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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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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警局的我,面无表情的坐在警察的对面,一声不响,万千思绪集于脸上,此刻的我,除了回想郁炜的话,以及他令人厌恶的笑脸外,别无它法。

从警察的对话中,我得知了他们行动如此敏捷的原因,因为报案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些天报过假警的杨静,这倒是让警察们生疑了,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总是三翻四次的被人举报?

难不成这其中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越想越是令人困惑,除了找当事人来对质,确实也找不到其它更好的方法了,只是眼前如果真有其事,那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但愿只是一场误会。

来到警察局时,杨静坐在了椅子上,一脸难过的模样看着我,我的目光在扫向她的那刻,停在了吴阳身上,不由怔住了。

只见吴阳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坐着,眼里透出的目光是无色的,看着就似饱受折磨的模样。

我收起了看向他的目光,跟在警察身后朝审询室走了去,当我坐在警察对面时,警察手里拿了本笔记,在我对面坐下,看着笔记本沉默了一会,随后,抬头看着我,说:“今天叫你来,是因为有人举报说你被人欺负了,你不用怕,把想说的都告诉我,若真是如此,叔叔一定不会放过那些坏人的。”

听着他的话,我缓缓地问道:“举报?如果我真是受伤者,该报警的不该是我本人亲自来吗?”我反问着他,被我这么一问,他默认般地说:“话虽这么说,但,我们在山上的破草屋前发现了这个,你看看这东西是不是属于吴阳的。”

说着,他把东西往桌上一放,移到我跟前,我盯着桌上的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手带,想起了郁炜的脸。

原本毫无神色,空灵的脸上,突然划出了一道好看的弧度,我对着警察说:“不属于,他并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你们是不是误会了。”听了我的话,警察盯着我的脸,洞察着我,说:“误会?有人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

我仍是保持着微笑,说:“不是还有人会拿自杀来开玩笑吗?就这点事,为什么不能是玩笑?”从我脸上探不出信息的警察,皱了下眉头,说:“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你不让你说,没关系的,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把坏人抓起来的。”

我轻轻摇着头说:“这话真说得真轻巧,不过,我一个十岁的孩子,既没钱又未成年,谁会想来威胁我呢?”我的声音尽是讽刺的意味,警察看着我说:“就因为你是个孩子,如果真发生了这种事,对方绝对不能被原谅。”

显然,他们是卯足了劲,想要弄个明白的,只是,就是再怎么想弄个明白,我若是不愿说,他们也无计可施,我坚持着说:“没有。”这句没有令本先还好说话的警察不满了,他盯着我,说:“那我们给你检查,如果真没有,那自然最好。”

听到他们说要给我检查,我平静着脸,对着警察问道:“我婶婶怎么说?”听到我这样的回话,警察正视着我,说:“你那滥赌的婶婶说:照你的意思做。”我笑着说:“那就请送我回家吧!”

看着我态度很是坚决,警察平静的看着我,说:“你确定?”我听了这话,不由扬起嘴角,说:“这是我的自由,没错吧?”

被我这么说,警察倒也不否认的点点头,说:“这确实是你的自由,但,我们也必须确保你的安全。”我摇着头,说:“让我回家,就是给我最大的安全了。”

看来,我的态度是十分坚决的了,见我不愿意,警察只好妥协,毕竟,他们也不能强迫一个人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个小孩。

于是,他们也只好顺从我的意思,把我送回家,临出警察局时,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吴阳,而吴阳也对上了我的视线,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痛苦。

只是,这对我来说,无痛抑无痒,难道现在最痛苦的不该是我吗?随后,我收起看向他的目光,抬起头,平静的迈步走向门外。

把我送走后,警察让吴阳也跟着走,毕竟,眼下也没有他的事了,只是杨静似乎还不肯罢休,只听,她嚷嚷着,不让吴阳离开。

见着她这般的无理取闹,警察冷眼看了下杨静,说:“你已经是有前科的人了,把报警当儿戏,你这是想戏弄我们吗?”

听着这话,杨静想反驳,却又反驳不了,只好闷声低下头,见她这副模样,警察叹了下气,说:“原谅你还是个未成年孩子,这次再给你一次警告,下次若是再犯,就不是警告这么简单了,快回去吧!”

