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苟辉回来了,手里托着一个满嘴是血,浑身无力的人,他将那个人随意地丢弃在地上,向苏亓复命:“尊座,属下留了一个活口。”
苏亓一眼轻蔑,“不用留下他的命,反正也没用,本来是想吊一只鱼儿的,但是我改变住了。”
“尊座的意思是……”
“杀了吧,再把他的带血的衣服扔到将军府。”
“尊座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这一点,苟辉倒是提醒了苏亓,她便问一问:“你听说过红裘这个人吗?也没别的,心思深沉,喜欢穿一身红衣,飒还是挺飒的。”
苟辉在脑袋里快速搜索,红裘?
过了一阵儿,他突然想起来,“你说那一身红衣,我倒是记得一个人,是个女人。”
“嗯,是。”看来他是知道了,“她是谁手底下的人?”
苟辉:“是皇上暗中培养的亲信,平日里也不常常出来做事,但一做事就会成功。”
“竟然这么高的评价?”苏亓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双手摩挲着做深思之状,“这个人在我府上,是皇帝明目张胆派来的。”
“此人竟……难不成皇上是要监视将军吗?”
这是多久之前的问题了,她也困惑过,可是她总觉得红裘不只是皇帝手底下的人,要监视的话,暗中派一个人不是更好?
苏亓下意识摇摇头,红裘这个人能牵引出很长的一条线,她背后一定有主谋,不能让她就这么栽了。
如果红裘真的如她所想是太子的人,那她便不能留她。
苏亓:“孩子们在私塾如何?”
苟辉面露慈爱,“都好,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先生给他们一人取了一个名字,尊座可要好好记了,又新收留了几个孩子,都是薛先生起的名字。”
“不错嘛,有条不紊地进行,我去瞅瞅去。”
苏亓转身去了私塾,手里拿着苟辉给他指出的大概路线,就到了乡下,一个石头上刻着红字,名叫云花路。
“有点儿意思。”苏亓进去了。
刚走不远,便见到了整齐有序的房屋,这也太不安全了。
一段石子小路修得真是雅致,周围种着一些刚移植过来的树木,小路被花草包围,正中间有一个未经修饰的石桌。
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正坐在那边看书喝茶,孩子们不知去哪儿了。
苏亓笑着走过去,“薛先生好有雅兴,却不知孩子们去哪儿了呢?你这教书先生,平白拿着本将军的钱,又不办事,何来这样的道理?”
薛文描悠然放下茶杯,对苏亓的到来并不感到奇怪,她光荣回京,肯定是要来这里的。
“将军不也有雅兴吗?刚升任,不为公事,竟然来了这田间小园林。”
苏亓四处望了望,不禁给出肯定,“真是好,苟辉还是个能办事的,只是这边大多需要好好打理一番,孩子们呢?”
薛文描:“今日是实践课,让他们种地去了。”
“种地?”苏亓眨巴着大眼睛,觉得新奇地很呢!
“怎么?将军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