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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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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一身脏的郁繁,我二话不说直接跑到他跟前,想要生气,却努力压住自己的闷气,对着郁繁教训道:“姐姐跟你说过姐姐不在的时候不到到处去,要呆在家里吗?不是说好不让姐姐担心的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说着,我露出了难过的眼神,郁繁见了,忙得来到我跟前,想要抓住我的小手因脏了往回缩,不敢往前,咬着唇,眼里有些委屈,对着我说:“哥哥说如果能摘到池塘里的荷花,明天就能跟姐姐一起出海的,我只是想待在姐姐身边。”

听着郁繁的话,我问道:“哥哥?哪个哥哥?”郁繁移开眼睛,不敢看向我,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郁炜,我顺着他的手势看去,见到了一脸邪笑的模样,令人心寒。

我回过头,把郁繁拉到身边,对着吴阳,露出笑脸,说:“又麻烦你了。”吴阳听着我的话,看着我的表情,一脸不以为意地说:“我又没做什么,如果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

说着,他的眼睛瞄向了远处的郁炜,大概是不用说也知道我的难处,只是吴阳并没有挑明,我对着他摇着头,看着郁繁说:“我弟弟是你救了吧!上次也是你,真不是一句谢谢就能感激得了的。”

听了我的话,吴阳微微勾起嘴角,说:“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到时候记得准时到地点来见我,就当是谢我了,怎么样?”说完,他不由的反问了我。

我抬头看着他充满朝气的眼,说:“就这么简单?”他点了点头,我无奈一笑,说:“我会想办法出现的。”他嗯了一声,说:“好,说定了。”说完,我便背过身带着郁繁就要走去。

只是刚一背身就撞上了郁炜深得不见底的目光,我收起自己的目光,看着郁繁,回头对着吴阳说:“再见!”吴阳本想问问用不用再待一会,但,听到我说的再见,他便意识到,他是该走了,于是,便朝我点头示意,然后一脸沉思的走去。

我带着郁繁从郁炜和杨静的身旁走过,来到他们身后的叔叔跟前,说:“叔叔,我带郁繁去洗澡,这些衣服和碗碟,我一会过来洗,你去休息,不用担心我们。”

叔叔看着脚旁的一大堆衣服跟碗碟,本想自己亲手洗的他,想到了她,他知道若是让她知道了,郁梨定又要遭殃了,所以,他只好无奈的点着头,拿起鱼竿又往海边走了去。

这也许是叔叔最好的释压方式吧!见着叔叔走去,我便带着郁繁往楼上走,这时,郁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在了我们面前,只见他又是一脸得意的神情,看着我,对着郁繁说:“怎么这么没用,连点小事也做不好,就别想着说什么保护姐姐了。”

说着,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屑,我平静着脸,也不生气的对着郁炜说:“保护得了,保护不了,不是由你来决定,既然这么讨厌我,就冲我来,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我看你也没什么大能耐嘛!”

我带着微笑说着这话时,是满满的讽刺,郁炜听了这话,脸上原来还高傲着的表情,瞬间冒起了青筋,他眼里冒火说:“有没有能耐,我们走着瞧,不过,与其把气撒你身上还不如撒到他身上,这样威力远比用在你身上还要令你痛苦。”

听着他这话,我原本平静的脸,有了些错愕,我对着他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勾起嘴角,戏谑地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听了他这话,我似乎深深的知道了他的邪恶,我没有回他的话,移开眼睛,不去看他,见我不说话,他知道他想中了,于是,扬起嘴角,一脸高傲的撞开我,带着杨静从我身旁走过。

我愣在原地,郁繁见着我这个样子,他小声叫了我,我回过神来,看着郁繁的眼是复杂的,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他不受伤害。

带着郁繁来到浴室,我边给他冲水,边对着他说:“以后,如果哥哥让你去做什么,你就捂起耳朵,闭上眼睛,嘴里默念一,二,三......”

郁繁说:“姐姐不是说害怕的时候才这么做吗?”我说:“话是这么说,只是如果哥哥非要让你做什么事情,这种方法也是可以试试,实在不行,你就说等姐姐回来,你再去。”

郁繁抬起头,一脸天真的看着我说:“如果婶婶在呢?”我叹着气,说:“婶婶不会每次都在,如果真在了,你就选答应着,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姐姐回来,不过一定要让姐姐知道你去哪里了,清楚了吗?”

听着我的话,郁繁乖巧的点点头,见着郁繁这乖巧的模样,我欣慰的拿起毛巾,把他脸上的泥土擦掉,郁繁虽小,但,他总是能体谅着我,不给我带来困扰,大概这种习惯是从小就养成了的,所以,我很庆幸自己在变得无依靠时,还能有他相依为命。

洗过澡后,我把郁繁带回阁楼里,看着窗外的大海,对着郁繁说:“姐姐出海时,如果郁繁想姐姐了,就看看大海,因为在大海的某处,姐姐也正看着郁繁。”

郁繁站在我身旁,紧靠着我,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钢琴木板,对着我说:“如果可以,郁繁想着姐姐的同时也想听到姐姐的钢琴声。”

这会,他倒是撒起娇来了,我看着他,捏了捏他的鼻子,说:“那姐姐现在就演奏给你看,虽然没声音,但,郁繁就用心来感受姐姐的琴声,好吗?”

