各位的。”
“啊,辛苦了。”温九林十分客气地对那家仆说道。
那家仆再一次躬了躬身子,退出门去。
“你们也下去吧。”欧阳初寒对兰初和秦风说道。
兰初连忙扯了扯秦风的衣袖,示意他和他一起退下去。
欧阳初寒的目光在兰初和秦风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收回目光,端起手边的茶杯。
王安在他旁边坐下来,有些疲惫地说道:“也不知道明天他们会出什么新花样。”
“谁知道呢,见招拆招就是了。”清歌笑着说。小夕还站在她身边,替她也端上一杯茶。
这边几人正在闲谈,外头兰初看着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秦风十分嫌弃地说道:“我带你去房间吧,不要又迷路了。”
“不用。”秦风毫不犹豫地说道。
兰初一噎,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提议会这么干脆地就被拒绝了。
然而秦风根本没有在理他,目不斜视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我要洗澡,你别进来。”关门之前,他扒着门框看着门外的兰初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兰初傻呆呆地站在院子里,看着关上的门,后之后觉地红了脸。
秦风那小子刚才说什么来着?
洗澡?
……
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嘛!
可是他这么说了兰初还真就没有推门进去的勇气了,只能决定去花园里散散心。
秦风从门缝里看着兰初转身离去的背影,眼睛慢慢冷了下来。然后转身走进屏风后面,慢慢脱下自己的衣服。
外袍解开,秦风看着自己的大腿,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深可见骨却没有流太多的血,伤口边缘的额形状十分奇怪,似乎是被什么特殊的武器刺伤的,还十分新鲜。
秦风看着自己腿上的伤,皱了皱眉头。
然后若无其事地坐下来,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鼓捣着自己身上那么可怕的伤口,表情却一点变化也没有,就连眼底深处也没有一丝波澜。冰冷的,像一具行尸走肉。
一桶热水在他身边慢慢凉掉,渐渐地,不再冒热气。
兰初回来的时候,门已经打开了,兰初正站在房间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兰初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心脏,刚才,刚才这个家伙好像又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