说完,便示意别人把杨静送走。

待我就要到家时,看到了不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门槛前,一脸担忧的不时往入口处看,忽然,从前方出现了我的身影,郁繁露出笑脸,忙的朝我跑来。

当他抱住我时,我竟是感到这般的安全,对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他在,我就能义无反顾,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能为他挡着,所以,从令往后,就把一切都藏于笑容后吧!

我蹲了下来,跟郁繁头靠着头,说:“姐姐,回来了。”

而不远处,看着两个身影相交在一起的郁炜,眼里闪烁着另一层深意,他可不能让游戏就这么结束。

后来,少年的事不知怎么就在村里传开了,村里的人都议论纷纷,看伯伯时的眼神也是异样的,这对伯伯来说,是一种无形的煎熬,即便人不是他杀的,但,却是因他而死,他自然没法无视那样的言行,甚至是目光。

只是,在他备感煎熬的这会,陈家婶婶闻息,跑来跟伯伯对证,当她站在伯伯跟前,紧抓着他的衣领,激动的神情,就似要到深渊般的痛苦时,她开口问伯伯,说:“老先生,我一直都相信着你,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信,告诉我,我儿子的死只是意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家婶婶不愿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她想听到的是从伯伯嘴里所说出来的事实,只是,伯伯默不出声的模样,令她绝望了,她咬住牙,恶狠狠的对着伯伯,说:“他还是个孩子啊!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她边说边捶打伯伯,陈家叔叔赶来,看着她这般模样,难受的别过头去,不敢看向此刻妻子的痛苦,当他听到妻子把伯伯推到在地上时,他这才回过头来,连忙走向妻子,拉住她,对着她,说:“这不能怪谁,你应该知道的。”

听着丈夫这话,陈家婶婶哭得就要背过气去,她抓住丈夫的手,说:“我也想,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该怎么活下去。”

妻子绝望的表情令人心疼,陈家叔叔咬住了唇,扶住妻子,隐忍着说:“这是意外,你必须接受。”丈夫的此刻的态度是坚决的,他不能再让妻子这样折磨自己。

陈家婶婶看着丈夫痛苦,再想想这些日子,他的坚强,她倒在他的怀里痛哭了起来,听着她的哭声,陈家叔叔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伯伯,勉强开口,说:“对不起,老先生,我先带她回去。”

说完,他把妻子搂在怀里,穿过围观的人群,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吴阳走过来扶起坐在地上的爷爷,默不作声的上前,把大门关上,隔绝外人投来的指手划脚。

隔天,郁炜从旁人嘴里听到了昨天在吴家发生的事,他不由的扬起嘴角,这时,杨静悄悄走了上来,听到脚步声,郁炜回过头,往一旁看了去,入眼的是满脸堆笑的杨静。

他轻浮的勾起嘴角,说:“你还有脸来。”郁炜毫不客气的话,直打到杨静的心里,她愣了一下,随后,她便笑着对郁炜,说:“可是,吴阳确实按照我说的做了,谁料到郁梨那臭丫头竟然撒谎。”

听着杨静的话,郁炜有些不耐烦地说:“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何必把错推到别人身上。”说完,他也不想再听杨静废话,转身就要离开。

见他就要走,杨静忽然抓住了郁炜,她抖着声音,说:“要怎么做,你才能正视我,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杨静的表情有那么下的不对劲,郁炜甩开她的手,说:“真好笑,我什么时候真过。”郁炜的话里尽是嘲笑。

听了这话的杨静,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郁炜,忽然,她咬住了唇,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刀,对着郁炜,疯狂般地说:“如果你敢离开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着,杨静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试图以这种方式来挽留郁炜,哪知郁炜却不以为意的看着杨静,从嘴里淡淡的飘出了这么一句:“那你就去死。”

郁炜的冷酷,令杨静疯了般,把刀对向他,直直的就要刺过去,此刻的她,眼里见不到半点正常人该有的神色。

见她冲过来,郁炜一个避让,杨静脚一打滑,直接滑下了山坡,撞倒在了一块石头上,瞬间,下身流出了血。

郁炜从山的这头,看着躺在山坡上,一动不动的杨静,无动于衷的转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