我问着他的同时,手不由的放到了木板,郁繁自然是笑着点头来回应我,于是,我的手便动了起来,郁繁随着我的手指,左右晃动,样子很是可爱,是的,没有什么比得上他的笑容更令我开心的了。

虽然,这短暂的时间很是令人留恋,但,却不能持久,只因现在的我们有着这样抑或是那样的不能。

突然,阁楼的门被打开了,郁炜站在门外,冷眼看着阁楼内的我们,缓声说:“我饿了,给我做饭去。”

听到他的声音,我无奈的站起身来,摸着郁繁的小脑袋,说:“郁繁知道自己在阁楼里要做什么吗?”郁繁用稚嫩的声音,回着我的话,说:“知道,要识字。”

得到他的回答,我这才放下心,往门外走去,在经过郁炜的身旁时,只听他冷嘲热讽了一句,说:“识什么字,反正对你们来说又没用,你们只要像那个男人一样没出息,被人踩在脚下就够了。”

我不回他的话,因为他不值得,当然,我也知道他嘴里所说的男人除了叔叔,没有别人了,他轻视着我们就如唾弃着叔叔一样的鄙视,然而,他是婶婶的宝贝,我自然是反抗不得,这么做,与其说是为了叔叔,倒不如说是为了自己跟郁繁。

我一脸平静的回笑着看着他,被我的笑脸怔住的他,在回过神来时,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看着我的表情也由放才的轻视变得沉重,眼里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我别过头,从他身侧走去,他跟在我身后,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一直盯着,即便我走下了楼,走进厨房,他也没想过移开他的视线,而这一切都看在了杨静的眼里,她咬了下唇,恶狠狠的瞪着我。

然后,走到郁炜身边,手挽住郁炜的手臂,娇嗲的对着郁炜说:“炜,我去帮忙,今天做你最爱吃的菜。”说着,也不等郁炜回话,她就擅自走进了厨房,郁炜看着他进去,也没有多话说,反倒是一脸兴致勃勃的看着厨房里的我们,似乎在他眼里,好戏就要上演了。

当我把菜洗就时,正在锅里热油,见油有些冒烟了,我想把菜放进锅里,杨静一把把菜抢了过去,朝我微微一笑,说:“我来放。”

她的笑,令人感到自然且舒服,于是,我也就没多想,顺着她的话,等着她把菜放到油锅里,哪知,在油烧得很热时,她突然把菜往锅里一丢,瞬间,油溅到了我的手上,我手一抖把铲子放开,不由的皱起眉头,痛,但,我却没有出声。

因为当我回过头时,对上的是杨静的笑容以及郁炜嘲笑,嘛,我就不该相信好人。

我来到洗手盆前,用水冲掉手上的油,倒了点洗洁精在伤口处,做了点临时处理,这时,屋门外来了点动静,婶婶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郁炜,以及门外还没来得及洗的洗服和碗碟,她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对着郁炜扬起嘴角,笑着说:“儿子,饿了?妈妈这就给你做饭去。”

她边笑边走着说,还不忘用她那似怒非怒的语调喊着我说:“郁梨,你死哪里去了。”听到婶婶的声音,我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向婶婶,婶婶见了我,二话不说的就走过来,拎起我的耳朵,说:“门外的东西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回来后立马把该做的做好,你是存心跟我做对是吧!还有,你手里弄得是什么,不是用你的钱,就可以这么浪费,是吗?”

说着,婶婶也不等我解释,就把我拎着丢到了门外,趾高气昂的看着我,说:“把你弟弟叫来,今天不把事情做完,你们也别想睡觉了。”

说完,在回过身的那刹那,她变回了原先慈母的样子,对着郁炜百般的殷勤,而郁炜则是一脸活该般的表情看着我。

我垂下了头,不去做过多的反应,大概如果我反应过激,受伤害的就不止我一个人了。

过了些天,我乘着婶婶开心的时候,深吸了口气,对着婶婶说:“婶婶,你让我们做的家务,我们一定会做完,一天可以给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让我们自己支配吗?”婶婶听了我的话,问道:“给你一个小时,你要想什么?”

我撇过头,不去看婶婶的眼睛,把手环扣在身,缓缓说:“我想到山上去给叔叔摘鱼尾草。”这话说的很轻,生怕婶婶一个不满就不答应,那知,这天婶婶心情似乎不错,她问道:“摘鱼尾草做什么?”我说:“叔叔长年在外打渔,手里长满了水廯,我想熬些鱼尾草给叔叔洗洗。”

婶婶听着我的话,想了一会,然后说:“一周给你一天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敢自己把时间延长,有你受的,当然,活得干完。”

说完,她不由的笑了笑,哼着调往门外走去,想来她今天打牌是赢钱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好说话,我点了点头,目送着婶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