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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出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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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会儿下手的时候轻点儿啊!我怕疼。”南宫亦竹叮嘱的时候还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楚玉看着她这一脸哀怨的小表情,无奈地摇摇头,又在桌前坐下,拍了拍木箱上的泥。

“眼睛睁开,有东西给你看。”

南宫亦竹狐疑地撑开一只眼缝,便瞧着楚玉已从木箱里取出了几本边边角角都有破损的书册。

秘笈?

南宫亦竹两只凤眸顿时亮成了两颗小星星,她一爪子从楚玉手里夺过一本,翻开看了看,两颗小星星顿时撞了火星。

“怎么都是些花花草草啊?”南宫亦竹把书一扔,屁股一转,两条胳膊肘反撑着桌沿翘起二郎腿环顾竹屋。

位置大小都与她感觉出来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用眼睛看,更真实,每样物件都像赋予了灵魂,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师父,你非要我的眼珠子不可么?”南宫亦竹问。

楚玉睨了她的后脑勺一眼,打趣道:“不想给?”

南宫亦竹尴尬笑笑,这不废话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没了眼睛,她心灵就等于无窗望月,多可惜!

楚玉一本本掸着书里的尘土,问:“你可知凤倾厉为何那么多年都不去找你,而要等到四年前才去?”

“我又不是他,怎么可能知道。”

“凰女可唤醒赤瞳之能,赤瞳可穿物而视,阅凰简,窥未来百年之事,说白了,凤倾厉想要的是你的眼睛,而非你。你可还记得你能穿物而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南宫亦竹一怔,朝后扭去脖子,惊诧地说:“就在你这儿竹屋醒过来之后啊!”

“想来是你得了什么机缘,才提前唤醒了凰女的赤瞳之能。”楚玉想了想,又问:“为师记得,四年前上崖去找你时,听闻了你一些与本人迥然不同的传闻,你可是得了机缘才改的性子?”

南宫亦竹一掂一掂的二郎腿顿时卡了一拍,冷汗飕地一下就冒了出来,她支支吾吾道:“算……是吧!”

为防止楚玉追究她的机缘是什么,南宫亦竹立刻又说:“不过师父,我这赤瞳之能有点儿飘,已经失效四年了。”

好在,楚玉只点点头,并不追究她是如何得的机缘,又如何失效的。他只是沉思片刻,犹豫后,才凝重地说:“为师把你带来此处,算是受人之托,也是一时兴起。”

OMG!

南宫亦竹那屁股立刻又转了半圈,她往桌前凑了些,不解地问:“嘛意思?”

楚玉抚摸着他取出来的几本书册,道:“十二三年前,帝都太医院奉太医曾不慎吴闯黄泉渊,当时我刚接管此地,正无聊,瞧着奉老头用自己的丹药抵御了瘴毒侵体,一时好奇,就收留了他。”

南宫亦竹听得情绪激动,她是真没想到奉爷爷和楚玉还有这么一段。

“然后呢?”

楚玉淡然一笑,神色略微惆怅,“奉老头教把毕生所学全教给了我,本意是想让我救那些不慎掉入此地的百姓,可此处早就叫人不敢涉足,又怎会有人落下来,不过……”

楚玉玩味地瞅了南宫亦竹一眼,“我倒真没想到,会有俩货抱团掉下来。”

南宫亦竹翻个白眼扁扁嘴,不得了哦,会用她的词说她了!

楚玉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递给南宫亦竹,说:“四年前的某日,我在渊底发现了这个,当时与它一起扔下来的,还有一枚麝香。”

南宫亦竹接过羊皮吸了吸鼻子,她很确定,那香味,是从这羊皮上散发出来的,大概就是楚玉说的麝香的气味。

羊皮上记着原身的生辰八字,居住地和名字,还有一大段啰嗦的叮嘱,总结起来,就是奉爷爷请楚玉帮忙照拂她,如果可以,把她带来渊底也可。

这字迹,是奉爷爷的不会错。

南宫亦竹心中怅然,原来楚玉死活要把她带走,竟是奉爷爷的原因。

看着南宫亦竹愁绪满面,楚玉收好羊皮,说:“若你只是凰女,我便不会带你到此处,只会直接挖了你的眼。”

楚玉起身,背过身子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像是在自话,又像是说给她听的,“可为师就奉老头一个友人,友人相托,为师又岂能不做点儿什么。”

南宫亦竹这脑瓜子顿时转得飞快,敢情楚玉把她弄到这儿盘,是想把她练厉害了再挖眼珠子?

这样,就算瞎了,也是个厉害的瞎子!

还是那句话,这么替她着想,谢你全家都不够,得谢八倍祖宗才行呀!

“说到底,你还不是要挖我眼珠子。”

楚玉转过身,第一次露出怅然若失的神色,“你如今与为师的功力不相上下,为师要挖你眼珠子,你难道不会像护野猪那样跑?”

南宫亦竹一怔,愣愣地凝着楚玉,她怎会不明白楚玉是在叫她跑路。

她迟疑了一瞬,起身一溜烟就窜进了雾中,眼泪,却在跨出门口时拉出两道晶莹。

“谢谢师父!徒儿定会看好自己的眼珠子!绝不让凤倾厉抢了去。”微颤的声音穿过浓雾,飘进竹屋。

楚玉望着还在晃动的竹门,眸底,掠过一丝悲楚。

怎日叽叽喳喳吵得人心烦,以后,总算清静了。

可是……怎么觉得,还是闹些好呢?

南宫亦竹一边抹眼泪一边往崖边跑,她现在确实很厉害,但一到情感触发点,她就很容易流泪。

和楚玉在一起四年,他不止是师父,还是她的挚友,是亲人。

与亲人朋友分别,是该哭一哭的嘛。

南宫亦竹哭着攀爬崖壁而上,渊底本就寂静,加之崖壁离竹屋不远,楚玉耳力惊人,她的哭声,他岂会听不见。

“烦死了!”

楚玉抱怨一声,垂头以手遮面,泪水,却悄然滑落。

别离竟会这般痛,天下女子皆小人,原来是这意思,果然是惑乱人心的小人。

南宫亦竹一直哭着爬上崖顶,眼睛很酸,没了浓雾遮日,南宫亦竹觉得阳光很刺眼。

她重新用白纱遮目,反正,她今非昔比,不用眼,照样可以走路。

揣着忐忑的心,以南宫亦竹如今的脚程,她很快便到了战王府门口。

她遮了目,只知道门口有几个人,却瞧不见这些人都是生面孔,闷着头就往里走。

侍卫瞧南宫亦竹白纱遮目本就生疑,又瞅着她不说一声就往里走,于是当即挡住她的去路。

“什么人敢擅闯战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