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仇人？亲人？还是……前女友？”
明疏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封厉渊的手指轻颤了一下，抬眸看向明疏。
这一眼，明疏便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有的时候明疏真的痛恨自己的敏锐，可是有时候她又无比庆幸自己这么敏锐。
“前女友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害怕让我知道，难不成我还会因此怪你？”
明疏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躺进椅子，好像全然不在乎姜灵儿和封厉渊之间的关系。
可是，怎么可能不在乎。
想到封厉渊因为姜灵儿而产生的异样，就像是一枚针梗在喉咙，让她说出来矫情，咽下去又难受。
前女友，真是世界上最讨厌的生物。
“与这个无关。”
看到明疏明明紧绷的像是一根弦，可是还在强装轻松的样子，封厉渊有一丝心疼。
想到姜灵儿他烦躁的蹙了蹙眉。
对于他来说姜灵儿就是一个麻烦，现在这个麻烦再次找上门，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与什么有关。”
明疏始终平静地看着封厉渊，她不知道自己在执拗什么，好像哪怕封厉渊能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哪怕是谎言，她都能接受。
可是封厉渊又沉默了。
明疏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沉到了谷底。
“那好，既然与这个无关，就让姜灵儿继续演女主角。”
明疏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机智过，理智到甚至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无情。
明明心脏的位置难受的像是连呼吸都开始疼了，可是她还是很平静的开口，连声音都没有抖。
“不行。”
封厉渊想也不想地直接反驳。
“封厉渊，不过是你的前女友而已，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难道你还没有放下她吗？”
明疏累积到临界点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她红着眼睛看着封厉渊，一字一顿的将整句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让姜灵儿演女主角。”
“不可能，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一件，不行。”
封厉渊拳头紧攥，眉宇之间有隐忍的怒火，他真的不明白明疏究竟为什么要执着让姜灵儿演这个角色。
“如果你害怕明氏没有当家花旦，我可以帮你去物色合适的人哪怕把星月娱乐的人给你，投资方面，你也不用担心……”
封厉渊蹙眉，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有解决方案，没必要扯上姜灵儿这个麻烦。
“不，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究竟在意的是什么。”
明疏打断了封厉渊的话，她有些颓然，像是战败的将领，溃不成军。
“我先走了。”
说完，明疏几近落荒而逃，步子很快，根本不给封厉渊任何挽回的机会。
封厉渊看着明疏消失不见的背影，愤怒的一拳锤在了桌上，巨大的力道，顿时让玻璃碎屑四溅开来。
巨大的声响，惊得庄生赶紧过来查看，一看封厉渊坐在落地窗边，满地都是玻璃碎渣，而他的手指还在一点一点的滴血……
庄生顿时紧张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拿来药箱给封厉渊处理。
可是封厉渊却推开了庄生。